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慧寧笑著搖頭,“不,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時候老天都沒能奪走你,往後你會平平安安的。將來父親和母親還是你來孝敬,我可是要嫁人的。”
秦宜寧被秦慧寧說的噗嗤笑了出來,眼淚卻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往下掉。
秦槐遠見秦宜寧與秦慧寧這般模樣,心中大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咱們現在雖然又遇上了困難。可是隻要全家人能夠聚在一起,能夠同心協力,就一定能夠熬過去。就像咱們從前一樣。”
“我今日說這些,不是為了彆的,往後去了夕月,咱們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到時候我們就剩下彼此了,所以更要團結在一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來,姚老太爺,太夫人,咱們一起舉杯,共同吃一杯酒。”
姚成穀和馬氏被這場麵感動的都掉了眼淚,此時自然都站起身來。
姚成穀與秦槐遠吃了這一杯酒,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了。
秦槐遠說了這一番話,調動起所有人的情緒,讓秦家人能夠擰成一股繩,也同樣表達了自己的觀念。
姚氏做的事雖然讓秦家不喜,但秦槐遠至少是要團結所有人的,這對於姚成穀來說就是個安全的信號,讓他渾身的戒備都放鬆了。
今日的團圓宴,也是餞彆宴,一家人聚在一起,相互敬酒,相互吐露心事,許多以前的小疙瘩,今日都給解開了。
秦宜寧與逄梟心生動容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秦槐遠的手段,如此之後的親家,將會更有凝聚力,將來去了夕月,至少幾年之內都不會出現一盤散沙的情況。
宴後的幾天,家裡果真出奇的團結。隻是孫氏拉著秦宜寧哭過了好幾場。她一直以為秦宜寧與逄梟是有事要辦,晚些再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可能會成為永彆。
秦宜寧安慰了孫氏許久,逄梟也一再保證一定會保護秦宜寧,加上後來鄭氏帶著孫家的女眷們趕了過來,孫氏的注意力才被分散開。
盛昌七年,冬月二十八。
秦槐遠帶領秦家、孫家、姚家的所有親人以及仆從,在逄梟的安排之下分批秘密離開秦府,在妥善的安排之下乘樓船離開了碼頭,開啟了秦家在夕月呼風喚雨的裡程。
而秦宜寧卻連去碼頭送行都不能。
她與逄梟的目標著實太大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好容易逄梟用了各種手段,才將家裡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分批送了出去,總不能因為她的一時不舍,而讓家人再置身於險境之中。
可是與家人和孩子們分彆,就算秦宜寧還不曾喪氣到認為這一彆一定是生離死彆,分彆之痛也著實讓她悶悶的好幾天都不曾展顏。
逄梟知道秦宜寧的心裡不痛快,他除了用心陪伴,彆無他法,是以這幾天他白日裡去軍營巡視,下午就儘量儘快趕回來,好歹是讓秦宜寧心情敞亮了許多。
臘月初三這日,鐘大掌櫃一大早就來了秦府。
秦宜寧與逄梟剛起身,來
不及用早飯,就急忙趕往前廳。
鐘大掌櫃笑著道“王妃,輝川縣那邊有消息了。”
秦宜寧驚喜的道“這麼快?”
“是啊。廖堂主和喬堂主回來不便,安排了身邊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快馬加鞭的來送信兒。”
“此人在何處?”
“王妃莫急,人我帶來了,就在屋外呢。”
秦宜寧眼睛亮閃閃的,趕忙吩咐道“快請進來。”
寄雲屈膝行禮,快步出去請人了。
冰糖則是帶著連小粥去預備茶點。
秦槐遠啟程當日,這三人跪在秦宜寧的麵前死活不肯去夕月,秋露和纖雲當時也要有樣學樣,還是秦宜寧將兩個孩子托付給他們,他們才不得不走了。
如今府裡的下人都走了。冰糖、寄雲和連小粥三人要做的事就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