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石方“石兄,道路泥濘濕黏,車子陷進去出不來了,咱們還是下車吧。”
石方沒有異議,點點頭道“也好,這裡距離那莊子也不遠了,就算步行也使得。”
坐在車門口的小雪和大寒先出去撐起傘,秦宜寧跳下馬車,雙足一下就陷進了泥裡,接過傘艱難的走到路旁站定。
石方倒是不在乎地上有沒有泥,跳下車便伸手去接小雪手中的傘,誰知剛伸出手,就被對方一把攥住了手腕。
“哎,你乾什麼?”
小雪冷笑,用力一擰,隻聽得哢的一聲輕響,石方的手臂硬生生被擰斷了,疼得他要張口大叫,卻被大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小雪和大寒將石方提豬崽一般往樹林裡抬去。
石方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瘋狂的扭動掙紮,可是在小雪和大寒手中,他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秦宜寧背轉身閉上了眼。
驚蟄見秦宜寧如此,便知她對殺人這類事還是心存不忍,不由得勸說道“王妃不要太過自責,這種人留著便是禍害,說不得會威脅到您與王爺的安全,已是不能再留了。”
秦宜寧點點頭,“我曉得。隻是到底還是有些……或許我這邊是婦人之仁吧。”
“王妃是心腸柔軟之人。”
不像他們這些人,早已習慣了刀山火海裡拚死拚貨,也不在乎生生死死之類的事。
這時馬車已退回了大路上,驚蟄便去請秦宜寧上車。
秦宜寧點頭重回車上,將被泥水浸透了的靴子脫下,換上了車裡備用的繡鞋。
不過片刻,小雪和大寒便回來了。秦宜寧知道他們會處理妥當,也沒有細問,就吩咐回府。
回程途中,連綿了兩個月的細細雨絲忽然轉大,成了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珠將車棚頂砸的啪啦作響,更有雨水順著窗縫和車門的縫隙流入。秦宜寧的袍角和袖子都沾濕了,更不要說在馬車外披著蓑衣戴著鬥笠的驚蟄他們,更是渾身都濕透了。
回了府,秦宜寧讓廚房趕緊預備薑湯,大家都灌了一大碗。
冰糖更是預備了藥浴,讓秦宜寧趕緊泡了個熱水澡,以免惹了風寒。
逄梟進門時,秦宜寧剛坐在妝奩前擦著濕漉漉的長發。
逄梟腳步微頓,心頭發熱,骨頭發酥。
這樣個美人兒整天在身邊,坐臥行走,一顰一笑,都美的像是一幅畫兒,他確信這輩子眼裡都裝不下彆人了。
“宜姐兒。”逄梟接過冰糖手中的軟帕,笨拙的替秦宜寧擦頭發。
秦宜寧笑道“我讓人預備了熱水,待會兒你也泡個熱水澡,薑湯給你留了一碗,你趕緊熱辣辣的吃下去。這雨忽然凶起來,也不知幾時才能停。”說著轉身接過他手裡的帕子自己擦頭發。
寄雲端來了薑湯,逄梟接過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頭。
“這雨細細綿綿的下了倆月,大周上下
都已便成水澤了。若是這樣的暴雨連續下上幾天,怕是低窪處民房都要淹沒了。我才剛已命人出去查探外麵的情況了。”
秦宜寧擔憂的點頭,“我也很擔憂。不說遠處,就是輝川縣,地勢也算不得高,皇陵動工之處現在應該已經積了不少的水了。”
“是啊,都快積成個小湖了。日日都有人往外淘水,可淘盛的速度敵不過積水的速度,無法隻能另尋引水之法。我看這皇陵要想動工,怕是老天幾時允許了。”
秦宜寧無奈一歎。
“聖上的陵寢修建的太過坎坷,也不知找欽天監算過沒有。”
逄梟將剩下的薑湯一飲而儘,空碗放在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漱口,聽秦宜寧這麼說,差點將水噴出來。
“欽天監怕是不敢好好算吧?聖上頗為迷信這些,若是算出個什麼不好來,豈非會遷怒?”
秦宜寧一想也是,當年天機子推算的那些,讓李啟天一直忌憚逄梟到今日,若是欽天監說一句不好的話來,李啟天弄不好會將欽天監全體都斬了。
畢竟,李啟天現在這個年紀修建皇陵正當時,這工程可不是三年五載能完成的,說不定修到李啟天駕崩都完不成呢,更何況幾番耽擱。
世人最在乎死後能否安然,李啟天身為帝王,更在乎。
“不過這場大雨也算是給了陸衡一定的時間。我想他此時應該已經派人去石料廠裡探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