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盛靳年!
溫初安看不到他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隻能看到袁程謨,看不到門外。
盛靳年懷裡抱著安寧澈,身後跟著好幾個人。
“把人給我,我放你走。”男人沉寂的嗓音帶著威懾力。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際,溫初安一瞬間差點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克森一動未動,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隻槍,黑洞洞得槍口對準了裡麵溫初安的腦袋。
溫初安下意識的身體動了一下,槍口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跟著她移動,穩穩的落在她的腦袋上。
“把你的勢力撤出歐洲,人你帶走,或者你選擇帶走屍體。”克森絲毫不慌張的說道。
“總裁!”秦責一下子就急了。
撤出歐洲意味著什麼?
一旦盛靳年下了這個命令,救出溫初安之後,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溫初安心裡一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盛靳年威懾下還能如此鎮靜的人,明明克森隻是一個人,卻有種千軍萬馬的身後的錯覺。
這種勢均力敵的場麵,就連她在常千珩和袁競煬的身上都沒有看到過。
安寧澈軟乎乎的小手一下子揪住男人的衣服,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就沒乾過。
“媽咪在裡麵是不是?媽咪在裡麵。”
猛的聽到安寧澈的聲音,溫初安立即不淡定了。
“寧寧,媽咪在這裡。”她想挪下床,可是剛剛包紮好的兩條腿根本挪動不了,她嘗試了好幾次,兩條腿都紋絲不動。
克森冷漠的看了裡麵掙紮的女人一眼,“從現在開始,你有三分鐘時間考慮。”
盛靳年雙眸危險的眯起,他的勢力在兩年前進入秘密進入歐洲的時候就經曆過一次嚴厲的打擊,據說著的人回來說,對方是一個叫克森的殺人機器。
現在看來,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了。
若是換成一般人他或許還能冒險搏一搏,可是這個不行,和他博的下場,即使他能把他得命留在這裡,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會先帶走溫初安。
“好,放人。”
“總裁!”秦責睜大了眼睛。
盛靳年沒有理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雖然得到了自己的目的,可畢竟對麵的人畢竟是盛靳年,那個在他血腥的屠殺下已經把勢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在了這裡的男人。
但是他們都明白一點,一旦對方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他們之間的較量,誰都無法乾預。
手裡的手槍攥緊得緊緊的,克森一步步的來到床前,隨著他步子的靠近,門外的人也一點點的逼進來。
溫初安著急的看著門口的身影,直到盛靳年抱著小包子出現在病房的門口,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媽咪。”小包子掙了兩個盛靳年的手,被男人緊緊的箍住了身體。
隻能眼巴巴得看著床上的溫初安。
克森已經來到窗前,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轉身一腳踩在窗戶上。
溫初安精神一凜。
這裡可是七樓,而且……
“慢著!”她急忙出聲。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房間裡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克森也看向她的方向。
溫初安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要是這個男人不是袁程謨,就算他死一萬次她都覺得是罪有應得。
可是……她不得不顧及袁競煬和林顏。
溫初安定定的看向他,“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叫做林顏的人,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窗口男人的身影已經一躍而下。
克森一離開,溫初安立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所有武裝起來的心驚膽戰和防備,一瞬間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