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仙貴!
“誰敢在血脈殿撒野。”正在此時,遠方天際忽然響起了震天的聲音。
眾人齊齊望去,便見遠方天際一個紅色的光點浮現。
光點越來越大,最後化作了一片血雲。
血雲上站著數十名身穿血袍的修士。
為首一人,是一名老者。
這老者滿頭的銀發隨風飄舞,身上披著一件血袍。
半空中,血袍旗幟般劇烈地抖動著。
裡麵則是一套黑色戰甲,上麵繪這一座血色的小塔。
其餘人修士都是差不多的裝束,唯一不同的是,老者頭頂帶著一個紫色的頭環,手中持著一個紫色的葫蘆”。
看到這老者,原本放棄希望的薩寶庫大喜道“副殿主,伯言圖副殿主。”
“伯副殿主,這些人圍攻血脈殿,都該處以極刑。”
“兀懷玉,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孩兒們,我或可在血神殿副殿主麵前,為你們說幾句好話,或許可以對你們從輕處罰。”
薩寶庫眼中浮現著興奮的光芒,如今血神殿的人馬到了,這些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不要看血神殿的人少了一些,但是為首的副殿主,可是金丹期的修為,實實在在的一名大修士。
其身後是數十名修士,修為最弱的也是築基中期,而且這還不是血神殿全部的實力,若是等其他兩個副殿主也到了,擒下這些人,不過在翻掌之間。
“血神殿,是血神殿的人來了。”
“伯副殿主,真的是伯副殿主,伯副殿主可是金丹大修,我們這些人中,連一個金丹境的都沒有,隻靠這伯副殿主一人,隻怕我們都不是對手,金丹期的恐怖,可遠不是我們能敵的。”
這時,那一片紅雲停在了眾人的上方。
便見伯副殿主取出紫色葫蘆,輕輕一拍,下方的紅雲儘皆被收入紫色葫蘆當中。
伯副殿主麵色帶著說不出的陰冷,他的聲音也透著一種陰寒。
“爾等此刻退去,本副殿保證,既往不咎。”看著下方百餘築基修士,數千的東州修煉者,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這些人,代表了東州城八成的家族勢力。
如果這一次,是蓄意而動,那這將是血神殿的一次災難。
不過,有殿主在,他料東州不會有人有這個膽子。
可眼前這一幕,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後推著走,肯定不可能發展到眼下的情景。
如果有人,那個這個人會是誰?
鐵木黎嗎?
伯副殿主將目光投向了城主府,眼中浮現了凝重色。
那鐵木黎雖然是他的晚輩,但今時今日,那鐵木黎的修為,隻怕比他隻高不弱。
不過,若是跟殿主比,他相信,即便是十個鐵木黎綁在一起,也不見得是殿主的對手。
這鐵木黎,究竟有何憑仗,竟然弄出這般的事端。
伯副殿主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將眾人沒有動,再度厲喝道“限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還在血脈殿的內的人,無論老少,格殺勿論。”
“同時,其所在的家族,也將按判殿罪論處,全部送入血池。”
伯副殿主的聲音用血力加持了,遠遠蕩漾開來。
如果是尋常時日,他豈會跟這些人說這麼多。
三大副殿主齊至,便將這些人斬殺得乾乾淨淨。
但此時,其他兩個副殿主還要警惕羽明、大兩國的大修動向,不敢貿然出手。
下方,聽了伯副殿主的話,頓時再度騷動了起來。
“不說金丹期的副殿主,便是其身後的那些血衛,一個個也都是在築基中期以上,從氣息判斷,甚至有九人還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隻是這些人,我們對付起來都不容易,再加上金丹期的大修士,我看,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裡。”此時蘇圖臉色一陣難看,緩緩道。
“離開?哼,虧你說的出來。”兀懷玉如同看伯癡一般看著蘇圖,冷冷道“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已經將血神殿徹底得罪了。”
兀懷玉的聲音再度拔高了許多道“大家聽我說,現在這姓伯的老匹夫,不過是想讓我們就此退去。”
“隻要我們一退,我們就很難在凝聚現在這個陣仗。”
“現在,我們大陣已成,隻要憑借大陣的力量,那老匹夫不見得能奈何我們。”
“反而言之,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抵抗,無異於放下了戰刀,任人宰割,以血神殿殿主那殘忍的手段,到時候,我們今日在場的諸位,又幾個人能跑得掉?”
“想必,關於殿主那肮臟的傳聞,大家都已經聽說了吧。”
“現在,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借口,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對我麼出手,如果說他會放過我們,你們會相信麼?”
“我們今天為什麼會到這裡,一是因為我們的子嗣被困在血神塔,現在我十分懷疑,這就是一場預謀,是那血神殿的預謀,隻怕,血神塔已成為另外一個血池,那個邪惡的殿主,要我東州年輕一輩的才俊,成為他邪功的養分。”
“放肆……。”這是伯副殿主怒喝一聲。
伯副殿主抬起手,其右手食指的指尖浮現一點血光。
指尖輕輕朝著兀懷玉的方向一點,一道極細極細的光線驟然射向了兀懷玉。
光線所過之處,虛空都浮現了微微的扭曲。
幾乎瞬間,那一道攻擊便臨近了兀懷玉。
然此時,一道盾牌擋在了兀懷玉的身前。
盾牌呈金色,其上流轉著金色的光芒。
砰!
一聲巨響,血線擊中了金色的盾牌。
盾牌上的金光猛烈一顫,最後入水泡一般破開。
血線擊穿了大盾,不過同時,兀懷玉也急忙閃開,持著大盾的人影,也微微側身,血線,擦著兩人的身體射在了地麵上。
哧!
一聲輕響。
那血線擊中了地麵,在地麵留下一個筷子粗細的洞孔。
隨後,便見這個孔洞快速擴大。
轉眼,一尺粗細,一丈方圓。
眾人紛紛推開,那小小的孔洞,最後直化作了十丈方圓的巨大深坑。
深坑裡麵血氣滔滔,猶若火焰一般跳躍著,裡麵的岩石被血氣侵蝕,都化作了一汪血水。
看到了這一幕,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是劇變。
這就是金丹大修的實力麼?
他們的攻擊沒有多麼華麗,多麼氣勢恢宏。
但是其內所蘊含的能量,確實無比的恐怖。
方才,那隻是發絲粗細的血線,竟然造成如此恐怖的攻擊。
這種凝聚能量於一點的至強攻擊,方顯大修手段啊。
“不錯,竟然能避開本殿一擊,你叫什麼名字?”伯副殿主的緩緩開口。
鐵木合扔掉了金色的盾牌,他心中一陣驚恐。
方才,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隻怕就被那血線擊中了。
不能想象,隻要被那血線擊中,哪怕隻是擦破一點皮,隻怕都會被其內蘊含的滔天血氣侵腐蝕得屍骨無存。
血神殿的副殿主,金丹大修的實力,果真是恐怖啊。
“小子,鐵木合。”鐵木合緩緩開口道。
“原來是鐵家的小子,鐵木黎是你哥吧,看來,今天這件事,確實是你鐵家所為了。”伯副殿主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傻子,你乾什麼。”一旁的烏拉也是嚇了一大跳,拽住鐵木合道“你幫她擋什麼,不要命了?”烏拉怒道。
“烏拉,我不能看著兀懷玉死在我的眼前。”鐵木合道。
“你,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烏拉怒道。
“烏拉,你說什麼呢?我救兀懷玉,隻是因為鐵家需要兀家,你彆胡思亂想。”鐵木合無奈道。
烏拉看了看鐵木合,又看了看兀懷玉,臉色不是很好看,很顯然,對於鐵木合這個回答,她並不是很滿意。
“鐵二哥,謝謝了。”兀懷玉心有餘悸,緩緩道。
“不用客氣,希望,我們鐵兀兩家可以摒棄前嫌,共圖大事。”鐵木合緩緩道。
“自然,現如今,我兀家自然不會再屈服與血神殿的淫威。”兀懷玉神色一凝道。
“老賊,剛才你攻我一次,也讓我還你一擊。”
“動手。”兀懷玉一聲令下。
大陣中,兀家築基修士體內血元湧動。
大陣表麵波光流轉,頓時道道血線鋪天蓋地射向了伯副殿主。
“哼,華而不實,難等大雅之堂。”伯副殿主,立於半空,動也不動,任憑那些血線射來。
漫天的血線,交織了一張血色的帷幕,將伯副殿主包裹了起來。
忽然間,一陣強橫的血元波動自伯副殿主所在傳來。
一道血色的光芒從血色的帷幕刺出,緊接著圍繞血色的帷幕轉了一圈。
砰!
一聲巨響。
血色帷幕頓時被切開,炸了漫天的血色光點。
這凝聚了兀家數十修士,以及大陣力量的封印之術,瞬間被伯副殿主破開。
此時伯副殿主手中持著紫色的葫蘆,葫蘆嘴吐出一道血刃,很顯然,方才他便是用這血刃,破開了這一擊。
“兄弟姐妹們,今天若是不嫩殺死這個老賊,死得就是我們。”兀懷玉大吼道。
“為了我們的兒女,為東州的將來,兄弟姐妹們,共同誅殺老賊。”兀懷玉一聲落下。
烏拉、博爾雅、蘇圖三人也同時道“誅殺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