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仙貴!
“嗬嗬,想當年,這伯老鬼渡過雷劫,凝結金丹,成為血神殿的副殿主,是多麼不可一世,隻怕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會落得如此下場吧。”天空中,五名老者中,穿著玄袍的老者笑道。
玄袍老者腳下踩一柄骨劍,他雖然是假丹境界,不過仍不能禦空而行,需要借助外物。
玄袍老者,滿頭銀發垂落在胸前後背,一張麵龐雖然有些蒼伯,不消片刻,便已恢複如初,微微發紅,瑩潤光澤,想來保養有術,滿頭的銀發垂落在胸前肩頭後背,一雙眼眸閃著明亮的光芒,一邊朝著下方看去,一邊輕輕捋著胸前的二尺長髯。
看到這老者,鐵木合吃驚道“二爺爺?”
玄袍老者聞聲看向了鐵木合的方向,但見鐵木合渾身仿佛鍍了一層金色,身軀也高高拔起,顯得十分魁梧高大,周身散發著一種雄渾的氣息。
玄袍老者狠狠瞪了一眼鐵木合,罵道“臭小子,竟然敢硬接金丹大修的攻擊,不想要命了麼?”
玄袍老者身旁,一名穿著紅袍的老者嗬嗬笑道“鐵兄,這自古是英雄難過沒人關,我那孫侄女雖說也是嫁了人,不過那個男子早就去世了,現在嘛,我那孫侄女也是孤身一人。”
“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我那孫侄女雖說嫁過人,但我東人又不似大人那麼迂腐,我們東州人向來豪放,依著我的意思,不如就讓我那孫侄兒嫁給你那個臭小子吧!”
“這,還得看孩子們的意思吧,畢竟若是硬撮合,孩子們怕是要反感。”
“鐵兄,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小子為了救我的孫侄女,便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了,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半點感情,我可是不信。”
紅袍老者這話音落下,烏拉狠狠瞪著鐵木合,鐵木合臉色一苦,這兩個老混蛋,胡亂說什麼呢?
“烏拉,你聽我說,你要相信我……。”
“嗬嗬,鐵木合,行啊,英雄救美啊,這一招,你聽熟練的嘛!”
“烏拉,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不要停那個兩個老頭子胡亂說。”
這時,兀懷玉眉頭也高高皺起,她已身為人母,而且是兀家的名義上的家主,怎麼能跟彆人二女共侍一夫。
兀懷玉眉頭冷哼一聲“老頭子,你要是再亂說,信不信,我拔光你的胡子?”
紅袍老者聞言嘴角一抽,嗬嗬笑道“孫侄女,爺爺我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嗬嗬嗬。”
“咳……好了,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我們雖然偷襲成功,但伯言圖畢竟是渡過了三九雷劫的金丹大修士,我們不可等閒視之。”五個老者中,一名穿著水藍色服飾的老者緩緩開口。
老者的身體狀況要比玄袍老者與紅袍老者差上一些。
老者的臉色仍舊十分蒼白,而且眉宇間隱隱有著黑氣繚繞,目光也顯得很是黯淡,很顯然,此人不是受過重傷,便是生命快要走到儘頭。
“二哥,你這身體……。”玄袍老者關心道。
“不打緊,都不要放鬆警惕。”
穿著水藍色袍服的老者話音剛落,地麵大坑中陡然散出一道強橫的血力波動。
一旁的一名穿著土黃色的袍服的老者眉頭高高皺起,緩緩道“不愧為血神殿的副殿主,金丹境的大修士,我們五人以合擊之術,聯手偷襲,竟然也沒能讓他殞命。”
此人乃是蘇家的假丹境的強者。
暗地裡,蘇家早已與鐵家聯合在了一起。
蘇家、兀家,鐵家、烏家五名假丹境的強者,早已暗中開始修煉這五行融合術,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
烏家假丹境強者穿著一身青色服飾,他神色十分凝重,緩緩道“這個伯言圖不容易對付,大家小心些。”
五名老者此刻凝神注視著地麵的深坑,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對血神殿的三大副殿主,都有著了解。
伯言圖,是三大副殿主中最年輕的一個,當年,他們與伯言圖也是同輩。
伯言圖,乃是當年東州一等一的天才人物。
後加入血神殿,凝聚成了金丹,成為了金丹境的大修士,成為了血神殿的副殿主。
可以說,在整個東州,他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不過,伯言圖醉心於修行,對權勢卻沒有太多的興趣。
也正是因此,其修為也是極為精純深厚。
如是沒有之前百餘築基修士損耗了他不少的血力,他們五人即便出手偷襲,隻怕也難建功勳。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這一次他們偷襲成功,即便沒有將之殺死,至少也該讓其金丹出現裂紋了吧。
五人凝神視之,便見下方大坑中,一朵紅雲衝天而起。
在與五人平行的高度,停了下來。
血色的紅雲微微散開,露出了一道人影,正是伯言圖。
此時伯言圖顯得有些狼狽,胸口處有著一個深深的血洞,直接將其胸口洞穿了。
若是換成築基期的修士,隻怕早已死了,不過金丹大修,尤其是這種煉體的金丹大修,氣血旺盛,肉體再生能力極強。
是以這傷看著恐怖,但是對於煉體的金丹大修來說,卻算不上什麼。
對於煉體的金丹大修來說,隻要金丹不毀,這些傷勢不過就是皮外傷。
五名假丹境的凝視著伯言圖,忽然五人的臉色一陣難看,但見伯言圖掌中持著紫色的葫蘆。
紫色葫蘆一吐,將一顆圓潤金光燦燦的拇指肚大小的丹吐了出來。
伯言圖張口吞下,其胸口、腹部的傷勢快速恢複著,眼中的光彩再度明亮了起來。
五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好你個伯言圖,想不到你竟如此奸詐,竟然將金丹藏在了這法寶當中。”玄袍老者臉色難看道。
“哈哈哈,想不到昔年故人,今日卻聯手偷襲於我,竟然還說我奸詐。”
“兩個姓鐵的,一個姓蘇的,一個姓兀的,還有一個姓烏的,也罷,當年擾饒過了你們,今天,就讓我送你們去長生天吧。”伯言圖話音落下,他猛地一拍紫葫蘆,紫葫蘆當中頓時吐出一道道紅色的血刃。
這一道道血刃從紫色葫蘆中吐出,化作一道血色的長河,撲向了五人中修為最強,身著水藍色袍子的鐵姓老者。
“五行融合陣。”水藍袍服的老者輕哼一聲,五人頓時激起了圖騰之力。
五色的光芒流轉著,在五人身前凝成了一個巨大的轉盤,抵擋著血刃的攻擊。
伯言圖被纏住,這邊兀懷玉再度將薩家的人推到了薩寶庫的麵前,逼著薩寶庫放人。
薩寶庫眼中儘是瘋狂意,掐了一個印決,隨著一道道印決射入血神塔中,血神塔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道血光從血神塔裡麵射出。
這些血光落到地麵,頓時浮現出一道道的人影。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正在獵殺血妖麼?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個東州少年一時摸不著頭腦。
“啊……。”人影中,一個東州少年大吼著,“不要吃我啊……!”他雙手胡亂的揮動著,口中拚命地喊著。
可是喊了好一會,他仍沒有感覺到疼痛,而且那血妖的氣息似乎已消失了,過了一會,他小心睜開眼,卻發現這裡好多人。
“爹?”另外一個東州少女,從血神塔中出來,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正是兀家築基期的修士,看到自己的女兒出來,神色一陣激動。
“女兒,你沒事吧?”兀家築基修士激動地道。
“爹,這是哪裡?我不是在血神塔中修煉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怎麼連懷玉家主也在?”女孩小聲的說。
“好了,女兒,現在什麼都彆問,快去宗家找你娘,記著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好好在家裡待著千萬不要亂走。”
“爹,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女孩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的感覺。
“不要問,不要亂走,記住爹的話。”
“好。”女孩乖巧地道,然後匆匆離去。
血神塔共有九層,薩寶庫放人,也要一層一層的放。
第一層的東州修者是最少的,同時開放第一層,也是最安全的。
越往上,需要的血力越是強大,同時也會讓血神塔變得越發的不穩定。
不過,即便是第一層,薩寶庫開放起來,此時也有些吃力。
他休息了片刻,繼續開始開啟第二層的血神塔。
此時在第二層血神塔中,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這個洞口射出數百道血光,沒一道血光都射中一名東州的修煉者。
血光將這些修煉者包裹起來,然後快速射向天空的巨大洞口,下一刻,這數百年輕的修煉者,已出現在血神塔外,東州血脈殿之中。
此時兀懷玉等人組織著人手,讓這些東州年輕一輩的人都放了出去。
開啟第二層消耗了薩寶庫不少的血力,加上之前損耗太多血力,他開始大口喘息著。
不過他眼中更加的瘋狂起來,開始打開血神塔第三層的通道。
血神塔外一天,相當於血神塔內許多個晝夜。
往往血神塔外幾息的時間,就是血神塔內的幾個時辰,甚至幾天。
血神塔內沒一層的時間流速也是不同的。
越往上,時間的流速會更快一些。
此時在血神塔的第六層,薛鵬在那血線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土黃色山腳。
抬頭望去,這山足有千丈高,山上都是黃色的土壤,其上長著一株株的古木。
血色的絲線在山腳停了下來,在這裡他不斷的盤旋著,圍繞著山體轉了一圈,那樣子,很想再度靠近,可是似乎它又懼怕著什麼,又不敢靠近。
“這裡有古怪。”薛鵬緩緩開口。
“老青,你說這血線到底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薛鵬問道。
“不是血線為什麼帶你來,而是那個血衣人為什麼要讓你來這裡,人類,我看這裡八成不會有好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青蛟化作一條丈許長短的青蛟,四爪抓著虛空,在薛鵬的周圍遊走著。
這些時日,青蛟吸收了大量的木元,身體的青焰越發的濃鬱,威勢也越來越強了。
隨著妖魂慢慢地壯大,他開始嘗試以青焰凝聚鱗片。
他將身體縮小,就是開始嘗試從小的鱗片縮小,這樣消耗的火元會小些,且更容易控製。
等到他妖魂再壯大一些時,再嘗試完全展現本體,凝結鱗片。
現在,在青蛟的尾巴出,已有著一片片青色的鱗片開始凝結。
這都是他以青焰凝成的,其內蘊含著磅礴的火元。
青蛟晃了晃頭顱,豎起的眼眶內青焰跳躍了兩下,凝視著前方的山體又道“我也覺得很古怪,這個山,似乎跟其他的山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