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總裁的調香小萌妻!
“小野馬,你的表現真的太反常了!”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個挑眉的表情。
又或者,抬起右手食指,劃拉濃密的眉毛。
我忽然發現,人有記憶真是個幸事。
這樣,即便有一天眼不能視物,也可以靠回憶來想象某個畫麵。
“競堯,麻煩你帶我去主治醫生辦公室。”我收起了多餘的念頭,正色說道。
他沒有立刻照做,“二叔不讓你知道病情,或許是好事。再者,醫生也未必能夠跟你說實話。”
“所以我才把你留下,讓你幫我做這件事!”側著頭,循聲辨彆門口的方向。
——走廊裡來往的腳步聲,就是我的參照物。
“你真的還好嗎?”他伸出長臂,扶我坐起,隨手把袖珍燈交給我,讓我自行照眼。
我把雙腳垂下床,由著他幫我穿鞋,“眼睛還疼,但是能承受得住。你這個話問的,我是不是應該呼天搶地一番?或者,尋個死什麼的?”
他扶我站了起來,“倒沒有那麼誇張。可是你現在過分堅強,有點……令人不安!”
“見慣了柔弱的白富美,對我這種矮窮矬的行事作風很不解,是不是?”我不識好歹地懟他。
下一秒,寬厚的懷抱收納了我的身體,耳邊響起熱熱的喃語,“小野馬,我不要你逞強……”
末了,是觸心的歎息聲。
“如果不逞強,我會死的!”說話間,我在笑。
“我不要你逞強,也不要你死!”霸道的口吻,一如當初在車庫救我時的感覺。
我拍拍他的後背,“發病的時候,你可以救我;眼下,隻有我自己能救自己。”
說完,掙脫他的懷抱,側頭,聽聲辨方位。
他卻一把攬住我的細腰,拎著走向門口,“現在起,我是你的眼睛。”
這是出事後我聽到的第一句直衝心扉的話,遠比那些浮皮潦草的勸慰強多了。
不過,我還是傲然回道,“就算我瞎了,也要自己做自己的眼睛。”
他沒有較真兒,拎著我出門。
走了一段路,進了醫生辦公室。
“淩小姐,你怎麼不好好休息?跑這兒來做什麼?”沒等我說話,醫生略有不滿地開口。
男人幫我坐在椅子上,隨即,站到我的身後,身體撐著我的後背,一隻手接過了袖珍燈。
既給了我安全感,又變相地指明了醫生所在的方向。
“醫生,眼睛出問題的人是我,所以,我有權知道病情究竟是怎麼樣的。現在,請你詳細告訴我吧!”我沉聲說道。
“你這個小姑娘,真的很特彆!”醫生的口吻溫柔了一些,“我接觸的病人之中,隻有你,在受傷當天就能這麼鎮定地來詢問自己的病情。”
“那就請醫生念在我如此特彆的份兒上,跟我說實話吧!”儘量麵帶微笑,可是心裡萬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