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們的行動,秦修文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這些人毒藥入體,即便跳下火車,也難逃死路。
隻是,秦修文還不想他們就這麼在荒郊野外默默地死去。
“出手。”
秦修文驟然厲喝一聲,令特高課的一行人為之身體一顫,注意力有一瞬間的分散,但還是衝向火車的車窗位置。
“不好。”靠近車窗邊緣位置的一名特高課特工突然看見一個東西,臉色頓變,趕緊止步“有繩索,是陷阱。”
“破壞掉,衝出去。”春日俊彰很果決,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下達命令。
“破壞掉?上麵可是浸過毒的,要小心哦!”忽然間,一道距離極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是玩味,似乎是在善意的提醒,又似乎是暗藏殺機。
春日俊彰臉色大變,瞬間轉過頭望去,隻見一雙冷淡而又冰冷的眸子正在盯著自己,兩名特高課的特工倒在那人的身下,血流不斷,化作小小的血泊。
秦修文收起匕首,筆挺的身材就像是一把放大的匕首,飄絮的黑色衣袂,就像是死神到來的腳步。
“怎麼會,這麼快!”
春日俊彰目光駭然,對於秦修文的速度感到難以置信,短短的刹那之間,就有兩名特高課的下屬已經命喪黃泉。
春日俊彰喉嚨湧動,隨即立刻舉起手槍,雖然他現在的身體難以支撐,但他還是毅然動手,眼神無比堅持,殺意在裡麵轉動,同時還有無窮無儘的仇恨。
秦修文,是他們特高課,不,日本在火車上布置毀滅的罪魁禍首,他一定要殺了這個人,一定
“殺!”
特高課的特工頓時回頭,舉起手槍就要射擊。
秦修文絲毫不見慌亂,飄然後退,猶如武俠小說當中的武者,飄逸且迅速,瞬息之間,身影就已經躲在了掩體的後麵。
嘭嘭嘭
無數枚子彈落在空處,沒有一顆命中秦修文的身體。
一是秦修文的速度太快,突破了他們身手能夠發揮的局限。
二是他們現在的身體也是夠弱的,不如平時的十分之一,速度、視力、準確性就像是盲人摸象,根本沒有什麼準度。
“不用想著逃跑了,我在窗戶附近都布有陷阱,對了,可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小兒科。”
“而且,以你們現在的身體,就算是逃跑了出去,又能如何,你們確定從火車上跳下去,能活下來麼?”
空中,留有秦修文善意的提醒“不如,試一試能不能殺了我。”
“殺了我,你們死了也不虧啊!”
“我對你們來說,是個罪魁禍首吧!”
春日俊彰恨欲發狂,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滿足你的願望。”
秦修文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特高課的特工。
特高課現在的僅存力量,隻剩下了春日俊彰,還有三名特高課的特工,地麵上躺著的特工多達十餘個,可以說,就算是現在,特高課的布置這已經完全被毀了。
秦修文沒有火急火燎的送他們上路,而是刻意拉開距離,折磨他們最後的士氣,不忙於進攻。
兵法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特高課的特工不過是臨死之前的瘋狂,等他們度過這段瘋狂的時間,就可以輕易的處理掉,用不著冒險。
秦修文一退,特高課的特務追殺。
而就在這時,在特高課的背後,飄飄長發從車窗上麵降了下來,一張驚豔嫵媚的俏臉落下,看著特高課特務的背影,驚鴻一笑,從窗戶口落了下來。
嘭嘭嘭
一連數道槍響。
酒玫瑰甩手把沒了子彈的手槍扔了出去,手腕處的簡易裝置連續射出多根毒針。
隨即,酒玫瑰翻身而上,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上,速度連貫,看上去,較比之秦修文,也不差什麼。
正吸引特高課注意力的秦修文臉色一變,側身躲開,一顆子彈命中在身側的位置。
他側頭一看,臉色難看,趕緊躲開,藏在掩體後麵,回過頭望去,頓時看見從背後偷襲的酒玫瑰。
而此時的特高課特工,完全沒了反抗之力。
秦修文臉色再次變化,高呼一聲“刀下留人。”
酒玫瑰從暗處偷襲成功,幾乎將特高課的特工全滅,又是身形躍上,一刀抹過一名特高課特工的喉嚨,把匕首放在唯一還活著的春日俊彰的脖子上麵,正要一刀抹下。
聽到秦修文的聲音,酒玫瑰愣了一下,還留人性命?乾啥用,當下酒菜?
這一愣,給了春日俊彰一次機會。
春日俊彰狠狠地瞪了一眼從掩體後麵跳出來的秦修文身上,眼中冒出血絲,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一口咬向衣服領口的位置。
秦修文瞳孔收縮了一下,握緊了匕首,揚手而出。
春日俊彰尚未咬住衣領的位置。
咻!
秦修文的匕首到來,穿過春日俊彰的嘴皮和衣領的位置,一片沉重的衣領碎步落地,順便還在酒玫瑰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傷口。
“秦老幺”沉默一瞬後,一聲暴怒的嬌喝。
秦修文沒時間理會,身形一縱,腳踏地板,身形一躍而起,拉住春日俊彰的頭部,順便一拳轟在他的牙齒上。
春日俊彰眼前一懵,被這一拳打的意識全失,腦子裡麵一片漿糊,根本沒有了感知能力。
“秦老幺,我要殺了你。”
春日俊彰身後的酒玫瑰拿著匕首就要衝上來,柳步踏的虎虎生風,暴怒當中,眼中湧動著不善的殺意。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剛才有一槍差點殺了我。”
秦修文頭也不抬,聲音平淡的解釋,然後伸手拉住了已經癱軟下去的春日俊彰。
“你就是有意的。”酒玫瑰瞪了瞪眼,有些心虛的把匕首放了下去,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嘟了嘟嘴,隨即把怒氣發泄在春日俊彰身上,惡狠狠的踢了一腳“你救這個醜不拉幾的家夥乾什麼?不如直接殺了。”
“一個活著的特高課領導,比一個屍體有用的多。”
秦修文給出這麼一個解釋,然後看了酒玫瑰一眼,無奈的說道“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吧!”
“不要。”
秦修文看著她,也不說話。
“好吧好吧!”酒玫瑰努了努嘴吧,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