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我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撐起了臉上的笑。
“剛才你手機放桌上響了,本來想拿給你的,你出來的正好。”
傅江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接過我手裡的手機。卻沒看,想來是怕我看出他的異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出去?”我笑眼看他,鎮定著臉上的神色。“警察局出來,我有一些累了。”
他沒出我的異樣,神色關切地囑咐了我一句,“好好休息,不用送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出了門。
渾身鬆懈地窩在沙發一角,仿佛整個身體都被抽乾了力氣一樣。
早應該想到的是,隻要與權勢之人接觸了,便隻會越陷越深。
前麵的路也會越來越難走,我退不得半步。
我將口袋裡藏著的半包煙取了出來,點燃火星,口裡吞吐著渾濁的氣,
我鮮少抽煙,隻在克製和煩惱的時候碰過,覺得會上癮。可又忘不了靈魂被抽離的感覺,便也沒戒。“滴滴滴……”
好長時間沒充電的手機,此刻卻突然被人打來了電話。
將煙掐滅,我接通了電話,“喂。”被煙熏的嗓子有些發啞。
低啞的聲音,似乎讓對麵沉凝了一下才開口。
“是林酒銷嗎?我是老陳。”
我眼神動了動,滿房間找上插口,把手機低電給充上了。“您說。”
我肩與頭夾著手機,雙手拍了拍身上的煙灰。
那邊言語興奮,“有人要找我們這邊的酒廠簽合同?”
“真的。”我語氣裡充斥著驚喜,連日以來的陰鬱被一掃而空。
“是的,要來簽合約的好像是一個叫何總的。”老陳那邊信號不太好,聲音沙沙的。
讓我心沉了沉,“何總?何欣馨?她怎麼。”
那邊老城聲音篤定,“是叫這個名的,明天來廠裡視察。說沒有問題,直接簽合同。”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話,那邊又急躁的說道“還有你之前給出的主意,現在果酒的損失大部分已撈回。果酒銷量不錯!恐怕之後就會大大受益了。”
我沒心一搭一搭應著,而後掛斷了電話。
心中想著彆的。
何欣馨之前對我那份合同愛答不理的,難不成是因為傅冥彥?
腦袋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揮斥著,和老陳定下了時間,打算明天一早先去看看。
如約定的時間,我去到了酒廠。
時不恰巧,正好在門口碰到了何欣馨。
她今天的妝容依舊嚴謹,隻是換了套裝扮,香粉色的裙子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可眉宇之間人事那副輕視模樣,讓我十分不喜。
“何總改變想法了。”我動了動頭頂上的遮陽帽,眼神狐疑的看著她。
她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微微冷笑,“用不著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日後有你苦受著。”
見我還是一副聽不懂的模樣,她長長舒了口氣,像是打了場勝仗。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你為什麼被進局子?孫雅琴可是盯上了你。”
我皺了皺眉,握緊手裡的包。
何欣馨從我旁邊走過,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胳膊,轉頭又甩下一句。
“她可不是好惹的,我早晚看你從冥彥身旁跌下。”
看來何欣馨以為是傅冥彥的緣故,我才招到孫雅琴的遷怒與報複。
“放心吧,我可不會如你願。”
我站在原地,看她諷笑著離去。
孫雅琴對我下手狠,卻一心維護著他的兒子,生怕與扯上了關係,恐怕讓傅江寒日後難以在貴圈,樹立地位。便一切都推脫在傅冥彥身上,一副心為義子的高尚模樣。
手段不愧高明。
傅江寒不敢和我說一切的緣故,是怕我會和他決裂,便一心想瞞著。
明明是對母子可為何差彆這麼大?
不過既然傅冥彥手裡還沒動作,我也還用不著輕易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