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傅冥彥威聲放下的話,似乎還縈繞在我耳邊。
站在一棟彆墅前方,我久久未動。
“愣著乾什麼?過來”直到男人不滿的催促聲,才重新將我的神拉回來。
我頓了頓撫發的動作,跟上前去。
身上早已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長裙,煙紫色的裙擺有些費勁,我走的步子放的很慢。
傅冥彥冷峻的臉上,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仿佛先前在車上放著狠話並不是他一樣,想起車上的事。
我眼神灰了灰,跟上了前麵的傅冥彥。“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吧。”
他輕輕撇了我一眼,似動未動的眼神,一抹暗意藏在其中。我錯過頭,拿手掩了掩唇,輕咳了幾聲。“孫雅琴她宴請的場子,你這樣做會不會……”
話點到就可,收到該說的地方,我便收了嘴。
“嗤,也對,那你就心慈給那女人看吧。看她領不領你的情?”
傅冥彥無所謂的牽了牽嘴角,一隻手插入褲兜上,一副貴胄氣息。
輕瞌了瞌眼睛,我有一些無奈,“我沒有那樣意思,傅先生,沒有必要揶揄我。”
他未語,我緊緊的捏了一下拳,抬睫示弱,“何況傅先生,您該給教訓我已經受了。”
我咬著唇,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一絲恥意。車裡被欺負的赤條畫麵,到底還是有些難以說出口。
傅冥彥顯然沒有這樣覺得,挑了會眉,他饒有興趣的望了眼,我難堪的麵色。
“也是。”他意味不明的嗓音,格外突兀。
看他漸遠的身影,我的唇鬆了鬆。
算了,我當酒托的時候,輾轉許多個男人懷中,隻要沒做到最後一步,什麼都不算對嘛。
與他的距離逐漸變遠,悄悄掩下自己的心思。
我連忙跟了上去。
終於經過長長的一段路,走到彆墅門口,兩旁的門使將大門推開。
裡麵光晝明亮,所有人都身著明麗華貴的禮服。
我挽上傅冥彥的手臂,聲音變小了些,“你該不會是過來帶我砸場子來的?”
“你挽著我的手,要砸的也是我吧。”他眼神淡淡的撇過我挽住他的手。我正打算放下時,他話用了幾分力,“看在你的車裡受了我教訓的份上,我就替你洗了這個罪名。”
“什麼意思?”門一被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不好崩壞表情,我笑著問道。
他頓了頓步子,從侍從手裡的盤子取了一杯香檳。
笑容寡淡,“你以為孫雅琴,會因為他兒子跟他鬨掰,就放過你?”
我將臉上垂落的幾縷發絲,落在耳垂之後,“不然?”我思維還沒有轉換過來,腦子裡想的很是單一。孫雅琴難不成,不會顧及母子情分?
“她以前的試探,心思不簡單。你得讓你對她感覺到毫無威脅之力,否則以你現在能力,還掰不動她半根手指頭。”他神情淡淡的,抿了一口手裡的香檳。
我將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抽回,“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次來,是為了脫難?”
傅冥彥晃動了一下杯子裡的酒液,話裡的意思半掩半蓋。
“差不多。”
我心猝了猝,那他之前在車裡放過的狠話。
現在看來也不過嚇唬我,又或者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隻是為了引我自己說出口。
指甲嵌在肉裡,有些發痛。
好在我雖向他示弱,好在沒有把自己心中所想透露出半分。
我與他站在側廳半天,主人公才姍姍來遲。
隻見孫雅琴一聲白色的魚尾裙,雍容華貴的珍珠點綴於胸前。保養得宜的臉上,笑意盎然,隻目光觸及到我們這邊時。幾番變化後,掩蓋了下去。
我心道好演技,那人已緩步向我們走來。
孫雅琴語氣嫣然,微眯著眼睛,帶著絲笑意。
“冥彥,可真是稀客。怎麼突然就來了?”
傅冥彥沒回話,從侍從那邊取了塊手帕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