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一張臉出現在我麵前,吊梢三角眼,連嘴唇都顯著幾分薄利。
見我才打開門便大大咧咧的怒罵著,“你乾什麼啊?怎麼這麼晚才把門打開,是不是不想讓我進去。你個沒良心的,虧你舅舅把你養這麼大,合著都是喂狗了。”
我隱忍的吐了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淡薄。
“你怎麼來了?我之前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嗎。”
那女人跨步想要走進來,我手擋在門框上,她麵色一冷。
薄唇張張合合,吐出的話確實刻薄至極的。
“你這個狗嫌的,怎麼你住城市啦,就把你這些親戚都扔在腳外。”
她目光上下流連在我身上,眼睛撇到我脖子上的。一季記未消退的吻痕。
輕聲鄙夷的笑了笑,作弄的“呀”了一聲,口氣中儘是一股輕惡的語氣。“還這麼早就跟男人上床了,怪不得這麼晚。”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忍不下了。
目子中帶著幾分涼意,“你說話最好還是注意一點,這究竟還是我的地盤。”
收了收她放肆的目光,她似乎忌諱了這一點,也收斂了幾分。
我屏了氣息,克製著腦海中那份理智的弦,“你要在城裡住,就自己去找賓館,我這裡可不歡迎你。”聽到這話,她本來有一些收斂的麵色,此刻便更放肆了起來。
滿臉的刻薄此刻充滿了怒懟,“我可是你舅媽,和你舅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把我們趕出去?”
我厭惡的皺了皺眉,雙手環胸,語氣中帶著幾分諷意。
“養?你們從小虐待的我還少嗎?”我輕薄的望她一眼,冷笑著。
見她麵色有一些心虛,我氣勢便更加烈。
“拿著我媽的保險金,一個月給我那麼點錢,也不知貪了多少。”
她不滿瞪了眼,簡直厚顏無恥。
“我們拿你那點錢是應該的,我們難道沒給你吃過飯嗎。”
我好無心情與她辯駁,將門關了大半,卻被她堵住。
她靠在門上,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哼,你大可把我趕走。那縣城裡你那個婆婆,我可是有的辦法作弄她。”
手緊握著,我臉色越發的怒氣。她卻瞧著開心,用力的頂開那堵門走進房間裡。
眼神向房間四周看著,“那縣裡,你那個短命死的丈夫是之前也不知道惹下多少仇家。要是我嘛,去奔走奔走,你覺著有人肯放過你嗎。”
我神色一緊,間拿捏住了我的把柄。
她十分得意的扭著腰,手涼涼的拍在我臉上,幾分敲打之意。
“你看我和你誰豁得出去吧。”
克製地捏了捏拳,我退了幾步,“楊芳,你在這裡住幾天可以,到了時間立馬走。我給你一筆錢,把你的嘴給我好好堵上。你要是再逾越了我的尺度……”
我輕撇著看了她一眼,眼神含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我絕不會放過你,我在這地界也混了幾年了,不會全然不認識幾個人。你懂的。”
我往房間走了幾步,突然轉頭看向她。
眼睛中再無旁的情緒,隻是靜的可怕。
“你讓我小心我婆婆,卻也要小心舅舅手底下做的生意。”
點了點手腕,我繼續道“他手底下在做的什麼買賣,隻要我捅出去,警方可能會很感興趣。”
楊芳臉色突然變得謹慎了起來,撇了撇嘴倒也沒再說什麼。
確認了她心裡是顧忌的,我便關上了房門。
張開了手心,裡麵是密密麻麻的汗。
我剛才的話,雖然看起來氣勢非凡,卻連我自己都沒什麼底。
但若是壓不住舅媽他們,後麵的事恐怕就棘手了。
隻是,我望了望緊閉著的房門。
內心有一絲擔憂,不自覺喃語出聲。
“要是不把楊芳弄走,好好打壓下去,便是多少錢都填不滿他們的貪心的。”
腦袋裡一陣暈蕩,今天疲憊的事情太多,我也有一些力不從心。
他們對於我來說簡直是粘人的惡蟲。
索性也不再想接下來的對策,打算明天再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