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有一處念到我名字的地方,輕輕的顫動。
我不理會他這種小情緒,冷了音。“從我家出去,在樓下等我。”
便掛下了電話。
傅冥彥手裡能擺動著手機,見我掛下了電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低頭,我動了動正在輸液的手。聲音有一些隱忍,“能麻煩你等等,送我回去一趟嘛。”
但剛一開口我就後悔了。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11點,這個地界出租車基本上達不到,人滿為患。
可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腦子裡沒有過錯的思考,便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他似乎沒有觀察到我臉上微帶糾結而又掙紮的表情,眉頭揚舒了舒,“什麼事兒說清楚吧?這麼急?是因為那個電話,”
我去了屈僵硬的手指,低低的應了一聲。
男人似乎對於我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將手機的一個角抵在桌麵上,輕輕的轉了轉。
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對弈,我率先敗下陣來,妥協道“你應該也查過我的資料,不會不知道我有兩個吸人血的親戚。”
他挑了挑眉,眼睛裡並無情緒的波瀾晃動。
我收回了眼,手指輕柔的捏著被子單薄的布料,語氣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測。
“他們吞了我媽出車禍的保險金,背地裡克扣我不少。我舅媽不知道為什麼搭上了傅江,吸人血的蟲子你總該知道,黏膩又惡心。”a
“嗤。”傅冥彥嗤笑了一聲,手裡晃動著手機,不斷的把玩著。
背靠在椅子上,懶懶的望向我,“可按照你的性格,這樣的蟲子早該被你擺脫了不是。”
我扯住被子的手鬆了鬆,淡淡的望著他,並沒有說話。
將手機重新收回在口袋,男人清冽的聲音薄而淡,“除非這兩隻煩人的蟲子,還拿捏著你的七寸,所以你才遲遲沒有將那兩隻蟲子,趕儘殺絕。”
我彎唇,露著齒笑,“你猜的沒錯。”aa
他站起身來,邁了邁修長的腿,“我突然挺好奇你的七寸了。”
順了順頭發,我隻當他說的這句話不過是個玩笑。
不過我卻錯估了一步,他說的話從來沒有過玩笑。
輸液打完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我身上裹著一件單薄的衣物,同傅冥彥鑽進了車廂裡。
他車開得很快,不到十分鐘便到了我家前麵一段。
我拉開車門的動作停了停,話語中含了一股深意。“七寸我隻會被拿一次,傅爺還是找些其他辦法吧。”
他聽到這句話,輕聲笑了笑,語氣卻重了幾分。“那就走著瞧好了。”
我閉了一會兒眼,下了車。看冒著一縷煙的車,逐漸走遠。
心思沉了沉。
回到家中,傅江在我家樓底下等著。
看見我回來,眼稍露出點清風朗月的味道。他嘴角彎著一抹笑,隻是眼睛中那抹小心雖然被藏了起來,卻依舊被我發現。
我停了步子,聲音想要儘量維持著客氣,卻不免還是有一些寒意。“你為什麼會來我家?不是說好冷靜,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傅江眼神閃過一抹心痛,然後被迅速掩蓋下去。
被風吹的稍稍有些冷,我雙手環了環自己,語氣有些抖。
“這段時間你就先彆來找我了吧,就算你冷靜好了,可我卻沒。”我轉身休罷,打算離開。
卻被傅江的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阿涵,你何必拒我於千裡之外呢。我理解你的敏感,所以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我知道,哪怕我說多少句對不起,你都不會原諒。”
他苦澀一笑,“可我一定實際行動表達,知道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
轉身,瞧見他那雙受傷的眼,我閉目,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