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要不是我手在背後掐著腰,我險些都要信服了自己的演技了。
包廂的音箱裡的音樂聲漸漸關小,傅冥彥眼底中的陰色,我觸目看過去也有一些膽怯。
“怎麼著,誰給你的臉呐,毛手毛腳的。”
他赫了眉,眼裡中有冰冷的情緒在流淌著。
伸腳踹翻了桌麵上的果盤,傅冥彥似有一些煩躁的掃了掃額前的黑發,口裡吐出一個暴虐的字。“滾。”
我聞言知道該退場了,手指擦拾了一下微紅眼眶下並不存在的淚水。
連忙退出了包廂。
將門緊緊地帶上,我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平複下來。
回頭望了眼緊閉著的大門,突然感覺到有一些好笑。這一場戲,其實說起來演的拙劣無比。隻是主角是傅冥彥卻總會讓人,忽略那些細節上的東西。
手撐了撐牆麵,我彎了彎嘴角,離開了包廂門口。
在後台收拾完殘餘的東西,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我提了包走出了門。
卻意外被攔住了。
常安那張漂亮的臉上,已有明顯的嘲弄與輕諷。
我輕輕地撇開了眼睛,不做看她,想要饒行。卻又再一次被她的長臂,所攔住。
“有事嗎?常小姐。”我冷淡的抬眼看她,語氣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情緒的轉變。
她擰了個不甚友好的微笑,語氣輕諷,“你躲避什麼呢?”
我停下邁步的動作,冷眼看著她,語氣顯露出一點刻意的惱怒,“我不太聽得懂常小姐話裡的意思。”說罷,我便故意提了提腳打算走。
她卻依舊站在門邊,沒有任何動向。
“我之前還以為傅冥彥與你這有什麼關係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恐怕隻是你想抱他大腿,反被人家拒絕了吧。”當上下端看了我一眼,伸手整理了一下耳邊垂落的發絲。
仿佛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哼了聲笑,不可否置。
她卻繼續說道“如果你說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傅江,那麼你們會怎樣呢?”
我動了動手,拉了一下肩上勒的忒緊的包帶。
心中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得笑了一聲。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了。
輕輕舒了舒嗓子,我環手抱胸,氣質一下子冷凝了下來。
“常小姐,大可去告。不過我隻可聲明一點,我從來沒有事,你口中說的那些事。傅爺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吧,又怎麼會可能看得上我?”
她臉色微微一頓,妖豔的紅唇動了動。
仍是在掙紮道“那說不定是你硬爬上去的呢,硬是要抱住這個大腿。”
不經笑出了聲,常安皺著眉頭有一些不喜,“你笑什麼?”我手抓緊包帶,目光直直的對視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
她看後十分惱怒,原本就冰寒的神色,此刻又冷下了幾分。
也知不應該激怒她太過,我側臉輕咳了咳。
才放聲說道“傅江可是相信我得很,先不說我沒做過這件事,並且你又沒拿到證據。就憑你繆繆幾語,她憑什麼相信你?”
“你……”她的怒點已經到了頂端,伸出了的手想朝我狠狠打下,卻被我在空中攔截。
我抵住她的手腕,聲音正經而又泛著幾分冷意,“常小姐,我警告你,最好是好好把握一下分寸。我沒做過的事情就不要,隨意汙蔑我了。”
我停了停話語,將她的手甩下。
又補了一句,“更何況傅江,是不會信你的。”
她麵色瞬間灰敗了下來,我緩緩看她一眼,緊了步子,便馬上離開。
終於出了零度的正門,我手心那一股黏膩的汗意,也得放鬆。
“滴滴……”
一輛黑色沉穩的轎車緩緩停下,衝著我打了幾聲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