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車停在一處幽深的地方,周圍都是老房子。
我目光盯在窗外,有一些詫異。“怎麼停在這兒?”打開了一車窗的一條小縫,他眼神掃過窗外。聞言盯了片刻的我,語氣寡淡,“來這裡找一個人。”
“人?”我皺了皺眉頭,手抓在車擋板上,多用了幾分力。
心中原本疑惑甚叢,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我有一些明白了。
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過來找,背後推力的人?”
他微微頷首,細白的手腕轉動了一下。我捏了捏眉,仍有一些不敢置信。“可如果要找人為什麼要來這老房子?”
說是老房子都抬舉了這一片區域,這片明顯是危地。
房子麵上夾雜著裂縫,黑色幽深的微小溝壑成形。按理說準備後推力的人,既然能夠找到文主管,那定當也是個極有財富的人,有怎麼會蝸居在這一片老房子的區域。
“下來吧。”他打開車門,簡言之。
我也沒有猶豫,跟誰做他的腳步便下了車。
繞過層層彎彎的房子,終於走到一個倉庫底下。鐵門高大上麵有斑駁的鏽跡,敲了敲三長一短的暗號。
鐵門就被兩個人給拉開。
裡麵的喧鬨聲頓時被泄了出來,空曠的地方擺著大大小小的方桌。
十幾個人圍著一個桌子上,搖色打牌。
見我還站在原地,傅冥彥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拉著我的袖子走了進去。
“這個?該不會是賭廠吧?”我這話雖是問句,卻都帶著幾分肯定的意思。如果不是賭場。為何要開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他定眉,眼睛掃過周圍。
聲音也放低了一些,“這麼明顯你都還看不出嗎?這邊是西城區附近最大的賭場,多少達官貴人,都在這裡傾敗了身家。”
語氣平靜,聽不見半點波瀾。仿佛金錢在他們這些人身上,隻不過一瞬的事。
他轉過臉,來對上我的眼神。幽暗令我渾身一顫,慌亂得收了眼神,我嘴巴似乎有一些打結,不太連貫的說道“我……我們在這裡怎麼找?這裡這麼多人。”
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我將目光移在腳尖。
聲音比較平常,弱了許多。
他恍若沒有察覺,點了點右邊,“先找個東西遮著臉,要是你這麼光明正大露著臉,在這裡頭處遊走。彆說找人,就是活來都難。”
咬了咬唇,這句話我倒相信。
西城區這邊亂眾所周知,魚龍混雜,藏龍臥虎。
平時連警方都還嫌少涉及到這邊,也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跟他去了右邊的展廳,取了一個麵具戴上。我先前心跳得有些緊,此刻也平靜下來些。
語氣都輕鬆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找?”
他臉上帶著鍍金色的麵具,遮了半張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卻仍舊見他高挺如白玉的鼻梁,弧度微高,看起來就生人不可進。
他動了動薄唇,聲音清冽,“先去打幾把吧,探探風。那個人就應該在這附近,贏幾把,他必定會被吸引過來。”
“好。”見他早有安排,我也不好多過言語,隻微微點了點頭。
與他入了一處方桌,他手裡握著一排的黑碼,身子踱立,看起來信服力十足。
“你是新來的吧,一來就放這麼大的碼?小夥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自信了吧。”他對麵坐著一個臉帶黑色麵具的人,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中年人。
聞言,傅冥彥不可否置。輕抿了一下唇,聲音有一些低沉。
“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我自然不會多說一句。”說完這句話,他便將桌上一排立著的黑碼翻下。
周圍已經有一些人被吸引過來,畢竟賭場鮮少有第一次開局就壓這麼大賭注的。
我坐在傅冥彥旁邊,身子微微崩緊,喉嚨泛著一股乾澀。
我聲音放輕了一些,小聲說道“你一下子放這麼大的碼,會不會太引人注目?萬一。這裡麵有老千,你手裡這麼大的牌,一下子就輸了。又……”
他含著一絲輕笑,聲音帶著一股自負般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