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鼻息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灌入在我整個鼻腔內,不自覺的讓我有一些咳嗽。
耳邊我聽到幾聲微弱的叫喚,我輕輕地應了幾聲,口裡的乾澀,刮得我有些發麻。
“水……水,給我。”我無意識的伸了伸手,碰到了一個人微涼的掌,那人骨指纖長,卻帶著,一些男人般的剛硬。
喉嚨中的不是愈加讓我難受,我連眼都沒來得及睜。
彆捂著那人的手,將杯子遞入我的口中。
微涼的液體瞬間滋潤了我的不適,喉嚨中的那處發燙的地方,也被撫平了幾分。
終於舒服一些,我緩緩地睜開了眼。
卻憑借一個人清晰的側臉,亮白的光打在在那人的臉上,將他英俊如刀削般的麵容,展現的清清楚楚。
我的手微僵了僵,說話的音調都帶著幾分顫,“傅……傅冥彥?”
許是腦袋還在發懵的狀態,我竟當著他的麵,直呼起了他的名字。待反應時,已來不及收了口。他眉梢眼角依舊是清貫的從容,聽到我打顫的音,嘴角輕扯了扯。
晃了晃還被我握著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調笑之意,“你既然已經醒了,這手可以放吧?”
我一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將他的手推開。
臉上有一些微紅的躁意,懊惱的攥了攥被子的一角。
望了望四周,眼睛底下是熟悉的蒼白色牆紙,捂了捂微痛的腦袋。
我才逐漸清晰地反應了過來,這裡竟然是醫院。
喉嚨一股瘙癢,我不自覺的眼神咳了幾聲,傅冥彥清冽的眉毛,緊緊的皺了皺。
去到底沒有聲語。
握了握手心裡的被子,我思緒才活泛了起來,遲疑的將話問出,“你怎麼在這?”我記得我是吃了何思思,給我的藥肚子疼的越發厲害,才暈了的。
當時身邊隻有一個人,卻是不是傅冥彥啊。
他聽到我話,斂了眼簾,清俊的臉閃過一絲煩躁。
“正好路過一趟零度,反正想著也要來叫人接你,彆想提前了。沒想到一過來,就見到你那麼弱的倒在地上。”他動了兩片薄薄的唇,口裡不屑的嘖嘖了幾聲。
我捏了眉,也算自認倒黴,受了他一番教訓。
忍不住又凝望了四周,我眼神往邊邊角角尋找了片刻。
傅冥彥似乎也看出,曲指敲在我床沿,語氣帶著一份不滿,“你在找什麼呢?”
“何思思呢?她不在嗎?”
確認了,這個房間沒有她。我鼻息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暗著。
傅冥彥重新將敲打在床沿的手收回,雙手環了環,語氣不輕不淡,“她去給你打水了。”
我狀似明白的啊了聲,氣氛突然有片刻安靜了下來,傅冥彥卻仍舊不自覺。押著眼角,眼睛中侵蝕著一股淡意,讓我本想要開口說話的感覺也淡了下來。
似乎覺得氣氛實在太過安靜,他有一些失了麵子。
輕輕抿了抿唇,找了另一個話題。“你是怎麼暈倒的?”
我張了張口,真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卻被一道帶著幾份抱歉的聲音給打斷。
“是我不小心給她拿錯過期的胃疼藥,才害她去醫院的。”我尋著音響的發源處,望向門口。
見何思思,手裡拎著一個紅色熱水瓶,蹣跚著步子走來,似乎有一些費勁的樣子。
她愈加走進我的身邊,口裡還真誠的道著幾句抱歉,“對不起啊,阿涵,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進醫院。”
她一手將熱水瓶放在桌麵上,一首交替著握著我的手心。
我鮮少與同性這般親熱友好,一時間有一些不太自然,卻還是沒有將手躲避。
對著她微微擰了一個笑,隻是蒼白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