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尼古丁的醉人,彌漫在整個車室內。
我手指抖了抖,將煙灰撒在窗外,眉毛動了動。他順著朦朧的煙霧,淺淺的瞧我一眼,聲音依舊寡淡。
“怎麼,不想說?”
他輕咳了咳嗓子,將煙掐滅丟在窗外,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透露出隱隱綽綽的光,吐出一抹煙,我咽了口氣,聲音因為煙氣的熏落,變得有些發沉。
“有什麼可不想說的,你懷疑我嗎?”我彎著眼角,眉宇之間帶著動然的笑意。
仿佛隻是普通的提問罷了。
聳了聳肩,他不可否置。
手裡的火星已燃掉大半,我捏了捏眉頭,心思撩動。晃出一計,我將煙也丟了出去。
火星淹沒在無儘的暗色當中。
拍了一下手,我聲音刻意發淡,“傅先生,我和傅江接觸了這麼久,他對於我的真心與誠意。恐怕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不會不在意。”
他聽到這句話,挑了眉,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
尾音輕輕的波動了一下,“喔?所以你才……不肯按我說的去做?”用力的捏緊了拳頭,我麵上仍舊撐著一副微笑,表情淡然。
“我隻是想說我對他,心存一些愧疚。下狠手,自然是不能。但……”我眼神波動,一副難以言說的神色。
隻是心中卻知這話半真半假。
手心韻出一股汗意,我將眼簾垂下,說話自動的消了音。
他倒是詫異了片刻,顯然是對於我這句話,有一些措手不及。良久,他才哼了聲笑,語氣低沉,“你到是坦誠的很嘛。”
手鬆了鬆,我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聲音放緩了一些,“我們的合作是需要雙方信任的,不是嗎?我能夠向您坦誠說著,也希望,你能夠給我想要的。”我後一句話咬字多用了幾分力,目光毫不畏懼的望向著他。
他手指搭在一旁的車窗上,聽言,眉目沉了沉。
我沉住氣,卻依舊感覺到自己的麵部表情微不可探的緊繃了起來。
聲音刺了一聲笑。
“放心吧,你先前在賭場跟我談好的條件。我已經讓下麵的人去辦了,已經有結果了。”
聽到我一句令我放心的話,我緊繃的神情不自覺也鬆懈了下來。
手指觸摸了一下車窗的邊框,我有一些驚訝。
先前和他在賭場上談的條件,是讓他解決我的舅媽一家,本以為可能還要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這麼快。
倒是有一些讓我預料不及。
嗬了一口氣,我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震動了一下,帶著一絲絲的緊張。
“結果……是怎麼樣?”
傅冥彥抬起了手,撫摸了一下腕上手表的銀質表帶,神情淡然。
語氣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既然答應的,我自然要好好乾不是?”
他一雙逸出了絲笑,眼神恍然看向我。
我刻意挺了挺背,聲音卻是輕輕的,“這次就謝謝你了,事情勢必是按我想要的發展了吧。”
婉轉了一下雙手,他撫了撫方向盤的皮質表麵。
聲音緩的沉了下來,“你舅舅一家的確是喝人血的。”
這一點我頗為讚同,便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們背地裡在做什麼生意,家境早年的確不差。隻是送了一個兒子出國……”想起她那個所謂的兒子,我手指捏緊用了幾分力。
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傅冥彥探究的眼神朝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