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你是一個廢物嗎?”桌上擺著一疊先前剛被職員整理好的文件,現在已儘數落在地麵上。
一場暴怒的餘暉卷著整個辦公室。
飄起來的幾張紙在空中轉落,隱隱跌落。
何欣馨眼眶紅了紅,聲音哽咽。
“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因為林涵多嘴,事情也不會鬨到這個地步。況且,白露本來就是借股東的名義過來走個過場來視察的,一定沒有幾分真本事。”
傅冥彥怒極反笑。
冷哼著響,“所以你還是要我誇你嗎?”
何欣馨身子,隱隱的打了顫。氣息虛了半頭,“不……不是,傅總,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嗤笑了一聲,傅冥彥冷冽的意味漸濃。
說好的力道多用了幾分,“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仔細說說看,林涵到底和你說什麼了,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我不覺一慌。
何欣馨紅脹起了臉,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傅冥彥並且兩根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敲了敲,“我隻說一句,最後一次機會。”
抬了眼,何欣馨一臉的不可置信。描畫精致的臉龐,頓時頹廢了下來。良久才咬了牙,“我知道了。”她說完這句話便退了出去,臨走前,眼神極為不善。
辦公室的門一聲輕響,門重新被關上了。
先前還一片陰鬱的氣氛終於消散了一些,但還是泛著一股冷。幾縷細透的陽光,斑駁著從百葉窗的間隙中透出來。
洋洋灑灑地落在我的手臂上。
我盯了一會兒飄蕩的光影,依舊沒感到幾分暖意。
“剛才的那場熱鬨看的還過癮?”他動了唇,淡淡的看向我。牽動了一下嘴角,僵硬的笑,“對於我而言,那就熱鬨?不就是平白無故受了牽連嗎?”
“嘖。”他輕笑著,“你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我片刻沒有說話。
良久,才聽見他接著的後續。“你不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麼久了。你該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任何的隱瞞。”
日轉,太陽似乎被飄著的雲朵給遮蔽。
光影遊走在我的手臂上,漸漸淡了一些。“我的確說過些關於白露的,不過是女人之間的一些勸告,讓她彆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收抓了一下手指,語氣重了重。
“誰知道她在這勢這麼不聰明,竟然直接找上了白露的麻煩。”
我話語裡藏著隱晦的意思。
並不直接告訴,但這個男人一定明白。
那兩個人對他什麼感覺,他心裡對你你當清清楚楚的。我隻消說上幾句,並不戳破。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傅冥彥低沉道著。
當然這句話自然不是說我。
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我移動了一下眼睛。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我突然覺得泛起了局促,“今天晚上就當我在你那借住一晚,新的住處會儘早找的。”
那邊沒有回響,定著眼輕笑了一聲,突然起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你事先來找我,倒不是傅江,我挺詫異的。”
這話一出,我有些尷尬。
斂著眉,解釋了一句。“他現在沒有完全的能力,替我解決那群討債的。”
當然不止這樣,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將這件事牽扯在傅江身上。但傅冥彥不同,我與他是純正的利益交換,仔細算來,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傅冥彥聲音透露著不緊不慢。“聰明。”
沒有深究這到底是誇讚還是諷刺,我隻點了點頭。“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起了身,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我正走到門邊時,卻被叫了停。
傅冥彥緩了音,“那個房子裡的鑰匙你沒有,下班的時候直接叫林凱送你過去一趟,他有鑰匙。”我摸上把手的指尖一頓,低低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