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耳邊是女人嗚咽痛苦的嘔吐聲,李焦撐著自己的身子,把那女人架到一旁。
本以為這幅情景還要持續一會兒,沒想到那來的人卻已經來到了。
“他人呢?”
墨色的頭發沾濕在他的額頭上,相混雜了一處昏落的濕氣。
他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我也不甚在意,指了指一旁。他看到那女人正抱著個垃圾桶痛苦的嘔吐,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冷哼著一處音調。
他快步將那女人抱起,末了,路過我的時候,眼神沾著幽暗的黑塵。
他向前走了幾步,我心口處壓抑,不免思量,猶豫。再三定奪之後,還是叫下了那人。
“曾黎,不如我們談談?”
這是我把他叫過來的目的之一,無論是白露的事,還是傅江,我都迫切的想要在他這裡學一個答案。
一身黑衣黑褲,聽到我這話,泯然轉身。
白淨的臉在衣服的托襯之下,咋一眼顯得很是錯愕,像是之後才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心中如破風掃儘。
雜草愈之飄搖,仿佛鬱鬱深深的掩蓋住了我心中,那一點甚為隱秘的角落。
“你彆誤會,不過想要借機來釋懷一下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
我臉繃著麵色,屹立不倒保持著自己一貫冷靜的作風。
之前也不是沒有和曾黎這人交過手,發現他最擅長洞悉人的心。打蛇況且還要捏三寸,又何況是人呢?
探究的眼神飄忽在我臉上。
像朵搖曳的狗尾巴草,刺激著我的側臉有些發癢。
“林小姐還真是懂得開玩笑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豔麗的嘴角弧度越高越肆意,很是張揚。
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
卻突然收納,臉色一瞬間便是冷頹。
“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這些?”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十分內斂伸靜的眼睛,眯了一眯,狹迫逼就的光,如燎原之勢。
透亮的火光,險些燙了我的臉。
不過並沒有讓我顯得很是慌亂,刻意立正了身子。
我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的對視與他,硬不肯讓分毫。
“傅爺應該還不知道,關於程小姐還在這裡的事情吧。”
我說這話的時候,麵前的人臉色,仿若搖曳的燭光飄忽了一瞬。
我本來也有一些不太敢肯定,這下看這人的臉色,也突然確定了下來。就像擁有了更多底氣一樣,背直耿耿的挺了起來。
“你不要以為說出這話,我就能夠信你。這件事情,跟傅爺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有幾份心機。
話都說到這裡,卻仍存了一份心眼。可他實在預料錯了,看來還不知道關乎於程小姐上次來找我麻煩的事。
挺了挺下巴,我臉上也流露出狀似不屑的神態。
“若你實在不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想傅爺,一定會非常有興趣知道這件事。”
這邊都儘是一些聲高更比一聲高得樂浪,嘈雜一片。
可我卻沒有任何一個時候覺得,內心如此平靜過。“曾先生意下如何?”
他隱忍的咬了咬腮邊,到底還是應了這句話。
和我一起到了一間包廂,曾黎將自己懷抱裡的女人放到一邊的沙發上。自己的袋子裡摸出根煙,格外熟練的點燃。
“你想要知道什麼?”
煙霧彌漫,遮避了他那一雙黑沉的眼。
“我想要知道關於白露的事情,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麼按天和這件事情有說不出的關係,卻……”
這些問題其實也並非我真正想問的。
隻是總讓我感覺裡麵連生了許多支根葉茂的事。
我總得探一探口風。
他手指拎著根煙,聽到我問的這些問題。輕笑了幾聲,話語裡不免含著諷刺之意。
“我還以為你會問傅冥彥和程……”他稍稍停頓,可能也覺得諷刺,話頭一轉,“就算再不濟,也會問一問傅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