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知餘生!
總之第二天,我和唐訣趕到醫院的時候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夥人把桐哥團團圍住,將其按跪在地上,為首的一人惡狠狠的說“小子,你挺能跑啊!跑到這裡來就以為能躲過去啊?!”
桐哥被壓得隻能求饒,旁邊的護工和保姆嚇得躲進了病房裡鎖上門,周圍的小護士急得不行又不敢貿然上前,正張羅著要不要報警。
唐訣眉間一皺,顧不得我拉他就走了過去,冷冷的說“你們這是做什麼?這裡是醫院,以為是你們啟山的市民廣場嗎?”
那人一愣,然後笑得吊兒郎當“可以啊,都把咱們哥幾個的底給摸清了啊,還知道咱們是從啟山來的。”
那人靠近唐訣,笑道“我是很好說話的,那這哥們的錢要是你給還了,咱們立馬就走。”
唐訣冷笑“叫你們大哥來跟我說話,你還不配跟我要錢。”
那人剛想瞪起眼睛叫囂,卻在這時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後整個人畫風瞬間改變,點頭哈腰就差沒對著手機磕頭了。
講完了電話後,那人的臉色轉了個風向,笑得一臉諂媚“唐先生,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這就走,等我們老板來了再跟您慢慢談。”
這畫風變得叫我應接不暇,幾乎一瞬間那幾人走的乾乾淨淨,地上就剩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桐哥。
他的嘴角都被打破了,說不出話來,一張嘴磕磕巴巴的全是血,唐訣對旁邊的小護士說“帶他去清理一下,弄好了再讓他回來。”
小護士連忙攙起桐哥去護士站,桐哥的眼神還帶著畏懼看了唐訣一眼,這才跟著離開。
病房裡,萬幸的是常媽還沒醒,沒有看到這一幕。可轉念想起醫生的話,我又心往底沉,這一直不醒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護工和保姆見唐訣來了,安定了不少,紛紛跟他說了今天常媽的情況。
說了一番後,唐訣想起來什麼似得看著我說“本來我想讓桐哥去拿常媽的身份證還有其他證件,醫院裡有些手續需要辦妥的。沒想到,他現在這樣,我倒不好讓他去拿了。”
唐曉看起來還在公司處理事務走不開,我想了想說“我去拿吧,是在老宅對吧?”
唐訣看著我,說“你願意的話,就幫我跑這趟。不想的話,就再晚點。”
我瞪了唐訣一眼“什麼話!?什麼叫幫你跑這趟!”
唐訣趕忙求饒“我錯了。”
旁邊護工保姆看得滿眼笑意,我輕咳一聲“我走了啊,你自己待一會就去有事吧,我等下再過來。”
我知道唐訣還在籌備新公司的事情,因為之前幫唐曉延誤了不少,現在又全權交給了丁蕭暫為管理,他始終還是想去親力親為的。眼下常媽情況未明,又有一個桐哥這樣的定時炸彈在這裡,唐訣不處理好估計也很難安心做事。
開著車來到唐家老宅,獨自一人前來其實有些不安,但唐訣說了他已經事先電話通知了唐雲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唐家老宅的大門。這裡沒有了常媽,大廳裡顯得空蕩蕩的。我喊了幾聲後,丁慧蘭才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帶著敷衍的笑容說“你爸身體不好,老毛病又犯了,我還以為是老嚴回來了,沒想到是你。”
我笑笑,仿佛我和丁慧蘭之間沒有任何隔閡“唐訣讓我回來拿常媽的證件,醫院辦手續要用。”
丁慧蘭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是嗎?那去拿吧。那天晚上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們手忙腳亂的隻把她送去了醫院,倒是忘了這一茬。”
原本我還在想唐雲山怎麼不去醫院看看常媽,怎麼說常媽也照顧了他這麼多年,原來唐雲山老毛病犯了……
我關切的問“他……沒事吧?”我還是不習慣稱呼唐雲山為爸爸,隻能這樣表達了。
丁慧蘭摸了摸耳鬢的頭發“沒什麼大礙,吃了藥睡下了。你快去拿吧!”
我應了一聲,然後根據上次常媽給我扔包出來的窗子方位,很快找到了常媽的房間。
常媽的房間在廚房的後麵,是一間有獨立衛生間和小陽台的房間,靠著東南方向,采光也不錯。
我打開常媽櫃子間最小的那個抽屜時,覺得有些奇怪。這抽屜拉開有點不順暢,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櫃子的鎖歪了,露出一截金屬,正好卡在了抽屜口。
奇怪的是,其他幾個抽屜卻沒有這個問題……不像是因為時間太久的損壞啊!
這倒像是個常媽鎖上了這個櫃子,然後被人用外力從外麵強行撬開了一樣。
我正覺得奇怪,冷不丁房門口丁慧蘭的聲音響起,她說“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呀?”
我嚇了一跳,伸手在小抽屜裡找了找,正好看見了常媽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疊放在一起,連忙拿了出來說“不用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