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係風寒!
當結痂了的傷口,重新被撕開;當破碎了的記憶,被重新拾起;當世界在騙我們,我們應不應該選擇接受真相……
“到了,我們進去吧。”
墨重生來到一處特彆大的石壁麵前,石壁中有很多凸起的地方,他隨手摁了下去,石壁竟然神奇地打開了。
顧心柔寒風跟隨了進去,石壁又合上了,就和無縫連接一樣。穿過漆黑的隧道,來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一般美麗的地方。
顧心柔臨走前曾經說過,人世間有百媚千紅,這裡再美終究不可長久而居。
他們越過複古香似的長廊,來到了布滿石梯的高台建築處,雖敵不過彆處的豪華豔麗,但卻彆具一格。
“寒風,你在外麵候著吧。柔丫頭你跟我進來。”墨重生頭都不回的向前走著,語氣中沒有彆的色彩,隻是一味的嚴厲。
顧心柔調皮的說“師父,你這個門檻太高了,我走不上去啊。”
墨重生對待自己的這個小徒弟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他斥道“以前你怎麼沒嫌門檻高,再貧,就讓你回憶回憶你以前是怎麼在這上麵跪著的,還不趕緊跟我進來。”
“好吧!”顧心柔說話無果,隻得老老實實的跟著進去了,寒風一把拉住了她,擔心的話語就在口邊卻講不出來。
顧心柔笑著拍了拍寒風的手說道“放心吧,沒事兒的,頂多就是挨頓打。要是場麵真的控製不住的話,不是還有你呢嘛,走了!”
又不是進什麼閻王殿,寒風就是放心不下,這兩個人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主要是點起火來,想滅怕是都難了。
寒風坐在了石梯的第三節,等待著二人的談話結束,兩隻手來回的摩挲著,擔心的神色一直在臉上揮之不去。
剛進門的那一刹那,門就緊緊地關上了,顧心柔呆呆地看向門,忍不住的吞咽了口水。
看見墨重生坐在那裡倒茶喝茶,一句話也不說,神色也如此的平靜。顧心柔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行動上見分曉唄。顧心柔從一邊搬來了一把長凳,又走到一旁的字畫下麵,將掛在上麵的戒尺取了下來,放在墨重生的手邊。自己則走到長凳邊,褪去自己最外層的衣服,隨意一疊扔到了一邊。
自己則老老實實的往凳子上一趴,說了句,“師父,你打吧!”這一套動作真是熟練的讓人心疼啊,看來以前可沒少挨打。
墨重生撇了一眼,吹著杯裡的茶水慢慢的喝著,笑言道“我什麼時候說打你了,你倒是很自覺嘛。”
顧心柔兩耳一豎,立馬翻了個身,一手支著頭,一隻腿彎著,驚喜的說“真的!早說啊,害得徒兒這麼緊張。”
說完話,她又馬上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跑到墨重生的身邊蹲下,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順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糕點讓嘴裡塞,含糊不清的說“師父,你怎麼不早說呢?你瞧把徒兒都嚇瘦了。”
看到顧心柔這一套行如流水的動作,墨重生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自己徒弟能乾出來的事情。他突然喊到“趴回去!”
嚇得顧心柔一哆嗦,糕點直接從手上掉到了桌子上,她想墨重生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應該不會這個程度的玩笑才剛三分少一點點,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墨重生的脾性如何,自己也不敢揣測,隻好乖乖的爬了回去。
不過剛趴下的那一瞬間,她又盤腿坐在長凳上,一副欠打的模樣說“師父,你說咱倆誰跟誰呀,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乾嘛整這出呢?明天我弄兩個小菜,咱倆喝一盅,如何啊?”
見墨重生沒有一點反應,顧心柔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師父師父的叫著。墨重生放下手中的杯子,準確來說是摔在桌子上,茶水零零星星的灑了些。
墨重生拿起手邊的戒尺向顧心柔走了過來,“來,趴下。”
“彆呀,師……師父,您老不是說不打了嗎,乾嘛呀這是。”顧心柔一個沒坐穩差點跌了下去,然後又迅速盤腿坐好,墨重生這個動作可把顧心柔嚇壞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墨重生麵無表情,但語氣中也有對自己小徒兒的寵溺感,“我改變主意了,看著你絲毫不適悔改,作為師父的不給你點兒教訓,怎麼能行呢?”
顧心柔嬉皮笑臉的說“師父,咱們這一彆多年,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徒弟說嘛?聊個家常也行啊。上來就打,我倒是沒什麼,這傳出去對師父的顏麵倒有影響,多不好啊!”
墨重生感慨道“確實有話對你說,你下山這幾年,誅殺二十多派,真是大有作為啊。”
顧心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略帶些不要臉的說“師父謬讚了,我哪有那麼厲害呀,嘿嘿……”
“我可不是在誇你,給我趴下。”墨重生再次加重了語氣。
顧心柔放緩語氣的說“彆生氣呀師父,這麼不經逗呢。”
墨重生故意壓低了聲音,問“什麼,你再說一遍。”
看到墨重生有一些生氣了,顧心柔終於不再開玩笑了,馬上就陪笑的趴了下來,一副認命的表情,“得,師父,您輕點兒啊!”
墨重生走了過去,高舉手中的戒尺,落下的那一刻,顧心柔真是掩耳不及盜鈴速,馬上就跳了下去。
墨重生看到這樣的情景馬上就笑了,他根本也沒有想打下去,不過他還是說“這些年你反應倒是很快,不過對於我沒用,趕緊趴回去。”
顧心柔用自己的手擋在前麵,調皮的說道“師父,有話好說,你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打壞了怎麼辦!”
墨重生答道“對你可不能好好說,放心吧,我下手自有分寸,打不壞你的。”
顧心柔慢慢的移步到墨重生身邊,輕輕的拽著他的衣袖,撒嬌的說“可是師父,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打我,就當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墨重生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顧心柔,馬上就拆她的台說“為師教你這麼多年,可從來都沒見你有麵子,隻看到了你的厚臉皮呀!”
然後墨重生又問“要不你跟師父比試比試,贏了我就不打你。”
顧心柔馬上就放開了手,小聲的嘀咕我哪敢啊,明知打不過,還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