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成眠!
“你喝酒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要養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扔在梳妝台上。
現在是盛夏。
即便隻穿條內褲也不覺得冷,何況,他現在渾身燥熱。
他拿了吹風過來,插上電,扔給她“自己來?”
一個醉的連走路都摔跤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自己吹頭發。
寧擇遠摁了摁眉心,將吹風接過來。
他不是會照顧人的人,動作不溫柔,陸小七被他扯的頭皮生疼。
卻隻鼓著腮幫,強忍著不吭聲。
頭發吹乾,陸小七已經趴在沙發的扶手上睡著了,燈光照在她卷翹的睫毛上,在顴骨上投下了一下片陰影。
寧擇遠將她抱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將自己後備箱的備用衣服拿上來,才去了浴室洗澡。
男人洗澡速度很快,司機提著衣服敲門時,他已經洗完了。
換好衣服,寧擇遠將濕透的那一套裝進袋子裡帶走,直到出了酒店才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陸小七早上醒的時候口乾舌燥、頭痛欲裂,全身上下哪都疼。
醉酒後遺症,一樣不少。
她還處在半夢半睡的狀態,習慣性的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摸到的,是和她出租屋內截然不同材質的麵板。
陸小七睜開眼睛,理智慢慢的開始回歸。
柔軟的被子下,她全身光裸。
昨晚的事她前半段還有印象,在超市門口喝醉了,給聶錦之打電話,後來就不記得了。
聶錦之人不在鬆林,但肯定不會放任她不管。
陸小七嘴裡像是含了一片黃連,苦味從舌尖一直躥到心裡,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信他。
從床上起來,用力掀開被子——
潔白的被單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痕跡,她的身體也沒覺得有異樣。
經過一夜,她的衣服已經半乾了,揉在那裡,t恤衫皺成了一團。
陸小七從包裡掏出手機,排在通話記錄第一位的,赫然是寧擇遠的名字。
所以,鬨烏龍了?
她就著號碼撥過去,寧擇遠剛從律所到出來,準備去法院。
看到這組號碼,先是條件反射的皺眉,“什麼事?”
“你說如果我考慮好去律所上班,就給你打電話。”
“你去找吳姐,她會給你安排。”
“謝……”
陸小七的話還沒說完,寧擇遠已經掛電話了。
她回家換了套衣服,打車去律所報道。
寧擇遠已經跟吳姐說過了,他現在是律所的大紅人,老板都得給他幾分麵子,安排個前台,就隻是說一句的事。
除了陳蓉,其他人對她都挺和善。
前台的工作不難,陸小七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