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雙刀合壁_圓月彎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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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雙刀合壁(1 / 2)

圓月彎刀!

謝小玉今年才十七歲,正是錦繡般的年華,花一般的美麗。

十六歲的女孩子,有誰會想死?

她也不想死。

可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時候,她也不怕死。

困為她是謝曉峰的女兒。

她血管裡流著的是謝曉峰血中的血,她抽出來的劍是謝家的神劍。

是殺人的劍,不論是殺彆人還是殺自己,都同樣快。

可是這一劍並沒有刺入她的心臟。

因為丁鵬的刀更炔。

刀光一閃,她手裡的劍已飛起,“奪”的一聲釘入了水閣的橫梁,就好像一根釘子釘入了一塊豆腐裡,一尺三寸長的劍鋒,已完全沒入了特地從柳州運來的花崗石般堅實的粱木裡。

謝小玉也被這一刀的威力震驚,過了很久才黯然道“我自己要死,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丁鵬道“你不該死,也不能死!”

謝小玉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裡露出種極複雜的感情,也不知是欽佩,還是感激?

這一刀雖然震脫了她手裡的劍,卻征服了她的心。

十六歲的女孩子,有誰不仰慕英雄?

鐵燕夫人看看她,又看看丁鵬,忽然冷笑,道“我明白了!”

丁鵬道“你明白了什麼事?”

鐵燕夫人道“要殺謝小玉,就得先殺了你。”

丁鵬的回答簡短而肯定“是的。”

鐵燕夫人又眯起了眼看著他手裡的刀,道“要殺你,好像並不容易。”

丁鵬道“大概不太容易!”

鐵燕夫人道“你這把刀看來好像是彎的。”

丁鵬道“好像有一點彎。”

鐵燕夫人道“近三十年來,江湖中好像從未出現過用彎刀的人。”

丁鵬道“我的脖子卻是直的,跟彆人一樣直,一樣可以砍得斷。”

鐵燕夫人道“近三十年來,江湖中也沒有人看見過我們的燕子雙飛、雙刀合壁。”

丁鵬道“今天我是不是可以看見了?”

鐵燕夫人道“是。”

丁鵬道“能看到你們燕子雙飛、雙刀合壁的人,還能活下去的一定不太多?”

鐵燕夫人道“好像連一個都沒有!”

丁鵬笑了笑道“可是今天我說不定會讓你們破例一次。”

鐵燕夫人也笑了笑,道“我也希望你能讓我們破例一次。”

她的身子一轉,忽然間就已到了她的丈夫身旁,她的腰居然仍如少女般靈活柔軟。

鐵燕長老還是沒有動、沒有表情,可是忽然間刀已在手。

他的刀也同樣薄如蟬翼,看來仿佛是透明的。

他的刀更長。

每個人都在往後退,退出了很遠,每個人都已感覺到刀上的殺氣。

鐵燕夫人忽然又輕輕說了句“他這把刀是彎的!”

鐵燕長老道“我們以前也殺過用彎刀的人。”

鐵燕夫人道“因為那些人彎刀一出於,也是直直地劈下來。”

鐵燕長老道“隻有一個人是例外。”

鐵燕夫人道“幸好他不是那個人。”

鐵燕長老道“幸好他不是。”

他們說的話,在彆人聽來,好像根本全無意義。

他們說的話,彆人根本聽不懂。

丁鵬懂。

彎刀的可怕,並不在刀的本身。

彎刀出手,也要直劈,無論多彎曲的東西落下時,都是直直地落下去。

這是物體的定律,誰也不能改變。

但是丁鵬的刀法卻改變了這定律,困為他的刀法根本不是人間所有。

他的刀法是“狐”的刀法。

鐵燕夫妻為什麼說世上隻有一個人是例外?難道這個人也有“狐”一樣的神通,能用一種巧妙的力量改變物體的定律?

這個人是誰?

丁鵬沒有機會再想,因為他眼前已閃起了刀光,比閃電更耀眼的刀光。

燕子雙飛,雙刀合壁。

他們本來明明是兩個人、兩把刀,可是在這一刹那間,兩個人仿佛忽然合而為一,兩把刀仿佛忽然變成了一把刀。

這也是物體的定律。

如果鐵燕夫人一刀的力量是五百斤,鐵燕長老一刀的力量也是五百斤。

那麼他們兩把刀合力擊出,本來就應該有千斤之力。

可是世上卻有些人能用某種巧妙的方法將這種定律改變。

他們雙刀合壁,力量竟增加了一倍,本該是一千斤的力量,竟增加為兩千斤。

力量增加了一倍,速度當然也要增加一倍。

這還不是“燕子雙飛”最可怕的一點。

他們的雙刀合壁,兩把刀明明已合而為一,卻又偏偏仿佛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劈下來的。

他們明明是砍你的右邊,可是如果你往左閃避,還是閃不開。

你往右閃,更閃不開。

這意思就是說,隻要他們的“燕子雙飛、雙刀合壁”一出手,你根本就閃不開。

雙刀合壁,力量倍增,就好像是四位高手的合力一擊。

你當然更無法招架。

雙刀合壁,渾如一體,根本就完全沒有破綻。

你當然也破不了。

所以他們這一刀確實從未失手過,他們相信這一次也絕不會例外。

就在他們的刀光閃起的那一瞬間,丁鵬的刀也出手了。

彎刀出手,也要直劈。

丁鵬好像也不例外,他這一刀劈出時,好像也是直直的。

但是這筆直劈出來的一刀,竟忽然閃起了一道彎彎的刀光。

燕子雙刀都是精鋼百煉、吹毛斷發的利刃,刀光亮如閃電。

丁鵬的刀隻不過是把很普通的刀。

可這一道彎彎的刀光閃起時,燕於雙刀閃電般的刀光竟忽然失去了顏色。

雙刀合壁,明明已合而為一,渾如一體,絕對沒有一點破綻。

可是這道彎彎的刀光竟忽然彎彎地從中間削了進去,削入了他們的刀光中。

誰也看不出這一刀是怎麼削進去的,隻聽見“叮”的一聲響。

隻有輕輕的一聲響,亮如閃電般的刀光忽然消失不見。

那道彎彎的刀光卻還在,又彎彎地一轉。

然後所有光芒都消失,所有的聲音都沉寂,所有的動作都停頓。

天地間忽然變得死一般沉寂。

丁鵬還是像一瞬前那麼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好像根本沒有動過。

可是他手裡的刀,刀尖已經在滴著血。

鐵燕夫妻也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刀也還在手裡,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他們的臉上和手腕上卻都有了一道刀痕,彎彎的刀痕,彎如新月。

鮮血慢慢地從他們傷口中沁出來,開始的時候還很淡。

他們的臉色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顯得有點迷惘,就好像一個人忽然看到一件他無法理解的事情時那忡樣子。

可是忽然間所有的事都起了驚人的變化。

他們臉上那道彎如新月、淡如斬月的刀痕忽然綻開了,臉上的血肉就好像一顆玉米在熱鍋裡忽然綻裂,露出了白骨。

他們手裡的刀也忽然掉了下去,連著他們握刀的那隻手一起掉了下去。

但是他們臉上卻連一點痛苦的樣子都沒有,因為恐懼已經使得他們連這種痛苦都忘了。

沒有人能形容出他們眼睛裡露出的那種恐懼。

就連大家剛才忽然看見一個人被他們一刀分成兩半時,都沒有他們現在這麼恐懼。

他們的恐懼竟似已超越了恐懼的極限。

他們怕的並不是這個能一刀毀了他們的人,他們怕的是這個人手裡的這把刀。

這把彎彎的刀。

刀並不可怕。

一個人如果怕一把刀,通常都因為他們怕用刀的人,怕這個人的刀法,怕這個人用刀殺了他。

但是他們怕的卻是這把刀。

這把刀的本身,仿佛就帶著某種能將他們靈魂都撕裂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但令他們忘記了痛苦,而且激發了他們生命中某種奇異的潛力。

所以他們臉上的血肉雖然已綻裂,一隻手雖然已斷落,可是他們並沒有倒下去。

他們竟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傷,根本不知道手已斷了。

這種恐懼就像是雙看不見的手,扼住了每個人的咽喉。

沒有人出聲,甚至沒有人能呼吸。

第一個開口的,竟是那從來不太說話的鐵燕長老,他一直在看著丁鵬手裡的刀,忽然道“你用的是把彎刀。”

丁鵬道“是有一點彎。”

鐵燕長老道“不是隻有一點點,你用的是把真正的彎刀。”

丁鵬道“哦?”

鐵燕長老道“天上地下,古往今來,隻有一個人能用這種刀。”

丁鵬道“哦?”

鐵燕長老道“你不是那個人。”

丁鵬道“我本來就不是,我就是我。”

鐵燕長老道“你用的這把刀,也不是他的刀。”

丁鵬道“這把刀本來就是我的。”

鐵燕長老道“你的這把刀上沒有字。”

他已經盯著這把刀看了很久,他的眼比鷹更銳利。

丁鵬道“這把刀上本來應該有字?”

鐵燕長老道“應該有七個字。”

丁鵬道“哪七個字?”

鐵燕長老一個字一個字他說“小樓一夜聽春雨。”

小樓一夜聽春雨。

青青的那把彎刀上,的確有這七個字。

這七個字本來隻不過是一句詩,一句意境非常美的詩,帶著種欲說還休的輕愁,帶著種美得令人心碎的感情。

可是鐵燕長老說出這七個字,聲音中卻隻有恐懼。

一種幾乎接近敬畏的恐懼。

一種人類隻有在麵對神鬼時才會產生的敬畏。

這句詩卻連一點令人恐懼的地方都沒有。

丁鵬又想起了初遇青青時見到的那個金袍長髯的老人。

他說出這句詩的時候,仿佛也帶著和鐵燕長老同樣的感情。

他們對這一句很普通的詩,為什麼會有這麼特彆的反應?

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也有某種神秘的聯係?

他們怎麼會知道青青的彎刀上有這麼樣一句詩?

鐵燕長老又在問“你以前有沒有聽過這七個字?”

丁鵬道“我聽過,這是句傳誦已久的名詩。”

鐵燕長老道“你知不知道這七個字的意思?”

丁鵬道“我知道。”

鐵燕長老眼睛裡又發出了光,道“你真的知道?”

丁鵬道“這意思就是說,一個春天的晚上,有一個寂寞的人獨坐小樓,聽了一夜春雨聲。”

鐵燕長老不停地搖頭,喃喃道“不對,不對,完全不對。”

丁鵬道“難道這句詩裡麵還有什麼彆的含意?”

鐵燕長老道“這七個字說的是一個人。”

丁鵬道“什麼人?”

鐵燕長老道“一個天下無雙的神人,一把天下無雙的神刀。”

他又在搖頭“不對,不對,你絕不會認得這個人的!”

丁鵬道“你怎麼知道我絕不會認得他?”

鐵燕長老道“因為他久已不在人世了,你還沒有出生時。他就已不在人世了。”

他忽又厲聲道“但是你剛才使出的那一刀,卻絕對是他的刀法!”

丁鵬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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