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爺爺今天讓你,明天可要靠自己啊!
熟悉的聲音!劉誌!
那不是我的名字的嗎!我發瘋似地喊著爺爺!爺爺……拚命地走去,那霧氣卻像是水般一次次的將我推回來,泛起陣陣漣漪。
眼淚終於再也抑製不住,撕心般的劇痛在心裡蔓延著……
那霧氣中的身影也慢慢的模糊起來……
我猛地抬起頭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地出現在眼中。他不斷地推著我的肩膀說道;“劉誌,你沒事吧?”
視線慢慢的清晰起來,是劉二叔。我連忙在臉上摸了一把說道“二叔,我沒事!”
“沒事就好,你大老遠回來,又在這呆一夜了,回家休息一下吧。”二叔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關愛之色。
看了床上的爺爺一眼,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有些勞累。我接著說道“那好,我回家收拾一下,下午再過來。”
“行,你回去吧。”二叔坐在床邊從我點了點頭。
在離開病房之前,我還是忍不住說道“二叔我看我們還是去其他好醫院看看!這樣下去不時辦法!”
二叔“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看了一眼時間,6點少多一點,出了鎮醫院我便向老家趕去。
回到村裡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路上不時能見到出去乾農活的老鄉,但大多數都隻是有些麵熟,卻記不得名字。
來到家門口,看著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鎖,我不禁歎了口氣。掏出鑰匙試了一下,果不其然門上的鎖已經鏽住了。看來爺爺出去最少也有2、3個月了,無奈中我走到二嬸家敲了幾下大門。
“誰啊?”二嬸熟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嬸兒!我,劉誌!”我答道。
二嬸接著拉開大門看著我說道“劉誌回來了,還沒吃吧?來進來吧。”
“我不吃了,門上的鎖鏽住了,我來問問看你加有錘子嗎?”我笑笑謝過二嬸。
聽完二嬸回頭在門洞的角落裡邊找邊問道“你爺爺咋樣了?”
“還是那樣,二叔剛去了。”我無奈的抬了口氣說道。
二嬸回頭時已經收斂了笑容,手裡拿著錘子說道;“你也彆太擔心,會好的,啊!”
我“嗯”了一聲,接著二嬸把錘子遞給了我。
砸開門上的舊鎖,隨手扔在了地上,心想一會在去買一把。推開大門,院子裡沒有鋪磚的地方已經長了不少的雜草。爺爺以前喜歡養兔子,好歹他病之前沒有把它們關在籠子裡,靠著院子裡的雜草和樹葉竟也沒有餓死。依然活蹦亂跳的呆在院子裡。
走到房門前,門上的鎖沒有鎖死,但也已經生鏽了。伸手拿下鎖頭,輕輕地推開門來,一陣發黴的味道從屋內傳來。
我不禁皺了下眉頭,前幾個月老家經常下雨,屋裡的東西都有些潮濕。房間裡的擺設還是年前我回來的那般,裡麵靠北牆的地方有張方桌,旁邊倆把太師椅牆上掛著一幅主席像。大老遠的就看見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我四處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東西又向裡屋走去,那裡是爺爺的臥室。
掀開分隔裡外屋的布簾,爺爺的臥室裡隻有一張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木板床和一張十分破的木桌。
來到床前,床單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一個枕頭一條被子,還有幾件爺爺以前穿的衣服。到處都有不少塵土,看來是沒法在這休息了。剛要轉身我突然想到得給爺爺拿幾件衣服去,便伸手去拿衣服,就在這時一個方盒從衣服之中掉到了床上。
看樣子似乎是爺爺以前用衣服包著的,懷著一絲好奇我拿起了方盒。透過鏽跡斑斑的表麵可以看到這是以前80年代的那種餅乾盒,在手裡的盒子明顯分量不輕。
放下衣服,我把盒子拿到了外屋的方桌之上。費了好大勁才把盒子打開,裡麵的確東西很是出乎我的意料。一塊石頭,整體呈火紅色、有巴掌大小,我不禁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眼。那塊石頭除了色彩鮮豔一點,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我心道爺爺不知道從那撿來的石頭,正當我要放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盒子低有一個土黃物件,仔細一看是一個信封,裡麵不知道裝著什麼,中間高高的隆起著。
放下石頭,我從盒底抄起信封,上麵有爺爺淡淡的筆記劉誌
我心道留給我的,慢慢的撕開信,一個灰黑色的物件掉到桌子上。拿起來一看似乎是什麼動物的牙齒又或是爪子一般,底部傳了一根牛皮繩,看來是一個掛件。放在桌上我有拿信封看了一下,果然有一張紙從信中掉了出來。
紙上的字也就百字左右,可以看清是爺爺的筆記。
劉誌
爺爺對不起你,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也就說明爺爺不在了,不是爺爺不想你,是我有些事要做。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打小沒有白疼你,爺爺走的很好,沒有受什麼罪。另外我還有幾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盒子裡的那塊石頭很重要,你千萬不要亂動,在家的這幾天如果有人來找我,說是我的朋友你就把石頭給他吧,那人是個瘸子少了一條腿。如果沒有你就放家裡吧,自己回北京。
還有就是那個掛件,我知道你不信鬼神,就當爺爺給你的紀念吧。我知道你也不缺錢我也沒什麼留給你的。你自己好好地過吧。
爺爺
眼睛不禁有些濕潤,難道這是爺爺的遺囑嗎?折好信紙我又把他放到信封之中,拿起掛件戴在了脖子上,正在我要把石頭放回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聲響,是家裡大門的聲音。
我不禁有些好奇是誰呢?
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看去。確是一個30多歲的年輕人。那人進來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在院子裡四處看著,我心道壞了,是個賊嗎?
我輕輕地走到門前,從門縫看了一眼,他那時恰巧也忘我的方向看來。很明顯我們發現了對方,那人一個側身靠到了牆上。看在眼裡我太歎道還真是個賊。
抄起門口的木棍,剛一伸頭隻見那人一甩手,橫在胸前的木棍發出“嘣”的一聲輕響。我趕緊縮回來向木棍看去,一根7、8厘米的鋼針釘在的木棍之上。我心裡猛地一緊,歎道這賊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