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如果要請彆人幫忙,買什麼送人比較合適?”應明禹給包展打了電話,這個問題以往都是陸淺淺替他考慮。
“要找誰幫忙呢?”包展還以為老大跟陸淺淺一起人間蒸發了。
應明禹離開公司後,請他上次合作辦案的刑警隊張隊長張顯吃了晚飯,送的禮物是包展推薦的白酒。
張顯受寵若驚,接的時候還有猶豫,他擔心這會不會觸犯紀律。
應明禹開門見山說明了陸淺淺的事,希望他能多多關照。
張顯沒怎麼推辭,這裡是他負責的片區,就像應明禹說的那樣,預防犯罪可能效果更好。
應明禹回省城時,距離新年隻剩不到一周,時間已經進入二月,冬天的寒冷侵入這個不算南方的城市,無孔不入鑽進人的身體裡。
一個人住在兩百平的房子裡,曾經習以為常的寬敞變成一種折磨。
“淺淺,早飯……”應明禹一連兩周,三天早晨都做了傻事,坐在餐桌邊叫著人打著嗬欠半睜著眼等飯吃。
一小會後他才會意識到,現在這裡隻有他自己。
值完班應明禹輪休要回京之前,範樺約他出去喝了一次酒。
無言對坐著喝了一陣子後,範樺開了口“你到底怎麼想的?我是說,關於陸淺淺。”
“沒怎麼想。”應明禹很平靜,“我反省過了,一味推著她去做一些迎合我的事,不過是在強求她,自我滿足而已。”
他跟淺淺之間,他過於強勢了,很多時候想過要尊重她的想法,實際上臨到頭卻無法按捺住性子,等她那樣遲鈍的節奏。
在領證結婚這件事上,表現得尤其明顯。但唯有這個事,淺淺一直沒答應。這或許說明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在底線問題上,她不願妥協。
“應明禹,淺淺有時候比較沒主見,女孩子經常都會這樣。關鍵時候你替她拿主意沒什麼不對,反正你也想得到她不是嗎?”
應明禹搖了頭“淺淺很有主見,她隻是很少說出來。”
範樺無法反駁,他曾經見過陸淺淺代替應明禹在局裡坐鎮,陸淺淺的確能很快做判斷,她做的幾乎能趕上應明禹。從各種線索中挑選重要的,在不知曉理由的情況下,保留應明禹的某些指示,她反應得很迅速。
這兩個人之所以讓他覺得如此相配,也有這個原因——他們其實很像。
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甚至相反,內在卻無比相似。
可是現在,尊重陸淺淺的意思,意味著什麼,範樺不認為應明禹不懂。至少在他看來,稍微用強把陸淺淺留在身邊,並非做不到的事,而且是更好的選擇,不管是對應明禹,還是對陸淺淺。
他們並不真心想分開,陸淺淺一定是在明知道會後悔的情況下選擇了離開,這時候應明禹不往前走一步,一切會真的無法挽回。
“應少,我隻能勸到這裡了,你如果還想挽救,就要趁早。”
“嗯。”應明禹態度依舊平和,應聲後結束了這次對談。
休完假回來的應明禹狀態很好,平時還能跟隊裡人開個玩笑,雖說不至於像淺淺在時那樣開懷大笑,至少並沒有以往跟她分開後那種抑鬱的氣氛。
二月底一個大案結束後慶功時,組裡人提前串好詞,借著酒勁做了一次輪番轟炸。
“說起來好久沒吃過淺淺做的東西了,感覺這些酒店餐廳做的吃的完全趕不上我們隊長夫人的手藝嘛。”包展不怕死的打了頭陣。
應明禹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接話。
美麗遞了個眼色,訕笑著故意說“包打聽你真是的,人家陸丫頭今非昔比,現在可是資產過億的富婆了,哪還想得到我們這些窮朋友。”
他們想著說到這種地步,老大總該替淺淺辯駁兩句,發個脾氣更好,反正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應明禹仍舊沒接腔。
“嗬嗬,你們胡說什麼,淺淺哪裡是那種人。”丁原尷尬拉回了話頭。
“老大,說起來好久沒去過你家慶功,那套射擊遊戲設備是不是落灰了?”大壯接著往下說。
應明禹看了他一眼“下次慶功,我把家裡整理下,喊你們來玩。”
“呃,好…好啊。”
範樺旁觀了這一出事先設計好,卻一團糟的鬨劇。
“說的是,我也好想要一個那麼大的房子,租的狗窩越住越小,房東是不是偷偷改造了?!”王濤毫無察覺,抱怨了自己的煩惱。
“那是因為你不愛收拾,弄得很亂才會感覺變小吧。”範樺無力吐槽。
“要搬來我這裡住嗎?”應明禹順嘴接了句。
王濤後背一寒,這是什麼新型的精神施壓方式嗎?
不止他,所有人都驚得在座位上彈了起來,就算老大是開玩笑,這裡麵的意思也不言而喻——應明禹默認他家空出了一間房。
“謝謝應隊長好意,兩個大男人一起住,太缺乏風情了……”
“當我沒說。”應明禹收回了前言。
被嚇到的眾人沒敢再提剛才的事,大家打著哈哈用喝酒唱歌岔過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