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陸淺淺倒是沒留意到,在場內找了下,找到了在一旁角落喝酒的女孩子,“她叫古寧香,跟杜學姐是大學同班同學,不過我跟她不太熟。”
正談起冶俊清,湊過來一個認識的人。
“淺淺,社長去哪了?”
“豆姐,你坐在哪,為什麼沒跟我們坐一桌?”淺淺正常搭了話之後,卻無法說明冶俊清的去向。
童豆豆暫時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是社長沒跟我們坐在一起好吧,畫社的人都在那邊,他卻挑了你身邊的座。”
陸淺淺尷尬笑了兩聲。雖說冶俊清沒有直白追過她,她當時也假裝不明白他叫她去畫社的另有企圖,但杜子榕開玩笑說的那句“你學長因為沒追上你還耿耿於懷”,陸淺淺多少有聽進去。
又聊了幾句,女生回去後,淺淺給張蔭科普了剛才這個人“我學長的忠實追求者,是他同畫社的同事,童豆豆。”
“看來太過有才華,個人魅力過剩也是個麻煩事,你學長真是有精力。”張蔭光是公司的事就做不過來,能抽空陪淺淺出來已經是擠出來的時間。居然有人能兼顧工作、繪畫和交往多個女友,他真心佩服的同時,並不存好感。
“說不定學長的畫傳神,也有生活閱曆豐富的原因,雖然這方麵我學不來,不過人各有誌,我們沒必要強求彆人。”
“這倒也是,還是淺淺你寬容大度。”在這方麵張蔭覺得他可以多學習,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曆,他偶爾考慮事情會比較偏激,而且和淺淺一樣他也很容易悲觀。
儀式進展到部分,新郎新娘說了互許終身的誓言,交換戒指後,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陸淺淺和張蔭正在關注台上的重要時刻,忽然有些不合時宜的喧嘩擾亂了他們。
附近桌的人都往那個方向看去,他們也不例外,似乎是洗手間那邊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嗎?”張蔭低聲問她。
陸淺淺輕輕搖頭,不知是否應該過去看看。
主席台那邊結束重要議程後,好像有人過去跟他們說明了騷動的原因。
“請大家不要擔心,隻是酒店遇到臨檢,請大家不用在意,婚宴一切照舊。”司儀上去安撫了大家,會場氣氛還是怪怪的。
酒菜正常上了,陸淺淺他們桌上空缺的兩個位置卻沒人來。
沒多大會,陸淺淺看到了自己的枕邊人,他正帶了人在她學姐那邊溝通什麼事情。
“好像是應先生?”張蔭現在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陸淺淺沒接話隻是盯著那邊看,仿佛想用意念叫動自己老公。
應明禹倒是的確很快就往他們這邊移動過來,跟淺淺和張蔭都打了招呼。
“出什麼事了?”看他就要走,陸淺淺拉住了某人袖子。
“等會你就知道了……做好心理準備,情緒不要起伏太大,對孩子不好。”應明禹臨走還是不放心,捏了捏她的小臉,勸慰了兩句。
雖然看到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也曉得他多說這兩句純粹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陸淺淺還是不自覺猜測,一定是發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
應明禹剛才來的時候先去看過現場了,跟請客的主人家打過招呼後,又回到了案發地。
這場婚禮已經無法按照原計劃結束,他們要即時對在場人員進行信息登記和初次篩排。
人群很快被區分成兩個陣容,分彆是男方和女方陣營,排除掉其中一方後,另一方則又被細分成多個小組。
通過詢問和誰同時來參加婚禮,相熟的朋友還有誰也來了諸如此類的方式,他們把人分成了幾組,單個分開簡單提問後,再從中篩出跟死者關係更親密的。
提問陸淺淺的人是方瑾施,之後換了丁原。雖然他們也問到了一些她不認識和不熟悉的人,但陸淺淺還是從應明禹此前的提示裡,猜到了出事的人可能是誰。
在學姐的婚禮上,學長發生了什麼意外?
結束盤查後,時間早已走到晚飯的點,段睿他們提前跟酒店協商,多訂了晚上的宴席。
因為臨時下訂的關係,酒店隻能用現有食材來準備,自然不如中午那頓豐盛。不過大家都揪心於剛才突發的狀況,大多數人沒什麼食欲,也就不太在意了。
晚宴後今天的婚禮就散場了,隻除了初篩挑出來的嫌疑人小組。
很不巧,陸淺淺就在這個組,她跟冶俊清屬於關係密切的朋友。
隻不過刑警隊的人都認為她嫌疑很小,出於他們對她的了解,以及動機和實施上考慮,陸淺淺實在缺乏這兩樣關鍵。
她對冶俊清頂多是學妹的崇拜,現在又有孕在身,也不屬於身強體壯的類型,比較難完成殺人這項“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