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因為招女孩子喜歡,所以經常會換女朋友,曾經一度以……”鄭宗治稍微停頓後歎了口氣,“累積他破處的女生數量為目的,頻繁更換女朋友。”
大壯和包展對冶俊清的為人加深了了解,自然並不是往好的方麵。
“那隻是一時的,阿俊他並沒有刻意要去傷害她們,隻是那些女生就像飛蛾一樣,甘願撲火自取滅亡。”
“這樣你還願意跟冶俊清交朋友?”大壯非常費解。
“我不是女生,不能理解什麼對她們而言才是幸福,也曾經勸過阿俊一些事。但這終歸是他的私事,從品性上來說,阿俊除了私生活不太健康,其他方麵都是個很好的朋友。”
鄭宗治進入了正題“他很仗義。之前我還在念大學的時候,家裡老人出事要住院,拿不出錢不說,我差點大學都念不成。是他聽說後,二話不說送了錢過來。他那時也還隻是個學生,平時接一些零活掙錢,可他就那麼給我了,借據都沒有讓我寫。”
“現在這樣的社會,這種朋友會多嗎?”
大壯和包展瞬間能接受多了,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有些人即便可恨之處很明顯,也總會有閃光之處更耀眼。
“阿俊在工作上很負責任也很講原則。你們去問他的同事就會知道,他從不偷工減料,答應的事全部都會做到,約定的工期基本上也都是按期完成,很少故意拖欠稿件。在日常生活中他也是這樣,是個一諾千金,誠實守信的君子。”
“隻有在對待女人的時候,不是這樣是嗎?”包展對冶俊清有了更多了解,已經不再那麼輕視這個男人,卻還是想多知道一些和他死因會相關的信息。
鄭宗治考慮了下措辭,“也不能這麼說,我估計阿俊應該是沒有給她們任何承諾。他或許是還沒找到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所以才習慣在花叢裡嬉戲,大概也是想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個吧。”
這倒不是不能理解,包展代入了死者的角色去思考。身邊一堆追求自己的女人,既然如此,挨個試一試並不妨礙自己其他事情的話,也不妨試一試。
此外,遇到自己有好感的女性,很快就能追到的情況下,自然也列入了試驗對象名單裡麵。
或許對冶俊清而言,他隻是純粹沒把男女之事看得太重要而已。
可恰好,他就死在了這樣輕浮的感情觀上。凶手極有可能是對他這種處事方式恨之入骨的女性。
這樣一想,包展不禁想到了自家隊長,幸虧老大是個正經人,而且那麼早就遇到了陸淺淺,否則他還真是給老大捏把汗。
“那你知道,有哪些女人特彆恨冶俊清嗎?”
這方麵男人似乎完全不知情,搖了頭之後,考慮著說,“阿俊換女友換得勤,說實話我認識的可能還不到十一。但如果說會恨他到殺死他,我個人認為肯定是跟他相處日子很久,一直等著他的答複,卻遲遲等不到一個回應的女人。”
“因為阿俊真的是個很優秀的人,如果能得到他互許終身的承諾,那必然是女生夢寐以求的。而且相處得越久,對他的好才會知道得更清楚,也才會矛盾和苦惱於得不到他的認真對待……我是這麼想的,對不起,是不是我說太多了?”
“不會,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很感謝。”大壯由衷這麼覺得,一個搞計算機的男人,這麼懂女人心,也是難能可貴了。
尤其這個高收入高學曆的高管還是個單身漢,包展真替那些沒發現他的女人抱屈,都是瞎了眼嗎?
“之後可能還會來打擾你,如果你還想起什麼,可以打給我們。”包展留了聯係方式,就道彆了鄭宗治。
“這麼聽起來,鞋印的經手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她跟冶俊清是校友,肯定很早就相識,現在還有曖昧關係,說不定這麼多年都維持著這種地下情。”
出去後兩人看時間不早,回局裡的路上探討了下案情。
“因為求不得所以因愛生恨,終於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男人。選在婚禮上,說不定是兩人那個後,女方提出要結婚確定關係,可是死者根本不應承,因此凶手下定了決心,下了殺手。”
兩人都覺得自己的推理非常順暢,很好的佐證了鞋印主人就是凶手這件事。
他們回去後,方瑾施正好要出警,順便帶了他倆一起。
她留守局裡,應明禹的休假通知先下來,人走後沒一會鞋印比對結果就出來了。
方瑾施立刻就想聯係上這個嫌疑人,可是家裡和公司都沒人,電話又無人接聽之後,她才動用了技術手段。
正如她告訴應明禹的那樣,他們花了點時間找到古寧香的手機信號定位,沒想到是一個那麼熟悉的地址。
早知如此她一個電話就省了多少事,但方瑾施並沒有就這件事去譴責應明禹,說他沒有打回局裡報告情況。
方瑾施相信,他肯定是出於某些考慮才會暫時不上報,她無條件相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