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十六號一早,應明禹去交通部拿回了所有的物證和調查資料,還找了他們負責人談合作破案的事。
這起案子因交通而起,線索非常需要交警配合。
“麻煩你們出兩三個人來跟我們一起開會,有很多需要交警同誌配合的地方。”
“沒問題,餘寶是我們的人,為他昭雪也是我們的責任。”
“那太多謝了,就約在下午三點,您安排人過來,我們在會議室等你們。”
應明禹還要回去梳理下資料,大家理一理思路,隻能下午再開會了。其實他本想昨晚做交接,今早就能開會,可是交警這邊已經沒人了,他隻好推遲了。
這幾天交警的兄弟正在四處找尋攝像頭裡沒拍全的肇事車輛,所以局裡沒留什麼人。
包展工作情緒不高,他都等著休假了,卻要重新進入工作狀態。
柳敏敏很積極,隻是看完調查資料後,沒什麼頭緒,她覺得凶手的畫像很模糊,動機未明,性格不明,行為邏輯很奇怪。
這半年來她私底下跟陳琛保持著聯係,在學習犯罪心理學的東西,隻是還很難運用自如。
方瑾施先發表了想法,“這個車掛到了死者,那在車頭燈的位置會留下痕跡,凶手應該要送修,交警這些天沒查到,說明凶手沒有進行這一步,或許采用了其他方式處理凶車。”
“如果是停放在自家車庫裡,那對我們來說就難了,但也可能是銷毀或者棄置荒野,我們可以讓交警的同誌往這兩個方向去查。”
應明禹簡短評價說,“交警肯定這麼做了,還是要想辦法縮小範圍。”
“這倒也是。”方瑾施感覺為難。這種露天發生的交通肇事逃逸,卻變成了凶殺案,實在很難下手。
從社會關係入手完全不現實,從凶器下手也是無從切入,整個一個毫無頭緒。
如果能找到凶車,對推動案情發展非常有幫助,可是凶手當然也知曉此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他們找到車。
“還有什麼嗎?”
“這個凶手…為什麼要下車跑回來殺人滅口?”大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車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我曾經猜測,他在後備箱藏著屍體,可是現在想來,大概不是。”應明禹簡單說了被自己否定的想法。
“為什麼說不是?”大壯覺得老大這個猜測很靠譜。
“第一,行車方向是從市郊往市區,不符合拋屍路徑;第二,大白天運屍還超速,不合邏輯;第三,如果車裡放著屍體,餘寶攔車時凶手就不會停車受檢,他一定會硬闖,沒人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帶著屍體去接受檢查。”
“這麼說也對。那凶手最初應該覺得他停車接受檢查沒有問題,可是接下來餘寶發現了什麼,他才會硬衝,而且還回來補刀。”包展勉為其難參與了下。
“那會是什麼?”大壯一頭霧水。
“嗯,走私,販毒,販賣人口?”這方麵包展來得還挺快。
“走私、販毒,有點可能。販賣人口不可能,誰開小車販賣人口?”方瑾施糾正了下。
“這麼說,可能和海關還有緝毒隊有點關係,師父,這案子會這麼複雜嗎?”
一起交通肇事逃逸的案子,會變得這麼複雜嗎?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先按照已知情況調查下去,等有進一步發現再考慮聯係他們幫忙。”應明禹覺得不無可能,否則很難解釋凶手突發奇想的逃逸。
“目前已知的情況就隻有這些,要怎麼展開調查?難怪交警那邊查了幾天都沒有進展,的確是無從下手。”方瑾施忍不住感慨。
“我有一些想法,等跟交警那邊溝通過後,說不定能有點方向。”應明禹倒不至於束手無策。
“師父,到底是什麼,說說嘛。”柳敏敏對自己師父的崇拜達到了又一個高峰。
“先去吃飯,回來再詳細看看資料,差不多就開會了,走。”
這一頓自然還是應隊長請。
陸淺淺這些天不停在拜彆朋友,先是陳琛來應家看她,同時給她辭行,說是學校已經放假,他要回鄉過年。
聊起來,陸淺淺才知道他們是老鄉,陳琛也是平城人,不過跟陸淺淺家完全是一南一北扯不上邊,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同過校,也就沒有了更早的緣分。
陳琛走後沒兩天,陳媽說要趕回家裡去過小年,也跟她道彆回去了。
家裡請的保姆也提出來,說是大年三十要回去過年,初七左右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