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預產期就在元宵附近,提前一周也是大有可能,但不批準保姆按照國家規定放假也是不可能。
應父已經私底下交代了易然,等保姆走後她最好是每天留在家裡陪淺淺,過年休息個七天也是理所當然的。
易然自然是答應了,也沒有吐槽自家老公,他怎麼不好好放個年休假。
其實應明禹給父親打過電話說近來手裡有個案子,可能趕不及回去過年,應父還真計劃今年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兒媳婦過個團圓年。
“新婚第一年就這麼乾,淺淺又有孕在身,你自己長點心。”應父語重心長囑咐了兒子一句。
“我知道,爸爸,我會儘快破案趕回去。”
這個案子很難有線索,想要在十天內破案趕上過年難如登天,應明禹隻能儘量。
其實聽說餘寶去世那一晚,應明禹夜裡做了個噩夢。他夢見淺淺在家裡客廳上樓梯,上到還剩幾階的時候,忽然腳滑後仰跌了下來,眾人驚呼卻沒人能接住她。
應明禹嚇得驚醒過來,想起上次救淺淺的小交警不在了,這或許是某種示警,又或者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倒沒有淺淺那麼迷信,所以也沒特彆打回家去麻煩保姆和易然,隻是心底裡總歸是不放心,很擔心淺淺的安危。
想過後,他希望能替餘寶查出真凶,讓他能走得安心,這樣他才能心安理得回去看望淺淺。
所以應明禹不顧管轄權限的問題,大刀闊斧介入了這起案子,還把案子爭取到了刑警隊自己手裡。
差不多同樣時間,陸淺淺也做過一個噩夢,恰好是關於自家老公的。
她夢見應明禹去抓捕逃犯時,正跟一個凶徒搏鬥,忽然有人從後麵出現偷襲他,對著他就舉起了槍。
陸淺淺嚇得半死,驚醒後緩了好久。
她跟應明禹不一樣,隔天就打電話給他說了這個事,還讓他多加小心。
應明禹不以為意笑著哄了她,說最近手裡沒什麼追捕犯人的事情,讓她不要杞人憂天,安心養胎,把他兒子養得白白胖胖的生下來。
“就知道關心你兒子。”陸淺淺頗為不滿。
“我也很關心我老婆,你也把自己養得胖點,上次回去感覺你都沒怎麼長,以後拿什麼喂兒子?”
“哪裡沒長……那裡有長好不好!”陸淺淺氣急差點脫口而出。
“有嗎,我下次試試手感變沒變。”上次回去他不想出事,自己從沒犯過禁。
“你…不正經!”陸淺淺氣得漲紅了臉,早忘了噩夢的事。
“老婆不生氣,老公工作很謹慎的,最近都是在局裡簽字的活,明天我簽字的時候也會小心,不讓筆頭戳到自己。”
“討厭。”陸淺淺被逗笑,想到他的簽名還是她給設計的,非常滿意。
柳敏敏曾有一次誇師父簽名寫得好看,就遭到了一記重擊,應明禹笑著告訴了她,是他老婆幫他設計的。
當時柳敏敏才進組不久,應明禹還不知道她暗戀自己的事,真不是故意打擊她。
可就是這種無心之語才更傷人,柳敏敏鬱悶了很久。
上次平安夜回去時,應明禹給老婆帶的禮物是毛絨玩偶。一個是時間緊沒空選,還有個也是考慮到她現在不方便,隻有這種東西倒是還能夜裡抱著睡,不會有什麼妨礙。
這次聽了老婆說做噩夢的事,應明禹打算投其所好,回去前去給她買個玉觀音的掛墜,也算是鎮宅,也算是求個心安,讓她不用再憂心忡忡,總擔心他出事。
做這種迷信的事對應明禹來說是能免則免,可是為了討老婆歡心,偶爾為之也不為過。
除了當麵道彆的,喻小錢走之前也給淺淺掛了電話,說他回鄉過年,來年會給她帶當地特產,說明禹也很愛吃,她可以做給他吃。
胡易生雖不是本地人,但他從畢業後就留京開酒吧,父母也已接來,所以會留在本地過年。
趙家升則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說是到時候會上門來拜年,讓淺淺一旦知道應明禹回來的時間就通知他。
至於季老師組裡的人,陸淺淺並不是特彆熟悉,倒是從陳琛那裡聽說了一個消息,還比應明禹早知道那麼兩天,但她還沒告訴自家老公,因為覺得不一定會如此。
陳琛說是季老師計劃叫王濤進組,他也是聽說的,還沒最後定奪,可能要等年後下定論。
出於私心,陸淺淺當然希望王濤能留在省城幫應明禹,但是考慮到王濤的個人發展,陸淺淺也希望他能調到京裡來。
一方麵在季老師組裡能學到更多東西,另一方麵組裡還有他喜歡的杜秀秀,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