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擊!
經過兩個月的緊張裝修,白子俊的“正宗白記燒雞公”就要擇日隆重開業了。
招牌上特彆注明“正宗”二字,以凸顯此家餐館的正統性。
袁滿覺得此舉很lo。不知道這是擺哥的主意,還是白子俊的主意。
還不如起名叫“擺哥燒雞公”來得直白。
袁滿說出這個建議後,白子俊有些猶疑。
“我覺得,”白子俊好像在組織語言,“呃,不大妥當。”
“怎麼了?”袁滿問。
“擺哥……”白子俊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顧慮。
“招牌嘛,”袁滿說,“就是要讓人好認好記嘛。”
“可是,”白子俊說,“這是我爸的外號。”
“這個……”袁滿也不想跟他爭執,“你們父子倆討論一下嘛。”
白子俊把招牌一事跟父親一商量,擺哥說,這有麼子嘛,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再說人人都曉得我是擺哥嘛。
於是白子俊趕緊把招牌改為“擺哥燒雞公”。
兩天後,“擺哥燒雞公”隆重開業。店門口擺滿了同行們、朋友們、相關供應商送來的花籃,黃小菊也送來了花籃。招搖一點的朋友更是送來了空飄。腰鼓隊、樂隊一陣亂燉,好不熱鬨!
開業後一周,全部5折,充儲值卡更是充1000送00。
一時風光無限。
看來,白子俊還是有一定的本事哦。
“擺哥燒雞公”也要比“正宗白記燒雞公”簡潔明了,而且受眾一看,就知道是擺哥開的,跟黃小菊的“白家雞”就有了區隔。
“喲,擺哥又開了家店啊?真牛逼!”過路的人都會這樣說。是不是很有辨識度。
接下來,白子俊就針對黃小菊的菜價入手,不管線上還是線下,反正比她那兒優惠0。就這樣硝煙滾滾地打起了價格戰。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儘管白子俊對店子進行了裝修,也進行了調價。但呈現給他的結果很骨感——然並卵。
而黃小菊的生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對標黃小菊大打價格戰,無異於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尷尬在於,自己損兵折將,對方不傷毫毛。
如果在招牌未更改的時候打價格戰,可能還有些作用。但那樣的作用,還不是玉石俱焚,同歸於儘。
這讓白子俊鬱悶了很久。
價格雖然下調,但是客流量非但沒有回升,反而有加速流失的趨勢。白子俊又氣又急,卻百思不得其解。
擺哥分析說,這邊都在進行棚戶區改造,轄區內居民大都遷走,剩下的都是拆得一塌糊塗的廢墟。而分析食客成分構成,附近小區的居民比例在下降,而民工的比例上升了不少。但是民工不願進店消費。
“為啥?”白子俊不解地問。
“民工都比較節儉,“擺哥說,“像我們這種裝修水平的餐館,他們是不願進來的。肯定是擔心我們的價格高。”
這點袁滿非常讚同,因為他以前在工地邊賣過快餐,深知民工的底細。
“還有一點,”擺哥繼續分析,“他們不願進店,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份不適合進這種高檔場所——儘管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是平民餐館。”
“難道我們根本就不該裝修?”白子俊很是沮喪。
“裝都裝修了,就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擺哥鼓勵兒子,“現在要想辦法拓展業務。”
“去工地邊上賣快餐!”袁滿建議。
白子俊很吃驚,“我們餐館去工地邊上賣快餐?你搞沒搞錯?!”
袁滿見白子俊那個樣子,隻好笑而不語。卵子還是太年輕。
反正打折降價也吸引不來顧客,白子俊索性將價格調回來。權當前期打折了。
黃小菊那邊,絲毫不為所動。白子俊打折,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她還是給擺哥打電話,叫擺哥告訴白子俊,做生意不光是打折就能解決的。
“她這是關心?”擺哥轉達了黃小菊的意見後,白子俊酸溜溜地說,“難道不是幸災樂禍?”
“她沒那個必要吧。”擺哥說。
白子俊不再說什麼,隻是哼了一聲。
打價格戰,對黃小菊沒有任何影響。那要怎樣才能讓黃小菊的生意黃掉?
白子俊坐在辦公室裡,沒有想如何拓展餐館業務,反而琢磨怎樣鬥垮黃小菊。他想,隻有鬥垮了黃小菊的三家店,他的“擺哥燒雞公”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他去注冊“白家雞”的事情。“白家雞”這個商標的持有人好像是長陽哪個鄉下的一個養殖場。
他在電腦上搜索了一番,果然找到這個養殖場的電話。
“請問你是’白家雞‘嗎?”白子俊打通電話問。
“是的。”對方禮貌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