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擊!
隨著一聲臥槽,年輕人終於被ko。年輕人嘴裡罵罵咧咧,把鍵盤敲得啪啪作響。伸了個懶腰,準備進行下一場戰鬥。
周筱蘭不失時機地敲敲玻璃櫃台。
年輕人抬起頭來,懶懶地打了個招呼。
“乾嘛?”年輕人問。一股濃濃的煙臭味。
乾嘛?你店子開起來是乾嘛的?還來問我乾嘛!
“幫我把這個照片處理下。”周筱蘭把手機遞給年輕人。
“乾嘛?捉小三?”年輕人笑道。
笑個毛啊!周筱蘭心裡罵道。
“照片很清晰啊,”年輕人說,“你想怎麼處理?”眼睛又戀戀不舍地瞄著電腦屏幕。
“不是這兩個人,”周筱蘭指指模糊的那兩個人形,“這兩個。”
“靠!”年輕人說,“難度高哦。50塊。”
搶人吧!周筱蘭憤憤地想。但是為了得到一個結果,她咬咬牙說,“50就50,弄吧。”
“怎麼個弄法?”年輕人問。
瓦特!沒弄清楚弄什麼就開價50塊?!
“就是把這兩個給我弄清楚。”周筱蘭說。
“哦,好吧。”年輕人接過周筱蘭的手機,把照片導入電腦。
年輕人又點了根煙,修長的手指快速地敲擊鍵盤。
周筱蘭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不一會兒,年輕人把照片處理完畢。
年輕人看看周筱蘭的手機屏保,“男人是同一個男人,女人不是同一個女人。鑒定完畢。”真他媽毒舌。
說實話,周筱蘭並沒有看出那修複了的人像就是袁滿,隻能疑似。可能是年輕人照著她的手機屏保克隆的也不一定。但周筱蘭還是腦補了當時的情景某日,在重慶解放碑,袁滿木木地站著看著鏡頭,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邊上的女人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很是開心幸福。這樣的想象讓周筱蘭氣得緊咬牙關,凸起的咀嚼肌,令她的臉看起來很是猙獰。
“打印出來嗎?”年輕人問。
“啊。”周筱蘭從震驚和氣憤中驚醒過來,“啊,不。幫我存在手機裡就可以了。”
年輕人把圖片導入周筱蘭的手機。“何必呢?”年輕人輕輕歎道。
“什麼?”周筱蘭問。心緒紛亂的她並沒有聽清楚年輕人的所說。
“沒什麼。”年輕人說,“50塊。”
周筱蘭抱著兒子,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去找袁滿對質爭吵?去找父母訴苦?
照片雖說修複成功,但並不是清晰到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袁滿啊。證據並不那麼令人信服。
正抱著兒子走人,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師兄,那天你怎麼沒去啊,我在廣場等你等半天。”撒嬌式的嗔怪。
周筱蘭一扭頭,果然是白雪瑩。
“筱蘭姐。”白雪瑩招呼道。
周筱蘭點點頭,“你朋友?”
白雪瑩點點頭,無限崇拜地說,“這是我們藝術學院的大才子‘畢加索’。”
“誰?畢加索?”周筱蘭雖然不懂藝術,但是畢加索還是知道的。
就這邋遢的樣兒,還畢加索呢。
不過搞藝術的都這樣吧。不這樣就體現不出他們的藝術工作者的身份來。周筱蘭這樣想想,也就釋然了。
“雪瑩,我走噠。你們慢忙。”周筱蘭已經看出端倪,搞不好這兩人在談朋友呢。莫做電燈泡了,趕緊閃人。
由於心中有事,晚上袁滿求歡時,周筱蘭心裡很是膈應。
袁滿也感覺到周筱蘭並沒有以前那麼配合,沒有那麼興奮。這貨肯定有事!
袁滿摟著周筱蘭,柔聲問道,“怎麼了,老婆?遇到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啦?”
解決得了嗎?老娘說出來嚇死你!
但是該怎麼跟他說,由頭,由頭!周筱蘭現在想的居然是如何提起這件事的由頭。
婚姻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周筱蘭不想因為她的不慎,將這件瓷器打碎。
因為,手機裡的照片並不十分清晰,周筱蘭雖有懷疑,但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指認袁滿。
真他媽頭疼!
想了想,還是從解放碑說起吧。
“那個,”周筱蘭斟酌了下開場白,“重慶好玩嗎?”
“還好吧。”袁滿答道,“比宜昌大些。”
“咦,前幾天我回來不就跟你彙報過了,今天怎麼又問起這個來了?”袁滿大感不解。
“不是了,”周筱蘭說,“今天看了毛毛和她老公在重慶的照片,又想起來了唄。”
“毛毛是誰?”袁滿問道,貌似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完事後的他,困倦的不得了,隻想睡覺。所以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嗬欠連天,睡意連連。
“我的同事啊。”周筱蘭說,“有一次我不帶了些同事到你們店吃飯嘛,那個小乖小乖的就是。”
“哦,怎麼了,要給我介紹啊?”袁滿問。
周筱蘭擰了他一下,“你倒想得美哦!”
“那睡覺吧,”袁滿摟緊周筱蘭說,“我快困死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周筱蘭故意啜泣著問。
“怎麼會呢?”袁滿說。哎喲喂,老婆大人你不要作了,好不好?我快要掛了,趕緊睡覺吧!
“那你怎麼不親我了?”周筱蘭步步緊逼。
“沒有嗎?”袁滿貌似不記得了。
“是的!”周筱蘭恨恨地說,“剛才你隻管嘿咻,完事了又隻想睡覺。你什麼時候親我了?!”
女人真麻煩!不就是沒有吻安嗎?我吻就是了。於是袁滿給了她狠狠的幾個吻。
“老婆,這下可以睡覺了吧?”袁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