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子還是有的,但年齡太小,送不出去。”朱老師說,“我隻有鼓勵他們好好學習,以後有興趣的話,考考音樂學院。”
“但是,現在的娃娃都太功利了。”朱老師說,“都想去當歌星,沒有誰會真正的想著做音樂。”
“能當歌星不是很好嗎?”周筱蘭無限憧憬地說。
“都當歌星,誰做音樂呢?”朱老師有些激動地問,“詞誰寫,曲誰作?”
“朱老師寫過詞曲?”周筱蘭好奇地問。
“年輕時搞過一陣。”朱老師說,“讀大學時和同學組過樂隊。”
“啊,你也唱過樂隊啊?”周筱蘭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年輕時曾經長發飄飄,放蕩不羈,還組過樂隊,唱過搖滾!
“怎麼?不像嗎?”朱老師笑問。
“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根本沒往那方麵去想。”周筱蘭說,“朱老師,我太崇拜你了!”
“彆這麼說。”朱老師笑道,“你的天賦也很棒。”
“這麼說,我也可以成為歌星?”周筱蘭開玩笑地問。
“你的理想到底是唱歌,還是當歌星?”朱老師嚴肅地問。
“這個有區彆嗎?”周筱蘭一臉懵逼。
“唱歌,可以說是一種表達的方式,也可以一種釋放心靈的行為。”朱老師說,“當歌星,雖然主要的工作是唱歌,但是釋放心靈是做不到的。”
“你們想當歌星無非是看到彆人掙的錢多而已。”朱老師接著說,“他們所承受的壓力呢,你是否能承受得來?”
“那倒是哈。”周筱蘭說,“太多的影視歌星們都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弄得自己很抑鬱,甚至自殺。”
“所以說啊。”朱老師說,“不是一般人都當得了歌星的。安安靜靜地唱歌多好。”
“現在這個社會,安安靜靜唱歌,誰來養活你?”周筱蘭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朱老師皺皺眉頭,似乎有些惆悵地說。
“我最羨慕那些居住在大山裡的或者偏遠地方的人們。”朱老師無限向往地說道,“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唱歌了,就扯著嗓子唱,完全沒有金錢的汙染,多好!”
沒想到朱老師是這麼個感性的男人,這在周筱蘭眼裡非常具有魅力。周筱蘭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深入探究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兩個人正聊得開心,天卻開始下起了小雨。
“老師,收竿了吧。”周筱蘭說,“下雨了,反正也釣不到魚了。”
“你不覺得雨中垂釣彆有一番風味麼?”朱朝陽笑問。
這老男人發什麼神經啊?周筱蘭心道,被淋感冒了,那才叫彆有一番風味!
小雨慢慢地密了,周筱蘭的頭發上都開始滴水了。周筱蘭還真怕自己給弄感冒了。自己感冒倒不要緊,但是舟舟體質不怎麼好,很容易被過起。
“師父,我們走吧。”周筱蘭又請求朱朝陽。
“真沒情趣!”朱朝陽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後慢吞吞地收拾他的釣具。
“隻釣了一條啊?”周筱蘭看了一眼魚簍了,“師父,這魚怎麼吃?紅燒還是清蒸?”
“放生。”朱朝陽淡淡地說。
“你半天就釣了這一條,還放生?”周筱蘭訝然道。
“我釣魚本就不是為了吃。”朱朝陽說,“我釣魚就是圖個樂嗬。”
尼瑪有病吧!周筱蘭心道,不吃魚,還來江邊吹冷風?發哪門子神經呢?這個人太拐噠!是不是他們這種有藝術細胞的人都是神經病?
朱朝陽將手裡的魚往江裡一扔,魚兒在空中翻卷著身子,最後撲通一聲掉進江裡,倏地一下就不見了。
“走吧。”朱朝陽說。
“去哪兒?”周筱蘭問。
“你喝一杯怎樣?”朱朝陽問。
啊,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那次把我給醉慘了。
“師父,我不喝酒的。”周筱蘭說。
“誰叫你喝酒了?”朱朝陽說,“我是說喝一杯咖啡。”
那還差不多。
“把我嚇一跳。”周筱蘭笑道,“我還以為喝酒呢。”
“怎麼?”朱朝陽存疑地問道,“你不喝酒?”
“嗯。”周筱蘭說,“沒那個基因。”
“那走吧。”朱朝陽把釣魚箱子往肩上一掛,說道。
周筱蘭就一跳一跳地跟著他屁股後麵走著。
看著眼前穩健走著的朱朝陽,周筱蘭心裡居然劇烈地跳了一下。她發現麵前這個男人有種很特彆的氣息正在吸引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