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端挑眉,眼光戲謔地看著我“不會?真不會?”
我把臉彆過去“管你怎麼說呢,你愛去找誰就去找誰。”
虞澤端就抓起一旁的大衣“那好,我走了,去找彆人了。”
我能看出來,虞澤端就是做做樣子,他故意在我病床邊晃了一晃,我就直接用被子半蓋著臉“去吧去吧,找彆人彆回來了。”
被子蓋著臉,被子裡是一片漆黑。
但是,虞澤端沒有說話。
我以為虞澤端是真的走了,不免的就心裡失落,停了好久才把被子掀開,正巧就對上虞澤端黑漆漆的眼睛。
虞澤端雙手撐在我的枕邊,臉在我頭上不過幾厘米的距離,眼睛盯著我一眨不眨。
我動了動唇“我……”
虞澤端俯下頭來,在我的額上印下一個吻“桑桑,我不會有彆人,不會了。”
…………
虞澤端公司的人來了不少,他的老同學和朋友也都來過,拎著不少東西,一個病房裡,就光營養品還有燕窩什麼的都擺了二十幾盒。
我看著這些營養品特彆無語“好像我病入膏肓了,需要靠吃這些才能回光返照。”
虞澤端一個朋友哈哈一笑“都是澤哥吩咐的,低於五百的東西舔著臉也不要往這兒送了。”
我不禁聳了聳肩“這是要我補到七老八十。”
虞澤端過來揪了一下我的鼻子“七老八十哪兒夠啊,最起碼得九十。”
虞澤端和他的這些朋友,說起來都很貧,特彆搞笑,聽的我一直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的厲害了,怕牽動頭上的傷口。
我就問虞澤端“你這些朋友哪兒認識的?說起話來真能搞。”
虞澤端說“我認識的門路多了,等你頭上傷口好了,我帶著你見識的還多著呢。”
…………
虞澤端在這裡的時候,佳茵和溫溫來過兩次,溫溫直接就當虞澤端不存在,不管我和虞澤端怎麼說話,溫溫都是冷笑,要不然就是直接一句話刺兒回去。
我不禁說“溫溫,你就是一帶刺的玫瑰。”
“玫瑰?”溫溫笑了笑,“我也就配做一個帶刺的月季花。”
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溫溫的家庭情況,就聽佳茵偷偷告訴我,說溫溫是小三的女兒,是她媽媽的死才換得她回到他爸爸家庭的機會,溫溫上麵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聽了這個十分驚訝,驚訝之餘,也沒有忘記要幫溫溫保守秘密“這事兒雪兒知道嗎?”
佳茵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她知道不知道?”
我說“雪兒是個大嘴巴,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吧。”
佳茵過了一陣沒有說話,就盯著我看,最終彆開眼“桑桑,如果你能保持現在這個狀態,我覺得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如果真的你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話,那你到時候回想起來現在,就是個折磨,比這兩年你受過的,還要折磨。”
佳茵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彆認真,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認真,她的眼睛也不是我記憶裡那麼乾淨,好像藏了什麼東西,就跟我現在看虞澤端一樣,總覺得眼睛裡藏了什麼東西。
佳茵有一次是單獨過來看我的,帶來了我最喜歡吃的蝦餃,正好就撞上要出門的虞澤端。
我一直覺得,佳茵和虞澤端之間不太自然。
等我在病房裡吃蝦餃的時候,佳茵說後麵還有課,要走,虞澤端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要送送佳茵。
我連忙指了指桌子上擺滿了的飲料營養品“佳茵你帶走一些。”
虞澤端直接就拎起兩箱牛奶“我幫著拎下去,你呆著彆亂動。”
我點了點頭,等虞澤端和佳茵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隱隱覺得,佳茵和虞澤端在之前是認識的。
或許,是比我和虞澤端認識的要早。
這一晚,虞澤端給我打電話,說公司裡有急事,需要去外地一趟,讓我好好在床上躺著不要亂動,有事情就按鈴找護工。
我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虞澤端說“明後天吧。”
我住的這個病房是單人的病房,在裡麵還有一張折疊床,因為虞澤端不在,我一個人住病房就特彆害怕,就打電話叫了溫溫來陪我。
溫溫和雪兒一起來的,雪兒一進病房就擺手說“我順路來看看辰哥,不是來看你的。”
“辰哥?”我有點疑惑了,“蘇辰?”
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蘇辰了。
雪兒點了點頭“你不知道啊?辰哥都住院好幾天了,上次不是被那個唐七少給開車撞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