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遇見你!
我頓時有點氣憤“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她笑了“桑柯,你真忘的一乾二淨了?”
我疑惑“我以前認識你嗎?”
她臉上的笑忽然隱去了,眼神裡像是夾雜著淩厲的刀子“桑柯,我告訴你,我就是虞澤端的前妻,是不是沒有人告訴過你?是不是他不敢告訴你?”
我一下子愣了。
之前,我是間接地聽到過,虞澤端離婚的事情,聽到的時候覺得心裡麵堵堵的很難受,但是這就算是心底的一顆地雷,沒有觸碰的時候,相安無事,一旦觸碰,就炸開了。
如今他的前妻,曾經的妻子出現在我的麵前,轟的一聲,就在心裡炸開了。
她繼續說“是不是沒人告訴過你,那好,我來告訴你,我是從高中開始喜歡虞澤端的,然後為了他托關係給他改了高考成績,進了x大……”
“x大?他不是在倫敦留過學麼?”她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我突然記起來,虞澤端拉著我去晝夜營業的咖啡廳裡給我改論文的時候,是說過在英國留學,然後又怎麼去過美國,因為我特彆羨慕能出國留學的人,其實要是自己有條件,也想出國留學,所以當時對他特彆崇拜。
可是現在……
這個女人哈哈大笑“是啊,他是去過倫敦留學,大四那年去做了交換生,確實也去過美國,這他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但是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時候他是用跟我結婚的條件換的。”
我已經完全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了,大腦裡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有人給了你一杯酒,你覺得是美酒,喝起來特彆香甜,但是等你喝酒下了肚,彆人才告訴你,那杯是毒酒,致命毒酒。
我愣怔地站在原地,好像四肢全都沒有了知覺,動彈不得。
麵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妝容依舊豔麗,隻不過眼角的細紋和眼神,都已經出賣了她的年齡,她說“我和虞澤端結婚十年,現在離了婚,我送了他一個公司,他留給我一個女兒,你說這是不是很公平?”
我呆愣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電梯已經到了頂層,這個自稱是虞澤端前妻的女人幫我按了第二十六樓,又按下了一樓,自己走下電梯,對我說了一句“桑柯,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二十六樓下去。”
然後,電梯門就關了。
在電梯裡,我看著落地鏡裡的自己,腦子快亂成一鍋粥了。
我靠著電梯蹲下去,咬著唇,我到底失去的是怎樣的一段記憶呢?
我前幾天還專門拜托了唐玉玨讓他幫我找醫生,可是現在……如果記憶真的是這樣,我還要恢複麼?
我膽怯了。
如果,現在虞澤端對我的好,在原來的時候都是假的,那……
電梯在從高處很快地下降的時候,會產生類似於耳鳴的感覺,會感到耳朵有暫時性失聰,在電梯突然停在二十六樓的時候,我反射性地猛的搖了搖頭,眼眶有點憋脹。
電梯門在眼前打開,再關上,然後繼續下降。
果真就像是剛才的那個女人說的一樣,我沒有勇氣走下二十六樓的電梯。
因為,我覺得我現在沒有辦法麵對虞澤端。
我以為,剛才那個自稱是虞澤端前妻的女人也是這樣給我忠告的,但是到後來我才發現,她說那句話的意圖,並不是讓我避開虞澤端,而是避開佳茵。
來找虞澤端的時候,是興致滿滿的,等到現在回去,一路上失魂落魄的。
走在大街上,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穿的像是一隻北極熊的女鬼,披頭散發滿麵倉皇。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了。
回寢室?寢室裡隻剩下我和佳茵,佳茵最近還比較忙。
回家?還沒有敢告訴我爸媽腦袋被砸了的事情,回到家他們問我兩句肯定就是要露餡兒了。
坐上公交車,很傻的坐了相反的方向。
等到我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寢室樓前,還有拉著行李箱在往外走的學生,我逆著他們的人流走向幾乎人去樓空的寢室,感覺就像是走向墓地,空寂的目的。
一般每逢到寒暑假的時候,都會有一廠招寒假工和暑假工的。
上個學期,一個h省的學姐做有關這個的代理,還問我要讓我跟她一起去,我說不去了我爸媽不放心我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