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又看見了這個學姐。
學姐十分熱情地對我打招呼“哈嘍,桑柯,還沒有離校啊?”
我笑了笑“再過幾天。”
這個學姐就又提起了寒假打工的事情,我就問“現在名額報滿了麼?”
學姐說“最後一批了,第一批第二批都已經去了。”
我說“我報名,我也去。”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既沒有跟朋友商量,也沒有告訴爸媽,直接就跟人把寒假工的合同給簽了,倒也不怕人家把自己賣到外地去了。
或許,當年輕的時候,真的有奮不顧身的時候,在缺失了這兩年的記憶裡,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過奮不顧身的時候,有沒有奮不顧身的愛情,隻不過這一次的奮不顧身,隻是因為刻入骨子裡的一次欺騙。
當天晚上,我就收拾了行李,把行李打包,隻剩下床鋪上的一床被子裹著睡。
因為是離校前最後一天,學校寢室的暖氣已經給停了,我就把雪兒的被子拿過來壓在身上,蓋著兩床被子。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佳茵回來了。
我說“寢室裡凍死了跟個冰窖一樣,你把溫溫的被子蓋在你身上睡,我打了有熱水。”
佳茵“嗯”了一聲,就進衛生間洗漱了。
等佳茵收拾好了躺在床上,我告訴佳茵“我今天寒假要去x市打寒假工。”
“什麼?!”
佳茵這麼驚訝我也是沒有想到的,就說“也是今天下午才決定的,我總覺得在家裡也渾渾噩噩,還不如出去做一些事情,還能鍛煉鍛煉。”
“那你跟你爸媽說了沒有?”
我說“沒有。”
佳茵說“彆去了,寒假工都是一些特彆機械的工作,純粹就是廉價勞動力,你要是想做事情還不如帶個家教。”
我拿出手機點亮屏幕“我都已經報了名了。”
佳茵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讓我記得提前給爸媽說一聲,畢竟是寒假,中間夾著一個春節。
離校前的最後這個晚上,我和佳茵都睡的很晚,雖然說已經關了燈,但是她那裡手機屏幕是亮著一個光斑,我這裡的手機屏幕也是亮著的。
那時候剛開始玩兒微信搖一搖,我覺得無聊又不想睡,就躺在床上搖一搖,當然是用了一個小號,避免搖到一個學校認識的人尷尬。
但是搖了幾個人我就覺得特彆奇怪,為什麼我搖出來的全都是性彆男。
搖著搖著就睡著了,手機忘了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
迷蒙中,我接通了電話,是虞澤端打來的電話。
“桑桑,還沒睡醒呢?”
我一聽見虞澤端的聲音,馬上就清醒了,嗯了一聲。
“我公司的事情忙完了,今天下午去學校接你,然後我帶著你去玩兒。”
我又“嗯”了一聲,才說“我報名了寒假工去x市,今天下午的車走。”
虞澤端在電話那邊靜了三秒鐘“為什麼想去?”
我沒說話。
虞澤端又說“彆去了。”
我揚了揚唇角,突然覺得諷刺“為什麼不去?我告訴你虞澤端,你憑什麼管我,我爸媽都還沒管我,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你知道我昨天去你公司找你了嗎?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虞澤端的聲音突然有點慌了“佳茵那是……”
我這人一向是說話不過腦子,沒有等虞澤端說完就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佳茵……佳茵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