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翌日,秦書揚與暮染秋用過朝食後便聽得韓敬說那江濤與章強要見一見秦書揚,秦書揚這才想起昨日將他們拋在腦後,以手輕拍自己的額頭,歎道“我這是高興過頭了。”頓了片刻,對韓敬道“將他們請進來吧。”
“是。”
江濤章強進來對著秦書揚又是一跪,齊聲道“多謝秦公子救命之恩!”
“兩位前輩莫要行如此大禮,晚輩可是受不起,若不是晚輩,他人亦是會救下兩位前輩。”秦書揚不禁上前扶起二人,將他們引到椅邊讓他們坐下。
“秦公子自謙了。”
“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秦書揚猶疑著開口。
江濤與章強對視一眼,二人皆知秦書揚欲問何事,相互點了點頭,江濤開口道“秦公子不問,江某亦會將一切訴與秦公子,我本名江濤,這位乃江某拜把子兄弟章強,我們二人皆是樹治州白茜縣聚勤鎮和豐鏢局的鏢師,此次出門是為了送一物至辛集州刺史府處,卻不想因此物引來殺身之禍,那黑衣人已是追了我們一路,這一路上,我們鏢局十幾人皆已喪生,隻餘我們兄弟二人。”
秦書揚明了事情始末,便問道“前輩可知此中為何物?”
“這……”江濤與章強對視一眼,為難道“鏢局有所規定,所托之物未經主人允許不可私自打開。”
“前輩說的是,晚輩思慮不周。”
“秦公子並非江湖之人,對此有所不知亦是尋常,如今我們兄弟二人該如何做,還請秦公子為我們指條明路。”
“夫君。”暮染秋在外向秦書揚招了招手。
“前輩且等等,晚輩去去就回。”見兩人頷首,秦書揚帶著疑惑走到暮染秋身邊,“怎麼了?”
暮染秋踮起腳尖湊到秦書揚耳邊,秦書揚配合著彎下身子,片刻,秦書揚便噙了笑回到房中。
原來,在江濤談及他們二人的經曆後暮染秋便悄然離去找了小酒去往昨日經過之處,在一懸崖處製造他們二人失足掉下懸崖的偽象,當然,少不得將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一一擺在通往懸崖的路上,製造出江濤與章強一路逃一路將他們殺死的假象,那懸崖下乃是一條流通的河流,若是幕後之人找不到屍體亦不會起疑,然若是他們起疑,自是有屍體打發那幕後之人。
暮染秋當然將這一切告知了秦書揚,秦書揚回到房中便說與二人聽,當然,省去了暮染秋與小酒的部分,隻說是托了朋友去辦理一切。
江濤與章強又是一陣感激。
“剩下的便是前輩將那物件送至刺史府,前輩當隱了身份莫教幕後之人起了疑心。”
江濤、章強皆一一應下。
“自此後,前輩可是有何打算?”秦書揚放下茶杯,開口問道。
略一沉思,江濤便回道“江某家鄉在那先宿州佩吉縣木蘭鎮不遠處的小鄉村,家中有老父老母,不過江某的妻兒還在樹治州白茜縣聚勤鎮中,待接了妻兒江某便會回了家鄉。”
“前輩可是認識江鳴江大伯?”秦書揚想起來開京都幾日後避雨時遇到的一對老夫婦。
“那正是江某老父!秦公子見過家父?”江濤激動地站起來,高聲問道。
秦書揚一笑,感慨道“說來也巧,那日突下暴雨,晚輩與內子幾人避雨不及,恰好遇上江大伯與婆婆,幸得他們收留晚輩幾人,晚輩才至於露宿野外。”
“巧極!巧極!”江濤右手成拳捶打著手心,可見激動非凡。
三人又是一陣朗笑。
“前輩若是歸家,還請前輩代我們幾人向江大伯問好。”秦書揚笑道。
“這是自然,秦公子不說,江某亦是會說起的。”
“章前輩有何打算?”秦書揚轉向章強。
“章某無親無故,自是跟著江大哥回老家啦!”章強朗聲說道。
“那兩位前輩養好傷後便可歸鄉了,晚輩先在此道喜了。”秦書揚抱拳拱手,祝福著兩人。
想起如今隻待傷好便能歸家,江濤心中自是欣喜難耐,更是漸漸紅了眼眶,感慨出聲“是啊,終於能夠回家了……”
章強亦覺喉中哽咽,隻是沉默著拍拍江濤的肩無聲安慰。
江濤拿起袖口隨意往臉上擦了幾把,不好意思道“叫秦公子笑話了。”
“喜怒哀樂乃是人之常情,前輩不必在意。”秦書揚勸道。
江濤笑笑,見自己與章強在此耽誤秦書揚多時便與他告彆,秦書揚見事情已是談妥便未多加勸留。暮染秋見江濤、章強從屋中出來,互相見過禮後,暮染秋便回了屋中。
“夫君,可是都解決了?”
“嗯,有娘子這個賢內助在,為夫自是輕鬆解決難事。”將暮染秋扶坐在自己雙腿上,秦書揚笑道。
暮染秋見此並未移開,自從有孕後,他總是讓自己坐在他懷中,說是不讓自己受涼,然其真實目的卻不得而知。
這日,兩人就在這一問一答中安然度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