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又是過了兩日,秦書揚一行十幾人這才抵達了邊境,一下馬,秦書揚便將韁繩一扔,也不管眾人跪在兩旁,直接大步邁入秦書仁府邸。
秦書揚一行人前腳剛到,韓鮑便得了消息趕來,對著秦書揚便是掀袍跪下,“屬下見過二公子。”這韓鮑同韓敬同是秦府中的侍衛,隻不過韓敬向來跟著秦書揚,而韓鮑則跟著秦書仁。
“起來吧。”轉頭請崔夕等人坐下,待韓鮑起來後秦書揚才問道“你與我說說那日具體情況。”
韓鮑將那日情形細細說了一遍與秦書揚聽,秦書揚亦是從中知曉了原委,這韓鮑所說與包打聽那日所言差不離,便知這包打聽的名頭並不是毫無來由的。
“如今情形如何?”秦書揚略一斟酌,又是開口問道。
“那弦族首領邊防甚嚴,我軍安排不了人手潛入其中。”韓鮑愧疚地低下頭,“因此,這些日子來屬下無從得知三少將軍的消息。”說著,韓鮑便又是一跪。
秦書揚亦是知曉軍中之人大多隻是在戰場上英勇善戰,若是單人作戰,武功卻是比不得那些高手,雖也有潛入能手,然論及飛簷走壁卻是無法。當下,秦書揚便令韓鮑起身,並未多加責怪,隻是安慰道“你亦已儘力,無需自責。”頓了下,秦書揚繼續道“把那地圖拿來,我們細細琢磨一番,再另做打算。”
“是。”韓鮑立即讓人拿了地圖呈上。
“這十幾位英雄皆是武林個中好手,這位叫崔夕,善謀,那位嘴邊有痣的為包打聽,武林中消息最是靈通之人,那位手執龜甲的為梁甲,最是擅長奇門遁甲之術,還有那位楚機,善機關之術……”這些日子來,秦書揚亦是與他們熟識,故秦書揚這般介紹眾人,眾人亦是笑眯眯地接受。秦書揚將這十幾人一一介紹與韓鮑知曉,除領頭四人,其餘幾人皆是武功不凡之人,乃是這四人的下屬。
雙方皆是向對方抱拳一禮,算是結識。
眾人圍著地圖詳細規劃了一番,當下便決定先救出秦書仁,待救出秦書仁後再將那外族入侵之人一一滅之!
“幾位前輩先行歇息,以三日的時間將對方情況打聽清楚,三日後我們再執行計劃。”秦書揚對著那十幾位高手這般說道。
那些人也未有異議,確實,這般趕著來此,縱是武功再高亦是會疲勞,當下便辭了秦書揚,由韓鮑領著下去歇息。
弦族領地,弦族頭領側臥著,曲起單腳,左手搭在膝上,張開口接過身邊女子遞過來的葡萄,眯著眼,模樣甚是享受。
片刻,卻見一侍衛不慌不忙走了進來,靜靜跪在下首,想來是這十幾日來已是習慣了這般。
臥榻上的粗獷男子為睜開眼,瞥了眼下麵跪著的侍衛,開口道“怎麼?那小白臉答應了?”這一開口,若是外人在此,必是要掩了耳去,隻因這聲音實在難以入耳,就如那破鑼般。
然帳中之人卻猶未察覺,顯然是聽久了,然更多的怕是礙於那臥於榻上人之威。
那下跪之人又是將頭低埋了幾分,克製著害怕,回道“回首領,並未。”
“哦?”那木雄坐直身體,用大拇指撫了撫兩撇胡子,“想不到那小白臉竟是這般有骨氣。”雖語氣平平,然那雙眼卻甚是陰鷙,教人深深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置一詞。
“再給我打,莫要打死了,留著口氣,再三日,若三日後他未將令牌交出便將他喂了那窩蛇去!”
“是。”見那木雄揮揮手,那侍衛便起身離去。
“首領真是英明神武,那顧琉國的將軍也不過如此。”那木雄身邊女子妖嬈地纏上那木雄,諂媚道。
那木雄捏住女子下巴,用他那破鑼嗓子得意道“小小將軍也配與我作對?呸!忒不上道!看我如何將那顧琉國打的落花流水!嘎嘎嘎……”
這堪與烏鴉相媲美的笑聲,縱是陪伴那木雄有半輩子的下屬亦是微微青了臉。然那木雄卻毫不自知,隻覺自己笑聲甚是豪放,頗有絕世英雄之風範。
這夜,秦書揚望著暮染秋為自己繡的香囊沉沉入睡,隻盼著早日救得秦書仁,將那弦族眾人拿下,早日回辛集州陪著暮染秋。
數千裡外,辛集州,暮染秋靜靜坐在房中,久久無法入睡。她隻覺自己對秦書揚的思量越來越重,重到無法平靜入睡,靜坐片刻,暮染秋終是起身,到衣櫃中取了秦書揚的衣物抱在懷中,隻當秦書揚還在自己身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