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的聲音清清淡淡的,沒有慍怒,沒有懷疑,亦或者是傷心。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愛她什麼。我連什麼時候對她上的心,都不知道。可是感情,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
感情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說不清道不明,可它就是那樣的走進了心裡,就像是天生融化在血液裡的生命,在生命的每一寸土地上,肆意的生長。
白惠緩緩後退,靳南城的話,讓她不知所措。
靳南城緩緩轉過,看著白惠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這樣的一張臉,揭開層層覆蓋的粉底和修容液,曾經也是那樣的純淨。
靳南城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劍,穿透白惠的外殼。
白惠緩緩後退,將放置在玄關上的酒杯拿起,在眼前輕輕搖晃。
最後一杯,嗯?最後一個尾音,徐徐升高,帶著吳儂軟語,像是在撒嬌。
靳南城定定的看著白惠,伸出手,將白惠手中的酒杯接過,一仰頭,鮮紅的酒精順著脖頸,緩緩入喉。
看著靳南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白惠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閃過一絲狠。
靳南城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白惠站在門口,目送著靳南城離去的背影。
不到一米的地方,便是電梯。
突然,眼前一片昏暗,靳南城腳下虛浮,突然間頭暈目眩,眼前的影重重疊疊。
砰的一聲,靳南城健壯的軀癱倒在地。
不遠處,白惠看到靳南城摔倒在地的身影,驚叫一聲,快速上前,攬住他的腰身。
120!120!快救救他……
白惠淒厲的喊聲在夜空上靜靜的飄蕩著。
120的呼嘯聲在城市上空回蕩,李辛剛從手術室出來,小護士湊上來,親昵的為她擦去一頭的汗水。
李醫生,你今天都上了兩台手術了,累不累啊?
累啊,當然累了。李辛笑眯眯地說到。
身後,drike一邊從手術室出來,一邊脫著身上的手術服,抬頭便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正和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忍不住皺了皺眉。
李,忘了我之前教過你什麼嗎?drike上前,站到李辛身後,沉聲說道。
李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一點跳了起來,轉過身,乖巧的看向自己的老師,說到我記得,您說過,不要隨便和同事發生不正當關係。
記得就好。drike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呆立在一旁的小護士,徑直向前走去。
突然,一個急診室的醫生衝了進來,一路大喊李辛!李辛!快點出來!
李辛看著冒冒失失的同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拉住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人,說到喊什麼,我欠你錢了嗎!
李辛!醫生看到李辛,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急匆匆的說到靳南城!靳南城暈倒了!
什麼?人在哪裡!李辛瞪大了眼睛。
靳南城來醫院一直都隱秘的很好,但是一些熟悉的同事還是見過他的人,也知道這個人是李辛的專屬!
李辛拉著已經回到休息室的drike快速來到急診室,靳南城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帶著呼吸器,身邊已經有護士圍在了身邊。
情況怎麼樣?李辛扒拉開眾人,快速問道。
呼吸驟停!已經使用起搏器!護士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