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我與曹賊何異!
成蟜有些唏噓,他也是剛剛想明白。
韓非所說穿越歲月長河,見證自己的死亡。這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隱喻。
見驚鯢紫女和鬼穀縱橫看著他,成蟜沒有賣關子。
“我想,這股力量,是時間,也是萬物。”
紫女自語“時間和萬物?”
蓋聶若有所思,“長安君所說的時間,在下尚且理解,這萬物卻又是什麼?”
“在裡麵呢,剛回來。”
“在什麼方位?”
驚鯢怔了怔,看著成蟜的眼神有些不解。
看到政哥絲毫不慌,還在興致勃勃的和韓非聊天,不由輕咳道“王兄,韓兄。”
成蟜倒沒有意外,到了呂不韋這個地位,自己又不習武,身邊再沒個高手護著,早就被對手給做掉了。
掩日低聲道“這是玄翦的八玲瓏之力,其為巽蜂,能指揮控製蜂群,並利用蜂群進行情報刺探。”
“成蟜!”
韓非有些受不了嬴政灼熱的目光,輕咳道“韓國是韓非的家,還未到家國不容的地步。而且王上有長安君,有無韓非都可。”
驚鯢仿佛領悟到什麼,一直對天人境極其朦朧的她,似乎看清晰了些。
掩日自然也發現了,身為羅網的首領,對於手下的刺殺監視手段再清楚不過。
韓非思索道“時間代表著變化,孔夫子曾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所以對立麵是應是永恒。”
紫女眉頭緊縮“那時間有對立麵嗎?”
但突然有幾個公認的聰明絕頂的家夥,問你時間是什麼,萬物是什麼,這有點兒為難孤寡了。
掩日抹了抹臉上的茶水,沉默的看著在靜靜品茶的成蟜。
成蟜搖搖頭“我不懂法,也不懂政。”
成蟜見掩日不說話,“掩日,剛才我說過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長安君可知?”
成蟜沉默片刻,想到原著中蓋聶讓章邯給嬴政的帶的話。
“怎麼樣?”
成蟜連連搖頭“除了神靈,我不知道有哪個凡人能夠洞徹。”
“是羅網的殺手,是在監視我們。”
玄翦吐了口酒氣,聲音卻是冷酷。
姬無夜仔細盯看了一眼,帶著青銅麵具的掩日,確定是掩日的氣機後,“長安君走好,這兩天新鄭不太平,希望長安君多留意一下城中的陌生人,興許就是天澤餘黨。”
嬴政皺眉,“這麼快?”
成蟜眼神飄忽道“不急,才剛過二九,王兄加冠之後再說……”
成蟜攬著驚鯢的細腰,“你之前在羅網待過,對裡麵的事情比我清楚,由你替我管著羅網,我放心。你不用動手,隻需管理好羅網即可,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掩日去乾。”
在成蟜看不到的地方,玄翦坐在屋頂之上,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痛快的喝酒。
這處紫蘭軒掌握的秘密據點小院,已經暴露在夜幕眼中,若是沒有嬴政在,韓非都打算趁著這機會,借成蟜在這兒,再坑殺夜幕一波。
“紫蘭軒。”
她清楚,成蟜掌握的底牌越多,她和小言兒越安全,哪怕單單隻是為了成蟜,她也需要幫成蟜分憂解難。
掩日看了看在成蟜懷裡的驚鯢,當然不敢有意見,驚鯢不但實力比他強,還是成蟜的女人,無論如何,他是不敢不聽驚鯢的話。
隨著韓非安排後,屋內現在隻有成蟜驚鯢和剛被成蟜用茶水潑醒的掩日。
雅間內忽然想起嗡嗡聲,成蟜看著突然出現的幾隻小蜜蜂,“紫女。”
成蟜被紫女和驚鯢擁在中間,來到韓非所在的雅間。
成蟜麵色一囧,這是在催婚嗎?
“是嗎?既然如此,朕倒要看看韓非這個師弟是有怎樣的才乾。”
玄翦無聲的笑了笑,他就知道在全城封閉戒嚴的時候,嬴政會被流沙安排到紫蘭軒。
成蟜輕撫著驚鯢的玉臂,不愧是呂相國,能苟這麼多年,深得苟道精髓,老巢打造的跟軍事堡壘似的。
他即將回鹹陽,對於自己這個死對頭,必須提前防著點兒。
驚鯢在成蟜耳邊低聲道“公子,有殺手在周圍。”
成蟜接著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兄若想做天下的王,一定要看到最根本的東西。”
蓋聶再次看向嬴政,讓嬴政繼續做秦王也不是不可以……
經過韓非和成蟜的吹捧,嬴政對李斯有些好奇了。
“王兄,你這把天子之劍,指向的是天下,還是天下之民?”
紫女無奈的搖搖頭,紫眸裡顯出擔憂“情況不妙,全城封鎖戒嚴。”
成蟜笑著刮了刮驚鯢的俏鼻,轉頭對掩日問道“你知道呂不韋身邊的情況嗎?”
成蟜嘴角一抽,我滴哥嘞,你就一點兒不擔心?
“沒事兒,你們繼續……”
成蟜微笑道“善。”
看著四周假扮平民監視他的羅網殺手,成蟜低聲喃喃“有趣,有趣”
嬴政沉默,最後緩緩道“自當為天下之民執劍。”
韓非“孟子雲,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
“不知成蟜公子在此,隻是見到百越餘孽、天澤殘黨遁入到這座小院,驚擾到成蟜公子,是本將軍的不對。”
哪怕他再不能相信,也不得不接受成蟜對王位真的是不感興趣。
嬴政當即道“成蟜自會助寡人,但寡人貪心,也想讓先生助我。成蟜,伱說呢?”
成蟜漫步在街上,看著往來持戈挎劍的韓卒,一種肅殺的氣氛悄然升起。
成蟜驚詫的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驚鯢,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紫女微微頷首,知道成蟜是在安撫她,心中的不舍卻是更加濃鬱,但也更為理智了。
蓋聶腦袋直接宕機,號稱百科全叔的他頭一次觸及到了知識盲區,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在他不遠處的小莊,這……老師教過嗎?
衛莊再次偏過頭,他從不想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還有一堆美人在等著他呢,這麼快結婚,讓他怎麼在七國百家之中到處浪。
既然想不通,嬴政索性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