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對了。
然後他答應了族長族老,說這是為了他弟弟,寫下澄清謠言的手書,簽字畫押,婆母也承諾為了兩家的名聲不會去告他。
畢竟蝴蝶斑的事,知道的人很少,若要打官司反而是弄大了。
他也從族長那裡要了好處,既然那塊風水寶地是師家送,他就從族裡要了兩千兩。據聞一千兩留給他弟弟之後,他就帶著一千兩不知所蹤了。
婆母通知我小姐妹的家人,將其接了回去。所有的事看起來風平浪靜的結束了,隻有我和師重文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當初嫁進來,帶了一萬五千兩的嫁妝,聽聞大狀的費用要一萬二千兩,我忙著去將這費用付了。
婆母知道了,說不能動媳婦的嫁妝,要補給我。我跪下了,說這事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機會對婆母道歉,認錯,辜負了她,這個銀子無論如何讓我出。
這就是全部了。
其實婆母說你公公不會來找我,倒不一定。你公公當年與我感情好的時候,將他的私產全部交給我管。裡麵不少產業還說送我了。
這些東西不知是他當時忘了,還是有心留給兩個孩子,總之沒從我這要回去。
而今他心愛之人有孕,他是想讓她終身有靠,又想提她為平妻,大約很快也會得知師家的所有都會交到你手上傳承下去,那他總得為他的妾室和孩子打算,大概會來我這把私產要回去。”
孫雁南忽然道:“母親,我能看看這些私產麼?”
彭靜讓冷梅取了個匣子出來,孫雁南大概翻看了一下,就聽小丫頭報:“老爺來了。”
孫雁南將東西放回匣內將匣子遞與冷梅,彭靜卻道:“不必收起來了,大概就是為這個來的。把那個裝收益的匣子和賬本也都拿出來吧。”
師重文進來之後,大概沒想到兒媳婦孫雁南也在此,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彭靜施禮:“夫君。”
孫雁南也起身施禮:“父親。”
又見冷梅、清竹搬了匣子和賬冊出來。
彭靜主動開口道:“這個是當初夫君留給妾身的,另一個匣子是這十八年的收益,這幾箱子都是賬冊。”
師重文一愣,然後道:“那個匣子還回來就可了,賬冊我不看了,收益留給師越師薇吧。”
孫雁南想:這稀薄的父愛啊,十八年不在兩個孩子身邊,本金就拿回去給妾室的孩子,利錢拿去兩嫡子嫡女分。
許是覺得我們不缺吧。
抬頭見婆母臉上的表情和那個“不”字的口型,趁彭靜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孫雁南立刻搶先對師重文施禮:“謝過父親。”
稀薄的父愛也是愛啊,特彆是這種已經折成銀錢了的,乾嘛不要?那十八年的陪伴反正兩孩子是要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