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姝道:“她一直過著東奔西走的日子……,兮佩的兒子也三歲了,要起蒙還是在京都好些。”
沈嘯驚喜道:“薑滔的兒子若能……”
沈昭姝道:“父親,薑滔的兒子不會過繼襲爵的。
隻是讓兮佩以您侄孫女的名義回京,她和薑滔自會開府另住。
兮佩回京與您侯府的爵位無關。”
沈嘯為了不讓永定侯府就此斷送在自己手上,回去先開了宗祠,事情辦完了,沈鈺才得了信,氣得衝到永定侯府和自己的父親大吵大鬨。
她在沈嘯這受著多年疼愛,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莫名突然失了嫡長女的身份,又成為庶女,起初不敢相信,後來就將一身的憤怒怨懟發向了沈昭姝。
一定是這個女人挑撥離間!
她一改以往溫柔之風,各種暴怒謾罵不絕於口,其中不乏粗俗之語,讓沈嘯大為震驚。
京都各大商號都得了信,永定侯府不會再付榮國府沈鈺的賬。
這天榮國府大房的小叔子,二房的三姑娘在外麵買了東西,照例用沈鈺的名字賒了賬。
剛留了字據,就被店小二追出來,東西拿回去了,字據退回,沈鈺的賒賬已經不能使了,永定侯府不管了。
榮國公府雖然早已是個空殼花架子,但麵子是要的。
這樣被店小二當街攔著把“買”的東西要回去,而且指明了是永定侯府不付賬了,所以掛沈鈺的賬也不好使,讓榮國府的少爺小姐裡裡外外的麵子都丟了。
在外麵受了氣,跌了份,回家自然少不了找沈鈺的麻煩。
沈鈺被小叔子和三姑娘一通陰陽地擠兌,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又到永定侯府鬨,抓著父親哭:“這是讓我去死麼,父親,您這樣做,女兒哪裡還有活路。”
沈鈺正鬨著,仿佛看到父親書房內有人,衝進去一看,正是沈昭姝在那核對賬目。
見了沈鈺,沈昭姝道:“你欠永定侯府的銀子,我列了單子,一會兒派人送去榮國府。
東西和錢,榮國府總要還回一樣來。”
沈鈺看著父親沈嘯道:“你真的要這樣對我?”
沈嘯道:“你妹妹做事仔細,找人問過了,好些東西都不是你買你拿的,他們這不是欺負你麼?
讓他們還回來又有何不可?”
沈玨道:“好,好,那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