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胡映雪回過神來發現兩個人都在看著她。
“有嗎?”
她笑了笑,“剛剛想起好像忘了回一個朋友的消息了。”
一行人回到宿舍,胡映雪把厚重的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轉了個身在椅子上,開始查看手機。
微信的第一條消息就是來自司言你是?
看了幾秒胡映雪開始打字
我是孟允的朋友,謝謝你今天在高鐵上幫我。
胡映雪就這麼拿著手機靜靜的等了一分鐘,手指往下劃了劃,沒有新消息蹦出來。
對方應該沒有看到手機吧。
她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情緒有點低是肯定的。
胡映雪也沒非要等到司言的回複,於她而言感謝已經說了,於是她放下手機。
行李箱裡的東西還沒收拾完,胡映雪全部拿出來,把箱子蓋上拉上拉鏈,放到角落裡。
然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收拾完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坐了車的疲憊感湧了上來。
胡映雪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整個人還冒著絲絲水汽。
她把毛巾搭在外套上,取了吹風機。
每個人的位置上都有一個插板,都是兩孔加三孔的,她的插了手機,於是胡映雪在孟允的位置上吹頭發。
吹完頭發,胡映雪把吹風機收好,拔下手機。
充電器斷電手機自動亮起,鎖屏上顯示微信新增一條新消息。
胡映雪隨意地瞄了一眼就將手機擱置在一旁,拿了桌麵上的護膚品開始晚間的護膚。
搞完護膚胡映雪拿著手機爬到床上去,這才點進微信看新消息。
時間過去三個小時了胡映雪早就把那點事忘了,這會看到新消息才想起來。
不過這會胡映雪已經沒了之前的微妙情緒。
發過來的消息很短,短到胡映雪都不必點進去看。
不用謝。
嘖,挺冷淡的。
這是胡映雪對她這個‘恩人’從心底裡的評價。
玩了一會手機,熄燈時間到了,一整棟宿舍樓慢慢關了宿舍的大燈。
平時總是十一、二點睡覺的人,這天老老實實放下手機睡覺了。
日子一天天過,胡映雪和司言的對話一直停留在她發的那句“不用謝”,但她在生活見到司言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喂,郝老師。”
“好的,我現在就去,大概……”胡映雪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二十分鐘左右,嗯,好,實驗樓負三層307辦公室,我記住了。”
掛了電話胡映雪和許傾人說了一聲就走了。
胡映雪是給孟允上解剖課的老師的學生助理,剛剛讓她去辦公室拿一份資料送到實驗樓。
為了不耽擱時間胡映雪都是一路小跑著去辦公室然後又小跑著到實驗樓。
乘電梯下去,實驗樓的負三層胡映雪來得不多,不是很熟悉,也沒有在牆上找到這一層的平麵圖。
她打算找個人問問,但是這一層冷冷清清的,甚至連溫度都要比外麵更低,她沒有看到一個人。
胡映雪知道這一層有一間停屍房和兩間教學解剖室,一想到這,她心裡有些發毛。
在她轉了五分鐘後,她終於通過一個實驗室門口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的男生。
他穿著白大褂,坐在實驗室的鐵凳子上,一隻腳踩著凳子底下的橫杠,一隻腳朝旁邊伸出去,他微微躬著身體,低著頭,似乎在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