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個看到老人笑容的人都很難相信老人會是一個不愛乾淨的人吧。
“老爺爺，這梅花糕怎麼賣？”
“五元兩個，要嘗嘗嗎？”老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笑眯眯的，很讓人有好感。
“那我要兩個。”
“小姑娘等人吧，來，坐。”
老人是開著小三輪來擺的攤，他從三輪車的後麵拖出一把小凳子，在凳子上拍了拍。
“不嫌棄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笑眯眯的。
胡映雪笑著搖搖頭，“不嫌棄。”
她是愛乾淨，可老人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東西都很乾淨何談嫌棄一說。
“這一鍋梅花糕還要等一會。”老人向她解釋，“不介意等一會吧？”
“沒事。”
正好她有時間。
老人做梅花糕的爐子是用煤燒的雖然看不到明火卻也能暖和。
胡映雪和老人就坐在旁邊聊了起來。
“老爺爺今天怎麼沒人啊？”
胡映雪記得她之前在視頻上刷到開福寺的梅花糕的時候可是有很多人買的。
老人對於這個問題見怪不怪了，也不覺得冒犯，樂嗬嗬的，“你說的是前頭那家吧，他家吃的人多，我家的啊，人少。”
雖然老人沒說什麼但胡映雪卻覺得尷尬。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
老人笑著擺擺手，“這有什麼的，事實如此。”
胡映雪朝老人豎了一個大拇指，“您是這個。”
“哈哈。”老人像個被誇獎了的小孩似的笑的開懷。
“不過啊，我做的梅花糕有好多老顧客呢。”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很神氣，好像在說一件了不起的事，“他們每回來這開福寺總喜歡來我這買點梅花糕。”
“是嗎？那我待會可得好好嘗嘗。”
胡映雪也不急和老人聊著天十分愜意。
老人人老心卻是開朗的，和他聊天胡映雪沒有任何不適，而且老人似乎經曆了不少事，什麼都能說上兩句，還會講一些聽來的小故事。
老人一拍腿，“喲，和你這小姑娘說多了，都忘了時間了。”
胡映雪呆了一下，眸子都瞪圓了。
老人起身揭開蓋子，其貌不揚的器具裡是白白糯糯的梅花糕，上麵鋪滿了糯嘰嘰的小丸子，曬乾的大紅棗均勻分布在其上，還有許多綠色的葡萄乾。
“哈哈，騙你的。”
胡映雪像是才回過神來，脖子機械性地扭過去。
老人已經乾淨利落地夾起兩個梅花糕裝進盒子裡，遞過去。
於是胡映雪眼眸一低垂，麵前就是一份上麵白白的，下麵微黃的梅花糕。
她接過，梅花糕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想了想，“老爺爺，再給我拿一份吧。”
“好嘞。”老人年紀大動作可比一般的小夥子都利索，兩三下又裝好了一份。
剛出鍋的梅花糕吸引了前來的遊客的注意力，漸漸有人過來。
“老板，這梅花糕怎麼賣？”
“五元兩個。”
“給我來兩個。”
“我也要兩個。”
胡映雪見人還挺多本打算上前幫一下，沒想到老人完全不需要，老人的動作又快又利索，還很有節奏，有點像人機，她不合時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