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她的兩個護士在門口小聲聊天
“這人真的好可憐,都這樣了,身邊都沒有家人照顧。”
“可不是嘛,早上看見她公公婆婆過來了,知道孩子沒了,兩個人黑著臉就離開了,都不多問一句孕婦的身體怎麼樣。”
“是啊,起碼一碗熱粥得給人家買吧……”
正聊著,一個身著光鮮的女人捧著一大捧百合走了過來,手上還拎著兩盒燕窩,微笑著問門口的兩個護士“請問夏筱珊是住在這裡嗎?我是她的朋友。”
護士連忙替她打開了門,說“在裡麵呢,你去看看她吧。”
女人走進去,把花放在夏筱珊病床前,稍微整理一下,湊到床邊問她“你還好嗎?”
夏筱珊聽見這道聲音,猛地一激靈,睜開眼,露出一抹慘淡地微笑“天總……”
“快彆說話了,躺著吧。”天總將椅子拉到她床前坐下,滿臉關切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夏筱珊點點頭“麻藥的勁剛過去,現在最是疼的時候……天總,上次的事我搞砸了,竟然讓陸岑岑全身而退。”
天總笑笑說“沒關係,我都知道,是南洙決過去了才救下她的。這也是我的失算,不怪你。”
夏筱珊感動的想哭。
之前她惹怒了她的貴人徐姐,那位徐姐就再也沒有聯係過她。
她搞到了苟謙任的公司,但也毫無用處,因為她不會經營,手下員工紛紛辭職。
要不是這個時候天總突然找到她,替她拉攏生意,給她許多資源,還多次給她注資,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她本來以為天總也僅僅隻是想利用她,沒想到此時自己無依無靠的時候,天總還願意過來探望她。
她那所謂的丈夫、公婆,沒有一個人在乎她如今身體怎麼樣,隻有這位原本隻有合作關係的天總,還願意關心她!
她對苟謙任,對苟家的最後一絲絲感情,也全都消磨殆儘。
天總見她哭了,給她遞了一張紙巾,溫柔地安慰她說“你彆灰心,你這次就做的很好啊,懂得讓你丈夫出手。你是女人嘛,早就應該這樣了,能利用彆人的就彆自己做。”
夏筱珊點點頭,嗚咽著說“我知道了,謝謝天總。”
天總笑了笑,可不過片刻,臉色又低沉下來,歎了口氣說“你丈夫很令人失望啊,最後竟然沒有下手……不過這也無所謂,我會在背後幫他一把。”
夏筱珊對於這句話就有些雲裡霧裡了。
她沉默片刻,問出了一直想問但是沒敢問的問題“天總,陸岑岑害得我沒好日子過,我恨她是應該的。但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討厭她?難道是因為她害得您的侄女呂茶兒退出比賽?”
夏筱珊總感覺不是這個問題,呂茶兒的事她也吃瓜了很久,覺得主要應該怪南煜。
而且天總手上有資源,就算呂茶兒退出比賽,她也能給呂茶兒找到彆的平台,覺得她這樣檔次的女強人,根本不會有和陸岑岑這個階段的女人交集的可能。
天總笑了笑,說“這女孩啊,打小就喜歡報警,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報警……算了,這些事說來話長,總之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我還會繼續給你的公司注資的。”
夏筱珊感激道“謝謝天總。”
天總輕輕拍拍她的手背“沒事兒,你這幾天好好休息。”
漫展這邊,幾個男人身穿一款反恐遊戲的衣服,手裡端著遊戲裡的道具,圍上陸岑岑和花勞,禮貌地問能不能和她們倆合影。
花勞看他們一個個都肌肉飽滿,道具服飾精美,以為是哪個社團的大佬,立馬就同意了,拉著陸岑岑正要和他們拍,其中一個男人突然說“這裡人太多了,我們這麼多人不太方便擺ose,兩位妹妹可不可以跟我們去舞台後麵?那裡有塊空地。”
“好呀。”花勞替陸岑岑答應了,和他們一行人一起去舞台後麵,高高熒光屏遮擋住的地方。
到那裡之後,花勞正要問他們要怎麼拍,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把道具手槍放到她的腰間,扣動扳機,一根注射器突然從槍裡伸出來。
花勞隻覺得腰間仿佛被針紮了一下,正要問怎麼了,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癱軟倒地。
陸岑岑察覺到花勞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腰間也是一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