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明明超a卻過分沙雕!
冬天吃銅鍋涮肉相當爽,這家店開在二環內的小胡同裡,炭火爐很舊,邊緣掉漆,卻很乾淨,還是燒上等木炭的,一看就知道店開了有些年頭。
吃到一半,屋子裡滿是熱氣,窗戶上也結了一層水霧,外頭的路燈本是線條分明的,此時隻能看見柔和的光團,讓這座城市一下子就溫柔了下來。
陸岑岑酒量極差,剛才敬高步影的那杯度數很低的酒已經開始發作,她立馬頭就開始發昏,胃也不舒服。
想到自己上次喝多了,把自己同事給得罪了一大半,還死活抱著南洙決要去睡鴨,陸岑岑就有不詳的預感,趁著自己現在還有點神智,趕緊去把酒給吐出來比較好。
她放下筷子,說了句去衛生間,轉身走了出去。
安而樂看見高步影目光中的關切,沉默一會兒,站起來說“我去看看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陸岑岑在衛生間裡用手指壓著喉嚨催吐,弄得自己嗓子冒煙也沒吐出來。
這涮肉店的服務還好的過分,因為是冬天,冷水都不了,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都是熱水,她想用冷水洗把臉都做不到。
她抬頭,看見走廊儘頭的窗戶開著,有冷風吹過來,就過去吹風,想讓自己儘快清醒。
安而樂看見她站在窗邊,也跟了過去。
她走到陸岑岑身邊,盯著微紅的側臉,緊張地問“你沒有男朋友吧?你男朋友是編出來框高步影的吧?”
陸岑岑看向她,知道她緊張高步影,和她解釋“我有,我真有。”
安而樂說“可是從來都沒見你秀過。”
陸岑岑歎了口氣“我也想的,不過他身份特殊,我有點害怕。你不用懷疑我,而且我真的不喜歡高步影,你可以放心。”
安而樂撇撇嘴“他元旦都送你禮物,對你沒意思送禮物啊?”
陸岑岑更加無奈“朋友之間送禮物很正常吧?我還想等幾天過年的時候,還他一份新年禮物呢。”
安而樂沉默一陣子,語氣弱弱地說“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我覺得他人真的很好,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不要吊著人家。”
自從上次陸岑岑不聲不響地捏住她的把柄之後,安而樂就覺得陸岑岑這個人得罪不起,一直有點怕她。
她現在敢這樣和陸岑岑說話,是因為她真的……心疼那個大男孩。
他那麼溫柔,又內斂,誰都看出來他對陸岑岑掏心掏肺的好。
她委屈,也替高步影委屈。
但陸岑岑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她質問安而樂“我難道剛才沒有直白地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哪句話刻意給他希望了嗎?我故意勾搭他了?”
她又不是家裡有一個男人,還在外麵裝單身去釣彆的男人。她感情的事從來分的很清楚,結果還要被人這樣說。
她見安而樂都快哭了,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語氣放柔和了些“你也不用擔心,他喜歡的是學生時代的陸岑岑,而那個陸岑岑和我根本就是兩個人,過段日子他和我熟悉了,他就會知道的。”
安而樂總覺得不是這樣,但卻說不出陸岑岑的錯處,她不曉得能做什麼。
忽然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她一回頭,竟看見高步影就在身後,凝望著陸岑岑。
他們倆的事還是讓他們倆單獨說清楚吧。
安而樂碰了碰陸岑岑,示意她回頭,然後自己便離開了。
陸岑岑這才發現高步影,她向平常一樣衝他笑“阿影。”
高步影走到她身邊,扯著嘴角笑了笑,問她“你和南洙決在一起了?”
他語氣平靜,但臉上的笑卻格外的假,假的陸岑岑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點點頭,沒打算騙他“是啊。但你不要告訴彆人哦,我怕我會有麻煩。”
“我不會說的。”高步影點點頭,又問,“他對你好嗎?”
陸岑岑依舊點頭,揚起一個柔柔的笑“他對我很好。”
她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滿足又開心,看著就知道她現在過得一定特彆幸福。
“是嗎?”高步影也跟著笑了笑,語氣淡淡地評價了一句,“平時總在新聞裡看見他,還以為這種人和我們很遙遠。”
“是啊,對外人而言,他高貴清冷,和誰都自帶距離感,但這樣的人卻會為了我隨身攜帶巧克力,會親手為我做飯,會拐彎抹角地偷偷記下我的尺碼。他平時成熟穩重,吃起醋來卻像小孩。他一點都不遙遠。”
從她重活在這世上的第一天起,他就和她緊密相關,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在意她的人,也是她羈絆最深的人。
她說起他,眼角眉梢全是愛意。
高步影不再說話了。
她不用如何為南洙決辯解,她隻需直白地告訴他,她過得很好,他的感情就潰不成軍了。
哦,不對,他還有一句話要和陸岑岑說明白。
他看著她的眼睛,開口“岑岑,現在的你確實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