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慰天真,說沒關係,公司下個月會提前預支給他一大筆獎金,他們可以去國外看病。
可不久之後,男人就被查出利用職位便利貪贓公款,收回扣。
鳴世不能在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男人被開除,而且鳴世還將他告上法庭,讓他背負巨額賠償。
當時天真還在家中等他拿錢回去,等著去國外看病,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
男人在上庭的頭一天,綁架了鳴世太子爺,也就是南洙決。企圖以此為自己的孩子敲詐一筆治療費用。
男人將南洙決關在一所學校裡,沒想到被一個在那所學校上學的小姑娘救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安全逃出來之後,鳴世便報警了。
男人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他想回家看看妻子和孩子,然後就去自首。
但他已經沒有錢打車了,他隻能去坐地鐵。
他一進入地鐵,就被警察發現了,當時j城的地鐵站有一條最老的線路沒建防護欄,警察在後麵追他,他很害怕,想要翻越軌道跑到另一邊,這個時候地鐵進站了。
他沒來得及翻出去。
天真從警察那裡得知自己丈夫綁架彆人,並出意外的事。
她本就無法接受,這個時候鳴世還公開她丈夫挪用公司款項的事,在他去世之後還要將他拉出來鞭屍,讓他永遠背負罵名。
沒過多久,孩子也因病去世了。
而天真,對鳴世,對南家的恨意,與日俱增。她找關係抹去了那段經曆,應聘進入鳴世,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
天真語氣平靜地述說完了這個故事,眼神沉寂,仿佛說的已經是彆人的事。
陸岑岑雖然很同情她的遭遇,但也十分想吐槽……
你孩子他爸沒辦法,可是鳴世的做法也並不算錯。鳴世沒有對你們援助,不合情,但合理。
再說,這總歸是你們家和鳴世的恩怨,這和南洙決又有什麼關係?
當初他也隻不過是個少年,你丈夫綁架他,害得他雙耳失聰,這筆賬又找誰算去?
陸岑岑忽然間無比心疼南洙決,怎麼遇上這種邏輯好差的瘋子?報仇都找錯人!
她咬咬下唇,忍住怒意,抬頭對天真說“天總,當初的事確實是鳴世不對,但是你綁架我,又有什麼用?你對付洙決一個人,又有什麼用?你扳得倒鳴世嗎?”
天真輕歎一聲,對陸岑岑說“其實綁架你不是我一開始的籌劃,我其實是打算坐穩娛樂部總經理的位置,在高層打實基礎,慢慢蠶食南洙決的權力,一步步奪走他的一切的。”
“可是我發現,他最近已經對我有所防備,我估計很快他就要先動手了。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陸岑岑無奈地說“他查你又怎麼樣,又不一定能查出什麼,他那麼單純,跟你比還嫩的很,我覺得你不用著急,你放了我……”
“是你低估他了。”天真打斷了她的話,“南洙決在國外怎麼搞垮其他企業的事你沒聽說過吧?你真以為一個年輕人光憑自己優秀就可以坐穩這麼高的位置?你這一次要是還活得下來,你可得好好研究他。”
“如今把你綁過來,其實不是我之前的計劃。”天真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對他而言,你更重要,所以我打算從你入手。”
陸岑岑竟然有些害羞,眼神滿是希冀“我真的比他的股份還重要?”
天真“……”這種時刻適合說這個?我說那麼多不是為了給你們倆的感情添磚加瓦的好嗎!
算了,和這種腦回路奇特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天真估計南洙決的人差不多應該找到這裡了,她便打算先離開。
她正起身要走,陸岑岑忽然說“你剛才和我說了那麼多,其實我一點點都不認同。南洙決當初隻是一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一家人的悲劇,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法左右鳴世高層的決定。”
“你直接找老南總報仇不是更好嗎?”(公公對不起。)
“我記得南夫人當初在鳴世也算有重要發言權,她對你們見死不救,你去找南夫人報仇也可以啊!”(婆婆對不起。)
“為什麼偏偏要傷害洙決?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們就給無辜的他造成了傷害?現在你還要再傷害他一次!天總,你報錯仇了!”
陸岑岑慷慨激昂地說完這些話,又軟下語氣,對天真說“所以你放了吧,好不好?”
天真咬咬牙“你可真是個人才!”
鋪墊那麼多就為了自己逃命!
此時,海水已經裝滿了浴池,從浴池裡漫出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裝滿整個房間。
那個墨鏡男人走進來,示意天真應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