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明明超a卻過分沙雕!
他難過,但已經不會像小時候被拋棄時那樣歇斯底裡了。
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音響,隨意放了首歌。
竟然是他歌單裡少見的慢歌,是電影《無名之輩》的插曲,歌名叫《胡廣生》。
裡麵有句歌詞是淒淒切切說句謝謝。
他忽然想到,柚柚離開的時候,也淒淒切切地和他道了聲謝。
對他說謝謝你替我考慮。
她怎麼那麼好那麼乖呢?都要離開了也沒有和他吵過一句。
他再認真聽下去,忽然覺得這首歌寫的就是柚柚對他的控訴。
她欠他什麼?
她什麼都不欠他。
他應該放過她。
秦成蹊把這首歌循環了一百遍,一直到天亮。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卻沒有絲毫的困意。
他打開門出去,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路過一家紋身店的時候,他走進去,伸出左手,對老板說“在我的脈搏上紋上她的名字。”
老板對這種要求早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隨手從旁邊拿出一支筆一個本子,對他說“叫什麼?寫下來。”
秦成蹊在紙上寫下uu。
帶有墨的針刺刺入皮膚底層,在他手腕處留下他要的圖案。
秦成蹊疼得難受,眼眶也酸的厲害。
他替莫文信做事的時候,被打被砍都經曆過,躺床上半個月下不來也經曆過,但卻覺得,那些痛都不如紋身痛。
老板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紋真簡單的圖案也能把人疼哭的,還是個男人。
他有點擔心,停下手上的動作,問他“要是太疼了就不紋了?”
秦成蹊搖搖頭“繼續。”
他又不是真的手腕疼。
他是心裡疼。
等紋好了,秦成蹊靜靜地看著手腕發了半天的呆。
他忽然好想笑,他衝動了,竟然乾了這樣幼稚的事,小學生失戀才會紋對方名字吧。
但凡有個初中文憑都乾不出來這種事。
不過他還有一件更幼稚的事要去做。
他帶上手表,蓋住這塊紋身,開車去了莫家。
他推開房間的門時,莫羨正在穿衣服。
她回頭看了看,見是秦成蹊,又轉回去了,繼續扣上自己襯衣的扣子。
“羨姐。”秦成蹊一副討好的語氣,站在莫羨身後對她說,“不然咱們離婚吧?”
他知道柚柚要的是安定,所以他隻能給她婚姻,才能再次把她追回來。
莫羨眉頭輕擰,站起身看向他“你真瘋了?”
“反正我們也不是真的。”
莫羨冷笑“確實不是真的,不過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想怎麼玩都不礙事,但你不能給莫家丟臉。你一個上門女婿竟然主動提離婚,你讓我爸爸的臉往哪兒放?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不會的。”秦成蹊著急解釋,“彆人一定會覺得是莫家不要我的,你們不會丟臉的。”
莫羨懶得再和他爭辯“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和你離婚的。怎麼,你玩夠了,想找老實女孩結婚?”
她滿臉嘲笑地看著秦成蹊,質
問他,“秦成蹊,你放得下莫家給你的一切嗎?”
秦成蹊緊攥拳頭,咬著後槽牙,說不出話。
莫羨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彆衝動。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這份感情持久,還是財富和權勢持久。”
秦成蹊沉默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
他確實衝動了,他現在不能離開莫家,他還有要緊的事沒做。
而且……他也沒有臉再去追回柚柚。
他殺了他們的孩子啊。
莫羨從房間裡走出去,秦成蹊也跟著她出去。
下樓的時候,剛好遇見莫文信拿著釣魚竿往外走。
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出聲,等莫文信離開,莫羨回頭看向秦成蹊“爸爸身體不好,血壓又高,上次醫生說要保持他心態平穩,不能讓他受刺激。你知道他多喜歡你,你要離開他肯定受不了。”
秦成蹊垂著眼眸,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莫羨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問秦成蹊要不要出去,自己獨自離開了。
秦成蹊沒有離開,他去外麵的露台上靜坐著,抽了根煙。
他還對柚柚說過一句真話,他說他媽媽和一個已婚富豪廝混,這件事也是真的。
那個富豪就是莫文信,隻是莫文信不知道母親除了他之外,還有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