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隱藏的很好,一邊吊著莫文信這棵搖錢樹,一邊還和彆的有錢男人廝混。
當初秦成蹊的父親親手掐死了他媽媽之後,逃走了。
那個男人彆的本事沒有,逃跑的功力倒是一流,警察到處都找不到他。
秦成蹊去孤兒院過了幾年,莫文信去將他領養。
他認得莫文信是他媽媽眾多“客人”中的一位,也知道他有錢。
他受夠了孤兒院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其他孤兒欺負折磨的日子,他完全沒有多考慮便跟莫文信離開了。
後來在莫家住下,他偶然機會從莫家老傭人口中得知,莫文信深愛的隻有他的母親,但當時他和他的原配鬨得很僵,那幾年不方便去接他母親。
等莫文信徹底擺脫原配的時候,秦成蹊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當時的秦成蹊經過幾年的成長,已經懂得很多事。
他利用莫文信對他母親的深愛,一步步讓莫文信將這份愛轉移到他身上。
他自己洗冷水澡讓自己發燒,燒的稀裡糊塗的時候抱著母親的旗袍哭喊“媽媽”,他模仿母親的一些習慣,模仿母親說話時常愛用的口頭禪。
果然,莫文信完全把自己和秦成蹊母親的親生骨肉,對他比對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還好。
後來有一天晚上,秦成蹊的親生父親裝作快遞員混進莫家,找到秦成蹊之後,抱著秦成蹊說好想他這個兒子,要帶他離開。
那句話……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他無依無靠的時候,親生父親不見蹤跡。
更何況,他還殺了他的母親。
當時的秦成蹊淡淡地對父親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收拾行李就跟你離開。”
他的父親信了,站在露台上等他。
秦成蹊跑回房中,找到莫文信,
仗著自己還是個孩子,抱著莫文信的腿哭的慘兮兮的“我爸爸回來了,他要帶我走,我不敢,他當初掐死了我媽媽,我怕他也掐死我……”
莫文信的眼神立馬沉了下來,周身都染上了一層殺意。
他帶人衝出去,將秦成蹊的父親綁起來毒打,十幾個人對他拳打腳踢,將他打的半死不活。
莫文信還嫌不夠,把他關在花園裡,放了幾條大狼狗進去。
秦成蹊就躲在樓上的房間裡,窗簾拉開一條縫,從縫隙裡靜靜地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這種殺妻棄子的渣男就應該喂狗的。
第二天早上他再從窗簾縫隙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隻剩一條腿了。
莫家的傭人站在花壇邊,拿著刷子去洗那幾條大狼狗身上的血跡,洗的一地都是血。
他利用莫文信,殺了他親生父親,為他母親報了仇,也為自己那幾年的痛苦和委屈出了氣。
男人被喂狗的地方就是他目光所及的花壇,當初的血跡早已經被清洗,園丁今年在那個位置栽種了薔薇,血紅色的,如今開的滿院子都是。
秦成蹊將燃燒殆儘的煙頭按進煙灰缸裡。
他現在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去追回柚柚。
曾經無論發生什麼,柚柚都是站在他身邊相信他的,他以為她很愛很愛他,一定舍不得離開她,可現在她不僅走了,還走的那麼徹底。
那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生,決絕到這種地步,一定是傷透了心。
他在最後關頭還殺了他們的孩子。
他和他的親生父親一樣,他也是拋妻殺子的渣男。
他也應該被打死喂狗的。
……
柚柚也是一整晚沒睡。
她孕吐的厲害,抱著馬桶吐了一晚上,站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
陸岑岑提醒過她,懷孕初期要經常做檢查,小孩子如果缺什麼營養元素這個時候最好補充,母親缺什麼也要好好補充,否則孕期貧血很麻煩的。
柚柚便預約了去醫院檢查。
她一大早就去路邊等車,可是她等了半個小時公交還沒來,打開打車軟件,前麵的排隊人數也有一百多位。
估計是早高峰又塞車了。
她預約的時間快到了,不想遲到,不想給其他患者帶來困擾,隻好從路邊掃了一輛摩拜,騎著車,去距離她五公裡地的醫院做產檢。
不巧的是,經過一座天橋底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腳上一空。
她連忙停下來檢查,原來是車子的鏈條掉了。
她不會修,這裡又不讓停車,停車會被罰款,被軟件拉黑,以後就騎不了了。
她隻好下來,推著這輛破車走,去找停車的位置。
穿的鞋子是新買的,不太合腳,腳後疼磨得好疼。
她為了檢查特意沒吃早飯,昨晚又吐了一整晚,胃也翻滾的厲害。
她忽然覺得好委屈。
上次去醫院建檔的時候,沒有一個孕婦是自己去的,全都是愛人或者家人陪伴,隻有她是一個人。
她推著車,一邊走一邊哭。
一個人真的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