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得罪了那麼多朝臣,在朝堂上都快混不下去。”
“那隻能說明他有本事,彆的勳貴怎沒有他的造化?”
“他還喜歡打人……沒事就喜歡出去毆打讀書人,簡直是不成體統。”
“這件事我也聽說,他好像是為查案才打人,連皇兄都知曉。”
朱效茹“……”
德清一怔,隨即她意識到,自己好像有意無意在幫張延齡說話,她趕緊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
朱效茹白她一眼道“你有哪個意思?”
這次輪到德清無法回答。
“這種壞人,你還會對他有心思不成?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意又如何?你當他這樣的外戚,會想著娶你這個長公主?皇妹啊,你可千萬彆剛從歧途上回來,又進入另一個歧途。”
德清急道“什麼歧途啊?都不知皇姐在說什麼。”
朱效茹看出妹妹還是臉皮薄,也就不再說此話題,歎口氣道“那你準備搬新家吧,千秋賜宴後,我就帶你去新宅看看,以後那可能就是你的長公主府……”
……
……
張延齡對於什麼皇宮賜宴,沒什麼想法。
去皇宮多了,覺得皇宮沒什麼神秘感,這跟普通的大臣心態不同,對於普通大臣來說能在經筵日講的時候有個賜宴,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這兩天,他沒去朝堂。
沒有理由。
就是隨心所欲“曠工”了,他事後發現,也沒人計較這個。
朱佑樘沒派人來找他說此事,皇宮的文臣對此也不太留意,似乎那些人巴不得他不去朝堂,這樣免得跟他逞口舌之爭。
七月初二這天上午。
張延齡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蘇瑤還在為他整理出門的便服。
“老爺,您不是已經都把要還戶部的鹽引準備好?為何還要去買鹽引?”蘇瑤知道張延齡出門的目的,是要去轉轉,買點鹽引。
至於是什麼原因,以她的生意頭腦,是想不明白的。
張延齡笑道“此等機密豈能隨便外泄?瑤瑤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人還沒等走出屋門,二門那邊就傳來南來色扯著嗓子喊話的聲音“爺,太子殿下來了!”
聲音太大。
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架勢。
張延齡皺眉,走出房門到這小子麵前,罵道“不開眼的,太子駕臨也能隨便張揚?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南來色一臉苦逼。
在他看來,太子就是個小瘟神,之前就是因為太子才落罪,被太子學了賭博回去,要不是張延齡幫他兜著,估計他小命都麼得。
張延齡臉色不悅道“這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對,我府上是他隨便想來就來的?走,跟我去瞧瞧。”
南來色一怔,看了看蘇瑤,蘇瑤還在那笑。
剛才張延齡還教南來色尊重太子,卻是張延齡所說的話,聽起來更不客氣。
就是把朱厚照當熊孩子,絲毫沒當是大明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