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冷哼一聲,說道“是又怎麼樣?”
“啪。”
皮肉交擊的聲音讓夏鴇母咧嘴眨眼,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自己地臉頰,就說這位爺是個狠人,果然沒錯。
陳文衫轉動自己的手腕,看著眼前捂著自己臉頰的婦人,說道“那就沒錯了,我打的就是你。”
陳文衫沒有動用自身的修為,但這一巴掌的力度著實不小,彆忘了這貨可是在外廚劈了好幾個月的柴。
發懵的婦人反應過來後凶狠地看向陳文衫,說道“你敢打我,有本事你在打一遍試試!”
“啪。”
這種事情陳文衫向來不含糊,彆人都那麼誠懇的請求了,不打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婦人的左右臉頰一般大,這下是真懵了,眼珠周圍好像都有小星星在亂轉。
陳文衫搖搖頭,轉過身看向二樓吃驚的夢兒姑娘,說道“這不能怪我,她自己要我打的。”
原本眼眶有些發紅的夢兒姑娘破涕為笑,正準備說些什麼時,眼睛突然睜大,急忙喊道“小心!”
“嘭。”
夏鴇母對那具橫飛出去的肉體默默哀悼,唉,你說你,好死不死偏要去招惹這位爺。
陳文衫
咳嗽兩聲,說道“這個真不怪我,你也看到了。”
夢兒姑娘埋怨地看了陳文衫一眼,連忙跑下樓去扶倒在地上的婦人,“夫人,你沒事吧。”
婦人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夢兒姑娘那張臉,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夢兒姑娘的臉上紮了過去,“騷狐狸,都怪你。”
門口一道身影舉起手高聲阻攔道“住手!”
眼見著簪子離夢兒姑娘的臉越來越近,一隻手出現抓住了婦人的手腕,隨後那隻手用力將婦人拉了出來。
夏鴇母跑到夢兒身邊,蹲下身子,關心道“女兒啊,你沒事吧。”
夢兒姑娘顯然被嚇得不輕,蹲在地上沒有反應。
陳文衫神色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婦人,說道“真是人醜心惡,原本我隻是抱著好玩的心態看你鬨,甚至還很可憐你,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現在還對一位幫助你的姑娘下狠手。解決事情的辦法有那麼多,你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個。”
陳文衫背上的刀從紅杏樓拿回後,一直放在納戒中,此時神念一轉,柴刀的刀柄被陳文衫握在手中,刀刃閃著光澤昭示著持刀之人的殺心。
夢兒姑娘身子打了哆嗦,突然回過神來,看著拿刀的陳文衫,驚道“林公子,不要。”
陳文衫抬起頭看向夢兒姑娘,眼底的猩紅在接觸到那張容顏時開始快速退卻。陳文衫掂了掂手中的刀,將其收回納戒。
夢兒姑娘站起身子跑到陳文衫身邊抓著他的手,生怕他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婦人嚇傻了,夏鴇母同樣沒好到哪去。
站在紅杏樓門口的身影看著收刀的陳文衫若有所思。
“小公子,要不要……”身影身後跟著的人上前附耳問道。
身影搖搖頭,說道“不用,去把那個婦人帶過來。”
“是。”那人抱拳應道,隨後大步上前將躺在地上的婦人一把扯了起來,羈押著帶到身影跟前。
夢兒姑娘擔憂地看了兩眼陳文衫,她總覺得剛才陳文衫的狀態不太對勁。
門口的身影走了進來,朝夢兒姑娘問道“夢兒姑娘沒事吧?”
夢兒看到這個身影後,盈盈一禮說道“多謝小公子的關心,夢兒姑娘並無大礙。”
這身影是前來找夢兒姑娘的雲安。
雲安點點頭,對神色尚還有些冰冷的陳文衫說道“林兄真是殺伐果斷啊,拿著刀就不認人。在這名川地界,我勸林兄還是收收殺心,律法司的鐵大人雖說失蹤了,但現在的律法司卻是空前團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在乎威嚴和名聲,林兄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彆去當這個出頭鳥。”
陳文衫臉色轉為和煦,說道“小公子哪裡看出我要殺人了,怎麼,隻要拿刀就是殺人,就不可以是品鑒賞玩嗎?”
“但願如此。”看著陳文衫的眼睛,雲安說道。說完後,雲安看向夢兒姑娘,“看樣子,夢兒姑娘是要出門咯。”
夢兒姑娘歉意地施了一禮,說道“是的,小公子,恕夢兒無法招待小公子了。”
“無妨,夢兒姑娘先忙自己的,不然倒顯得我不明事理。”
“多謝小公子。”
雲安扶起還要施禮的夢兒姑娘,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夢兒姑娘。”
扶完夢兒姑娘的雲安,轉身對陳文衫說道“林兄,雲某就先走了。”
陳文衫的右手改拿扇子,他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好走不送。”
雲安不作計較,轉身看向被侍衛羈押著依舊在不斷掙紮謾罵的婦人,喝道“把她給我帶走。”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