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益陽公主_重生之複仇_线上阅读小说网 

40、益陽公主(2 / 2)

想到這裡在心中她慘笑了一聲,她原不懂為何原來的二奶奶陳雨霖要自儘,隻覺得她生於亂臣賊子之家無顏苟活於世,此時她才明白這被人威逼得毫無退路的滋味。

朱麼娘拿膝蓋拿腿走跪爬到蔣呂氏跟前,“請婆婆恕罪!”她被千寵萬愛,養於公主府錦繡地之時,她瞧不起陳雨霖之日,可曾想過她有今天?

“起來吧,這次是我錯怪你了。”蔣呂氏親手扶起了她。

朱夫人瞅著自己的閨女,幾次想要說話,都被益陽公主用眼神給擋了回去,益陽公主明白如今公主府也好,朱家也好,都隻靠她這把老骨頭撐著,若是她撒手而去,彆說自己的外孫女受這樣的委屈,就是屈死了也沒有一個人能說得上話的,朱家打落牙齒和血吞,也要在蔣家這裡先揚後抑,把這樁親事維持下去。

“怎麼不見本宮的外孫女婿?”

“他——他傷心至極哭得淒慘,不能見人。”

“嗯,那本宮還是要說說他,他們夫妻倆個還年輕,應該和和美美的好好過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大事,親家太太,您看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蔣呂氏說道,她這次是真的敗了,她一帆風順太久了,忘了自己的出身,雖說她此時是一品誥命,可這京裡卻還有比她高得多的人物,益陽公主再怎麼外強中乾,她穿了全套的公主冠服,就算是蔣至先也要跪地相迎!

“這天色也不早了,本宮這把老骨頭要回去歇著了,隻是本宮還要多說幾句——若是蔣家連小小幼兒都難活,親家太太掌家可要多上點心,蔣家這一年喪事辦得太多了。”

閔四娘在一旁為益陽公主叫好時,心中卻難免辛酸,當初“陳雨霖”被威逼之時,若是有人出來說那麼一句話,隻肖一句話她也不會冤沉海底……

她看向朱麼娘,卻看見了朱麼娘宛若一灘死水的眼神,心裡卻頭一次沒有了報了仇怨的痛快,朱麼娘就算躲過此劫,卻也得罪了蔣呂氏,怕也要避居以求安穩,蔣家不會說她冤枉,隻會說益陽公主以勢壓人,逼得蔣家不能徹查此事,朱麼娘——完了。

她又看向益陽公主,益陽公主又何嘗不知此事,可她也不能把朱麼娘接回公主府和蔣家撕破臉,到時候兩敗俱傷,吃虧的還是公主府和朱家——

司馬靜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天,那孩子吃到親娘喂給她的第一口糖水,竟是摻了毒的,喝完水之後,那烏黑的眼睛睜開了,給了母親一個笑容——

蔣佑昌一臉心疼地坐在腳踏上,拉著司馬靜的手,“我知道你難過傷心,太太已經開了祠堂要休了朱氏,你放心,我定不會讓咱們閨女白死,朱氏那毒婦,害了我的一雙兒女還不夠,如今連我的幼女也害,她真的是生來毀我的!”

司馬靜聽到這裡,眼角滲出了一滴淚,卻還是不說話,她原來不知道心被刀子紮是什麼滋味,如今卻是她自己給自己紮了一把刀。

“你說話啊靜丫頭!朱氏那毒婦我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殺了她!你放心,咱們以後會再生兒子,再生女兒,生十個八個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司馬靜坐了起來,摟著蔣佑昌的脖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總算是奪回了蔣佑昌的心,至於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朱麼娘自此退居到了耳房的庵堂,輕易不再出院門一步,她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一開始得了個尖酸刻薄的善妒名聲,到如今她說她不是毒婦,事情不是她做的,卻也沒人真的信她了,益陽公主在祠堂裡說的話,紙條上的破綻都不算什麼,這流言蜚語都是充著她來的,蔣媛沒得不明不白,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看顧不周之罪,背著這些罪名,她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到順天府喊冤?

轉眼間又是一年中元節,蔣家要比平日更多了幾分的肅穆,蔣呂氏的樓船造得比往年大了一倍還多,金箔紙錢堆山填海,各式祭品車載船量,閔四娘親手紮了一船的蓮花燈,這次是整整一百六十五盞……父親、母親、兄長、嫂子、侄兒、侄女……你們等著,你們的仇我會一一替你們報,孩子們,我知道你們還有冤情,朱麼娘如今已經如你們當初一般被人所棄退居一隅,至於彆的惡人,娘都會一一的替你們找出來——

秦玉珠拉了閔四娘一把,“六弟妹,過來吃些果子吧,這送河船怕是要送到三更天了。”

閔四娘轉過身微微一笑,坐到了蔣府奶奶們所坐的圓桌上,她四下一看,果然不見朱麼娘,“二嫂這樣的場合也不出來?”

“她一心修佛呢。”秦玉珠說道,她若是朱麼娘她定不會退居,可她不是朱麼娘。

薛靜安忽然說道“三嫂什麼時候請我們吃滿月酒?”就在蔣媛死的那天,修姨娘悄無聲息地了個兒子。

“隻不過是個庶子,如今府裡的事多,我也沒打算張羅,修姨娘也是個懂事的,整天就是在屋裡帶孩子。”秦玉珠說道。

眾人點了頭,眼尖的人早看見了,薛靜安提及此時事裴大貴家的正巧路過,益陽公主當眾揭了蔣呂氏的短,朱麼娘一時半刻是出不來了,連她的名字也不能提。

閔四娘環視這左右的派頭,比起去年來隻高不低,完全看不出蔣家辦了那麼多的喪事,“三嫂和四嫂把這個節辦得圓滿體麵,果真都是能人。”

“不過是曹隨魏規罷了。”薛靜安說道,一朝權在手的秦玉珠臉上卻難掩得色,“我原本覺得管家容易,如今出來管家,倒寧願有人把這燙手的山芋拿走才好,這滿滿當當的二百多口子人呢,一睜眼睛就覺得滿腦門子的官司。

薛靜安一聽她這麼說,立刻掩嘴笑了,“那是三嫂子愛操心,有了三嫂子,我倒省了不少的事呢。”

她還不如直接說秦玉珠愛攬權呢,閔四娘聽到這裡也笑了,秦玉珠卻似是聽不出來似的,得色更顯,秦玉珠一個庶子媳婦,嘴不甜腦子不靈,不得丈夫和婆婆待見,可偏偏能活得風生水起,閔四娘想想也是奇事,若非她奪了她精心替兒女挑選的奶娘,害得她一雙兒女無人照看,秦家在朝中又是蔣家的左膀右臂,她倒想要放過秦玉珠了。

閔四娘擦了擦眼角,“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八字輕,這進了七月淨作些亂糟糟的夢。”

“哦?”秦玉珠一聽到這裡立刻來了精神,“不是我說你,你真應該聽我的到廟裡請幾到靈符來……”

“我已經請了通天觀的靈符了,可這夢一直沒少作……”

“都是些什麼夢?”薛靜安也難免好奇。

“我經常夢見自己站在湖邊,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穿紅衣服的小孩兒在河裡沉浮,我本想要呼救,可就是說不出話來,想要走卻邁不開步……”

“什麼樣的兩個小孩?”秦玉珠沉思了一會兒,薛靜安卻低下了頭。

“大約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渾身都是濕淋淋的,看眉目卻是極清秀的,應該是一男一女……”

她說到這裡,張月娘手邊的茶杯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錦環趁亂拉了一下閔四娘的衣裳,閔四娘瞧著眾人鐵青的臉,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弟妹還是要再請靈符啊。”秦玉珠意有所指地說道,看得卻不是閔四娘。

閔四娘回屋換了衣裳正要安寢,銀玲端著一杯安神湯進來了,她打發了左右,隻留下了銀玲,“你找著了什麼?”

銀玲從袖子裡拿出了被燒到半殘的紙,上麵寫著早登極樂。

“是誰的樓船上的?”

“薛靜安。”

“果然是她。”閔四娘躺回了床上,想當初她的孩兒落水之時,正是光天化日之時,她聽見了孩子呼救,到了孩子身邊忍著烈日炙身之苦卻救他們不得,當時她幾乎要疼得魂飛魄散,隱約間看見有一個人站在湖邊,本以為這人能大聲呼救,讓人來救這兩個孩子,卻沒想到那人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兩個孩子亡故之後,她躲在屋裡休養了整整一個月,卻始終不能忘那雙冷漠的眼睛——

可惜她當時痛苦難當,隻記得那人衣著不俗,身姿年輕,不似是府中下人,應該是哪一位奶奶,卻怎麼樣也猜不出來是哪一個,她原先猜是朱麼娘或者秦玉珠,可幾經試探,試出來的卻是——薛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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