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江湖日誌!
城外的山林之中,火光綽約,星星點亮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山穀。
山穀中無數人影翻動,刀光劍影閃爍寒光。
青城派掌門李鬆愚長劍一展,森寒的劍氣化作道道青光落下。
“天樞!”
場中一道女聲喝出,隻見十幾柄長劍齊齊揮動隨著持劍者步伐偏轉變化,於頭頂之上化作一層薄薄的圓形光幕擋下了那森寒劍氣化作的青光,擋下了四麵八方的攻勢。
李鬆愚眼睛一眯,足尖於半空一點,長劍直追那十幾位持劍者中的一位攻去!
李鬆愚不愧是江湖上小有名聲的武者,長劍一出好似有著千重變化,劍光迅疾淩厲。
忽地,一道人影衝出,於半空之中揮出一刀,狠狠地撞在了長劍之上。
天空之中火光四濺,刀光劍氣劃出了一道恐怖的風暴驅散著四周想要偷襲的人群。
“哼,一派掌門還是如此欺軟怕硬,李鬆愚你越活越回去了。”洪興身子安穩地落在了劍陣之前,“李鬆愚那老匹夫就交給我了,其他雜碎就勞煩恒山派各位了,事後洪某必有重謝!”
“阿彌陀佛,恒山派隻是為了償還令狐少俠救命之恩,閣下的重謝就免了。”
恒山派的一位長老神色淡然地回複者,同時一聲喝令之下,恒山派的弟子們都是向著中心聚攏,將中毒的令狐中二護在了中心。
“哈哈哈哈哈,馨怡師傅言過了,我洪某人雖然是粗人,但有恩必報,如今恒山派各位師傅為了我三弟安危挺身而出這份恩情,洪某人銘記於心。”
洪興大笑一聲,縱身一躍向著李鬆愚衝去,“待此間事了,某必定登門拜訪奉上好禮。”
“李鬆愚受死!”
“阿彌陀佛。”馨怡師太低頌一聲佛號,神色冷淡地大喝一聲,“天璿!”
恒山派諸位師太們一聲不吭,劍法開展各自轉動化作一輪恐怖的劍陣護佑著令狐中二。
她們都是於恒山派與天地宮圍鬥中生存下來的,心中的單純早已磨滅大半,劍法不再含有當初的慈悲,心中少了驚怕,心冷了劍也就快了利了。
原本以守勢聞名天下的恒山劍法變得殺氣騰騰,恒山劍陣更是化作攻伐之術能受能攻,短短幾息劍上便是沾惹了些許鮮血。
好在她們理智尚存,還記得如今在場之人大部分都是正道之人沒下殺手隻是將其傷到短時間內無法動力的地步,不然恒山派的名聲今天之後就要臭大街了。
天空之上,洪興與李鬆愚兩人越打越遠,直到最後山穀中人已經難以望見兩人背影。
而遠離人群的兩人也終於放開了手腳不再束縛著自己,一時間天地變色,原本明亮的月亮也是被烏雲遮蔽。
刀光,劍氣卷集成恐怖的風暴摧毀著四周的樹木。
相比起恒山派與洪興,孤單作戰的單刀卻是顯得如此狼狽,他混跡在人群之中,原本俊秀的臉龐沾上了許多鮮血泥土,手中的劍更是看不清原來麵目。
血跡,斷口,無一不呈現其中。
單刀已經很是疲憊了,就連抓著劍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可是他不敢放鬆警惕,因為他很弱小,他的師父告訴過他,戰鬥之中哪怕有一絲的鬆懈都會讓你葬送掉自己的性命,越弱小越是若此,因為強者有機會犯錯,弱者隻要一犯錯就會死。
所以他不敢鬆懈,尤其是他隻有一人。
其實他可以躲在劍陣之中,可是他不想,因為他想和小米哥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小米哥能從人群中殺出去為自己等人尋求支援,那他也能想辦法為恒山派各位師傅們減少點壓力。
哪怕隻有一點!
單刀眼中好似燃起了火,手中長劍一抖於身側化作道道黑影一下子將人群後的一人廢除了戰力,同時腳下一點,用從小米哥那學來的輕功一下子躲過了數道暗器。
任玥兒目光冷漠,手中長鞭好似化作了嗜人的長蛇靈活地追擊著敵人,輕而易舉地將其脖頸劃開。
她不同於單刀和恒山派,單刀很弱在場之人很多人都比他強,所以他隻能偷襲取巧傷人,恒山派的劍陣很強能攻能守可是她們是正派能傷人不能殺人。
她不同,她很強,她比之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強,而且她本來就是五毒教的聖女,殺人,對她如飲水一般。
當然她收到的關注也是許多,不僅有著青城派諸多精英弟子還有著一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流武者。
任玥兒一鞭打碎了一位穿著青城派服飾的人的膝蓋之後,忽地向後一躍躍過十幾丈,一道寒光從她原先站的位置橫切而過。
“切,沒中嗎。”一位身體瘦弱的中年人收回長刀,用淫穢的目光看向了任玥兒,“小娘子長得很標致嘛,不如棄了令狐中二那個腎虛仔跟二爺我好好過吧,我會讓你快活快活啊!”
那個自稱二爺的瘦弱中年人話未說完,地麵之上忽地冒出許多螞蟻鑽入其體內,之後隻聽其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
就是此刻!
任玥兒修長的雙腿一縮一展,人如流星一般衝至中年人麵前,長鞭凝成長槍輕而易舉地穿過了其頭顱。
“憑你也敢侮辱令狐哥哥嗬。”任玥兒抽出了長鞭隨意地將原先被她廢了膝蓋的青城派弟子殺死之後,人影一花向著人群衝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地山穀之間傳來一聲大笑,那笑聲好似有著恐怖的力量,穀中聽聞之人俱是感到頭暈目眩,內力弱者更是直接口鼻冒血。